呛咳到脑充血,满是鼻涕眼泪,好半天没能好好说话的萧寂,好容易从呛咳中恢复过来,这会赶紧解释。
把自己如何在河边救了他又一路带着他赶路救人的事全程说了一遍。
他连为什么要亲自喂药这件事情也解释了一通,脸上的尴尬在这一刻让他呈现的淋漓尽致。
那手忙脚乱的模样,让一直坐在一旁围观的郑鱼咧开嘴不住的笑。
杀伐决断老成持重的定北侯,现在急的像只上窜下跳的猴子,完全像是换了一个人。
实在是不多见!
“我作证,侯爷的话说的全是真的,他觉得您身份贵重,一般人必定不好做出如此逾越之举,这才不顾感染疫病的风险,亲自喂药。”
在萧寂一通手舞足蹈的解释完后,郑鱼的适时出声,缓解了萧寂此时此刻的尴尬。
萧寂为着郑鱼这几句,不住的点头,表示郑鱼说的对,自己就是这意思。
而全程强撑着坐起,半靠在马车壁上的周思南,顶着满脸药汁一直没吭声。
他说不了话,这会嗓子哑着,头重脚轻,浑身上下哪儿哪儿都不舒坦。
就连萧寂的解释声在他这儿听着都有些费劲,嗡嗡的,听着不真切。
在萧寂噤声后,他张开哑着嗓子的嘴,表示自己发不出声音,不过还是举手抱拳,示意着萧寂“谢谢”这两个字。
周思南知道,要不是有萧寂,自己这会已经命丧黄泉,不管刚才醒来时是否尴尬,这会有的谢意,他没忘。
“你得的疫症是这位姑娘给治的,要感谢的还有这位姑娘。”
在周思南伸手抱拳时,萧寂不忘郑鱼,将郑鱼的鲜血能治疗疫症一事告知周思南。
这病能好,很大一部分的功劳还是亏了郑鱼的血。
医官为周思南把脉时,在一旁的萧寂把自己将要前往雍州的前因后果讲了一遍。
也把郑鱼的血能救全城百姓这事一并说了。
这么多天,郑鱼每日里都亲自取血喂进周思南的嘴里,这件事情,他必定要说出来,好让面前的人能记住郑鱼的功劳。
此刻的周思南缓了过来,在听完萧寂说,郑鱼的血能救雍州全城的百姓后,对着郑鱼深深行了一礼。
很是郑重的一礼,比谢萧寂的动作大了很多很多!
他说不了话,此刻所有的意思全在动作上,萧寂倒是有好些话想问,不过这会面前的人发不出声,也就只能作罢。
他让人安排了煮烂的肉糜面条,这一路行来,能有点肉糜已经不错了。
给面条借了点肉味,算是帮周思南补补身子吧。
可周思南许是在这几日喝多了人,血,对于肉味产生了抵触,他吃不进那碗肉糜面。
皱着眉摇着头,周思南把面推给了郑鱼,意思是让郑鱼把面吃了补补。
虽说他尚未恢复气力,眼神稍显不济,却也看出了郑鱼气血不足,脸色灰青。
可郑鱼摇了摇头表示她也吃不下!
吃鸡鸭鱼肉都可,唯独这肉糜……
郑鱼看过太多骨肉剥离一摊子一摊子的肉在自己面前的样子,她抵触这个。
“侯爷吃吧,越往雍州城走,这些吃食越是金贵,舍不得浪费的。”
她靠坐在马车中,顶着这一张血气不足的脸,把面接过之后小心放下,生怕洒了一点。
醒过来的周思南已经不用再喝郑鱼的血来治病。
且这些日子跟随的医官已然研制出了争对疫病的药方,她的伤口可以结痂,不必日复一日的折腾,想要养回来也快得很。
这一碗面在三个人手里推完之后,萧寂这一刻决定同郑鱼好生介绍一下面前之人!
“临王周思南,当今陛下的第七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