“只是,比我们都强的,下界之中寥寥无几,这一点不可否认,这所谓的牧家,应该来自上界吧!”紧接着话锋一转,说到正题上。
“上界,已经能下界了么?”云清衍沉声问,这才是重点,其他一切都是次要的,上界下来,曾经,她还觉得没什么,或者说,问题不大。
但,自得知上界资源匮乏后,她的态度便来了个三百六十度大转弯。
资源争夺,只要有强弱之分,无论何时都不会停歇,下界,必须在短时间内,拥有与上界抗衡的实力,否则极有可能成为其奴役的对象!
丰富的资源是优势,同时,也是一张催命符!
“这个……不太清楚,不过,我们家族确实有一条连通两界的通道,牧家下界,或许是通过那条通道。”陈棠迟疑不决。
但那个通道,需要他们族人的血才能开启,修为依旧会受到压制,牧家图什么?还是说,他们并非心甘情愿到下界来,而是因为某种不得已?
可,以牧家之强横,究竟什么情况下,才会不得已离开上界?不在上界的十多年间,上界,发生什么了么?
认真想了想,她还是说出了自己的猜测,但,这消息可不是很好,准确来说,是非常不好,因为,这只有一种解释,上界还有更恐怖的存在。
便是强如牧家,也忌惮不已,甚至于举族下界!
“事情真的是越来越糟了!”云清衍感慨一句,其实,若下界拥有绝对的武力值,一切困难都可迎刃而解,但关键是,下界不行啊?
境界枷锁才破除不久,指望能厉害到哪里去?
“紧盯牧家的动向,或许,他们可以成为一个很好的突破口,帮助我们了解所谓仙界。”她语气幽幽。
至于同样来自上界的陈棠?
这姑娘下界时间估计不短了,而且自幼便是个傻子,很多事情定然不够了解,消息变化无常,老早之前的,实际上,借鉴意义不大。
扫了眼陷入呆滞的陈棠,心中默默叹息,陈小姐,你可要努力修炼,在他们彻底无法容忍牧家的存在之前,至少有个一战之力,否则,怕是报仇无望!
单凭牧家可能参与算计她,便注定其惨淡的结局,而对方很嚣张,指不定哪天就忍不下了,忍不下自然要将其清理干净。
她并非不能容忍他人嚣张,只是不能容忍嚣张到她头上,云清衍向来不会委屈自己,到她头上动土,也要掂量掂量自己命格够不够硬。
当然,若对方果真强横,打得过自己的话,那……另算!
“云前辈,您这是要……对牧家下手?”陈棠反应过来,小心翼翼问。
“云某可没这么说。”云清衍摊手耸肩,含糊其辞:“不过,要是非想这么理解,也不算错,能不能敌过,也要试试才知道,反正又没坏处,对吧?”
陈棠懵了:“……”
是这样么?
“叶道友,通知各方势力警惕牧家的存在,不用太多,比较信任的一流势力即可,你作为当今东方第一人,应该不难吧?”
没理会她的懵逼,云清衍转而看向叶墨。
“自然。”叶墨点头,不过,心中依旧还有顾虑,毕竟,他曾是为飞升仙界而修炼的。
如今,却来告诉他,仙界其实也就那样,修炼资源匮乏,我们不仅不能选飞升那条路,还要支愣起来,反抗仙界可能的压迫,怎么想怎么心情复杂。
最重要的是,他师父无定上人就在上界,将来,两界一旦产生冲突,对方会站在自己这边吗?不对,师父待他如亲子,怎么能这么想呢?
轻飘飘看了眼叶墨,云清衍没说什么,对方作为一个标准的应试者,可以说,曾经的九百年,都是为飞升努力。
如今,却要对抗他曾向往已久的存在,这种操作,无疑是在挑战这么多年来的固有认知,一时难以接受,也很正常,不过,不急,她相信,叶墨会理解的!
弱肉强食,亘古不变。
不想成为被奴役打压的对象,只能揭竿而起,在她看来,上界与下界争夺资源,是必然会发生的事实。
现在还没有发生,那只是因为界壁存在,两界无法自由通行,但不代表未来依旧如此。
还是那句话,仙界又如何?
仙界很了不起么?为何仙界之人需要,下界便要拱手相让?
高高在上惯了的人,不会理解何为人人平等,当实力差距过大,大到离谱的程度,自然不可能把下界之人当同类看待。
到下界后,如何指望他们会遵守下界规则?
估计只会破坏,更改现有建制!
危难时刻,绝望无助之时,人们呼唤神明,希冀其神圣出手,挽狂澜于即倒,但和平时期,却不需要什么神明现世,因为他们的出现,只会打破平衡。
“叶道友,多谢这段时日的热情款待,安逸许久,我也该离开了!”霍尔弥斯起身,表达了要走的意思。
“我与该隐商量过了,之后会回西方修行界,整合血族,联合一切反神界的力量,仅凭一人之力,终归还是微薄了些。”
神界敢欺他,不正是因为他背后无势力支持,看准了他好拿捏么?这些日子他一直在考虑,该隐的出现,给了他成事的信心与底气。
一个人蛮干,总比两个人一起好上太多!
“如今网络发达,上界资源匮乏的消息肯定已是人尽皆知,接下来该如何选择,很明显了,即便少有人信,这个思想已经出现,摆脱不掉。”
“或许,我可以牺牲牺牲自己的名声,放出当初离开神界的‘真相’,神界灵气稀少,实在不堪忍受?”微微眯眸,霍尔弥斯思考这个事情成功的可能性。
“可拉倒吧!”闻言,花千浔撇撇嘴吐槽:“你叛出神界,早八百年前的事情了好不?一听就不靠谱!而且,你确定自己有名声吗?堕神之名好听?”
霍尔弥斯:“……”
提个可能而已,不至于这么喷吧!
“道友要离开?”想了想,云清衍抛出一枚玉牌,淡淡道:“这玉牌道友拿着吧,其中封着一道空间阵法,危险之时捏碎它,可以挡下致命攻击,直接传送离开。”
“多谢云道友了!”霍尔弥斯眼神一亮,真这么说的话,这可是一张不可多得的保命符,他不怀疑对方话中的真实性,人家没必要骗他。
“大人,我也要!”花千浔幽怨的声音响起。
云清衍:“……”
“人人有份!”好吧,怪她思虑不周,抬手,直接人手一份,甚至刚认识没多久的该隐也得了块。
别说这种玉牌要多少有多少,便是没有,她也能复刻出来一大堆。
对于朋友,她向来不吝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