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就像一座大山一样,压着张君浩无法挺直身板,纵然心头怒火滔天,却依旧无法奈何对方。
超自然秩序维护部门严禁内斗。即便现在分为激进、保守二派,也只是双方所持有的观点不同罢了。而洪飞宇。正是属于激进派那边的人。他们觉得。牺牲几个人便能将潜在的威胁全部拔除,是一笔稳赚不赔的买卖。保守派则是委婉了些,旨在救下所有人。但事情没有这么绝对。战场有所牺牲在所难免,目前组织内激进派的支持声越来越大。反观保守派这边初心不变,被条条规矩所束缚,导致歹徒愈发的猖狂,多次从他们手上逃脱。此般也就导致了底下成员苦不堪言。纵使已经布下天罗地网。只要上面一声令下,便能顺利缉捕或者击毙要犯。但每次行动都以失败告终“你刚刚分明是有意让我离开,难道就没预见到会有这样的局面吗?”张君浩眸色阴沉了下来。只要洪飞宇敢点头承认,那这个秩序维护部门,他不待也罢。一场架肯定少不了!“第一,我并非是故意是将你支开,超秩序维护是因何设立,这点我希望你能清楚。”“第二,之所以会导致如今这种局面发生,说到底也只是你们技不如人罢了。”洪飞宇一脸平静。他觉得自己没错,甚至还将错误全推到了那些牺牲的成员身上。张君浩不由自主的上前一步。却被身旁的辛小珍死死拉着,他扭头一看,后者叹息对张君浩摇摇头。“先打扫现场吧。”辛小珍喉间一阵酸涩,感伤道:“稍后我会统计好在这次行动中牺牲人数,并照规定的最高标准给琪家属分发抚恤金。”张君浩沉默了半晌,还是闭上眼睛点了点头。随后张君浩将目光放到坐于巨鳄旁的女孩身上,皱眉问:“通知他了吗?”“已经他过来领人了。”辛小珍回答。洪飞宇知道张君浩心里憋着一口气子在,故此也没有过多为难。只是在临走前,洪飞宇看着场中的穆雪怜留下一句:“你们擅自将外来人员牵扯入内,并且隐瞒了事情经过,这点我会如实向上面汇报。”“我对你已经够宽容了,你想怎样与我无关,但是现在”张君浩眸色冰冷的说:“滚。”洪飞宇不屑一顾,转身就走,碰巧与一位吊儿郎当的男生擦肩而过。洪飞宇疑惑了下,却是没有将人喊停询问。现场出现了一个分外人员穆雪怜,再出现第二个也没什么好稀奇的。叶梓模样轻松地走到穆雪怜身旁,伸手将她轻轻扶起,笑容随和。“回去吧。”全然不顾周围不堪入目的环境,与站在一旁欲言又止的张君浩。就仿佛裂缝中渗出一道光,照入了穆雪怜黑暗的世界里。她茫然地抬起脑袋。视线从模糊变得清晰,却又清晰变得迷糊,眼眶被一层水雾弥漫。“叶梓我,我只是想救人可是” 穆雪怜声音呜咽,泪眼婆娑的看着叶梓。叶梓随意瞥了眼体型庞大,犹如一辆小卡车的鳄鱼,平静收回目光,淡淡地说:“无需为此感到自责,对于有些人来说,死亡才是它最好的归宿。”料想没错的话,鳄鱼应该是人所幻化而成,就如他在学院内所遇到的大白鲨和外骨骼蝗虫人一样。但貌似只鳄鱼失控了,完全进化成了一头野兽。“走啦~。”叶梓轻轻帮穆雪怜擦拭眼角的上泪,笑骂:“遇到点事就哭鼻子的话,你注定只能站在我身后,仰望我威武的英姿了。”穆雪怜垂下头,低声的“嗯”了句。这话像是给予了穆雪怜莫大的勇气,一下将她警醒。成长的道路注定荆棘丛生。如果连这点挫折都受不了的话,何谈抵达理想中的彼岸?既然已经做出抉择,那便应该坦然接受才是。叶梓见的穆雪怜逐渐平静了下,扬唇微微一笑。死去的人无法复生。活着的人迎来新生。一切都是个人的选择罢了。只是叶哥又不跑,你抓得那么用力干什么!我没有痛觉的吗?!虽说也不痛就是了望着二人渐行渐远的背影,辛小珍想开口说些什么,却被张君浩摆手制止,“去做善后工作吧。”“那小子,比你想象中的还要叫人琢磨不透。”果不其然。三天后张君浩坐在大厦顶楼的沙发上,一脸无语的看着面前嬉皮笑脸领报酬的叶梓。“玄武前辈和我说了,这次确实是我们工作的疏忽,上面介于你出色的表现,特此批下一笔奖金做感谢。”张君浩从桌子底下的抽屉拿出一叠厚实的信封纸。放于桌面,挪到叶梓面前。“数数吧,共计五”张君浩本来只是想客气下。谁料叶梓仅是拿在二指间掂量了一下,面色当即大变。“耗子,少个一两张我也不是不能接受,但一下少了一半,你总得给我个说法吧?”叶梓又将信封甩回桌上,抱胸质问。“好歹让我把话说完”张君浩微微汗颜,心想被黑煞抓起来当人质时都没见你这么严肃。一谈到钱就跟换个了人似的。“共计五万块奖金,考虑到你们是两个人接取了这次任务,我将这笔钱分成了两份。”张君浩淡定的拿出另一叠装的厚实的信封。放到一旁受宠若惊的金胜俊面前。“此次演出能够顺利进行,你的贡献不容忽视,所以这笔钱是给你的。”金胜俊大喜过望。刚欲领取他的战利品,一道突然的重“咳”打断了他动作。“嗬嗬”金胜俊干笑两声,悻悻然收回了悬在半空的手,“都是叶哥的功劳,我何德何能与分瓜他的奖金呀。”“小金你不用在意,我只是感冒还没完全好,清下嗓子罢了。”叶梓满意地拍了拍金胜俊肩膀。这孩子打小就懂事~“不会,叶梓的奖金只有一万块,多出的那些,是玄武前辈给你们的特别嘉赏。”“什么玩意?!我在前线以一人之力拳打鲨臂,脚踩蚂蚱到头来就只有一万块???”“哎呦,那我可就却之不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