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最多五百。
还是保证产量的情况下。这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这一瓶酒能换起码一亩田的稻谷,并且还远远不止!
林升文更是惊的瞠目结舌。
他怎么也没想到,二子会给他拿了瓶这么贵的酒!
啪——
就见他一拍桌子站起身。俨然一副要给还回去的架势。“你干啥?”
徐学英忙拦下他。
林升文淡淡道:“我给退了。”
“退啥退啊,都给你了你就收着吧。”徐学英生怕这老伴犯浑,忙道。
“是啊,爸,二哥送你的你就留着吧,到时候给我带到外头多有面子啊!”
“去去去,到时候我出嫁,让我带上。”
“你们哪需要啊,给你大哥带到学校倒是真的,他要应酬嘛。”
砰——
林升文一巴掌重重拍在桌上,国字脸上早已一片铁青。
“丢人现眼。”
丢下一句,他便提着酒要上楼。而此时。
林宴和老憨正好下来。看到老头子。
林宴明显为之一愣,见他心情似乎不好,不由的问道:“咋了这是?”
“没…没事。”
林升文自然不会迁怒到他身上,收敛心神后咧嘴笑了笑,只是那笑比哭还难看。
“来,这酒你拿回去,我一种地的哪能...”
“给你就拿着吧,我都戒了,要这玩意儿也没用。”林宴笑着打断,“再说也不是买的,老憨送的。”说着冲身旁的老憨使了个眼色。后者心领神会。
“是啊,文叔,你就收着吧,我这可是珍藏的,送你儿子他不喝,就便宜你了。”
老憨笑呵呵的,撒起谎来脸不红气不喘。
送的?
林升文可不是傻子,哪能信这鬼话。但他也不是那看不破的人。
.....
既然谎都撒了,他不顺着台阶下继续纠缠也没劲。
“拿着吧,我还有点事就先走了。”
这时,林宴冲自家老爷子笑了笑便下了楼梯。自始至终没有多看不远处的所谓家人一眼。店外。
老憨笑着道:“那我就不送你了。”“回吧。”
林宴随意的抬起手摆了摆。
看着他的背影,老憨觉得这小子是越来越有意思了。
回到家已经是下午两点了。
两孩子今儿破天荒的没午睡,正看着余暖暖挖地呢。
看到林宴。
可可立马跟骑着电动小马达似的朝着爸爸飞奔而去。
林宴稳稳接住这团子,宠溺道:“咋没带妹妹去睡觉?”
“睡不着~”
小家伙吸了吸鼻子,眼眶里还湿湿的。不用想,肯定是又挨训了。
“余暖暖,你又欺负可可是吧,看我晚会咋收拾你。”
很明显,这是故意装的。逗孩子开心嘛。
效果也确实很好,只见小家伙气呼呼道:“爸爸,一定要好好收拾坏麻麻!”
林宴煞有其事的点点头,“嗯,等可可和妹妹睡觉,爸就收拾这姓余的。”
“太不像话了。”
看给孩子忽悠的一愣一愣的男人,余暖暖都忍不住想告诉那小憨憨真相了。
半小时后。
林宴略显疲惫的从俩小家伙屋子里退了出来。这哄小孩还真是蛮累的。“睡下了?”
身后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林宴一跳。
一转头。
就见余暖暖正拿着锄头站在不远处,“走路咋不带声呢。”。
“不是要收拾我嘛~”
余暖暖明媚一笑,宛如一只小狐狸。林宴嘴角微抽。
这妮子现在学坏了啊。“晚上在收拾你。”口中的晚上两字,林宴咬的很重。
“流氓..!”余暖暖啐了一口,继续走向房屋旁的一大片空地。
“这是做什么?”林宴有些好奇。“给这儿收拾出来,弄个摊子,明年春天重点菜。”
林宴一脸古怪,“你还真是闲不住。”对于丈夫的话,余暖暖也没反驳。
因为她的确是闲不住,不找些事情做总感觉浑身不自在。
砰!砰!砰!
伴随着锄头沉闷的刨地声。余暖暖也开始气喘吁吁。
终究是个女人,不说手无缚鸡之力,但体力必然是比不上男子汉的。
林宴无奈走上前,“给我吧,你这翻到过年也未必能翻的完。”
“慢工出细活!”余暖暖白了一眼,轻声狡辩。
“就翻个地,要多细?”林宴探出手握住她手中的锄头爸。
“你的伤…”
余暖暖虽然知道翻地本身就是个简单粗暴的体力活,林宴来肯定事半功倍,可依旧没撒手。
显然,怕他的伤还没好透。“早好了。”
林宴咧嘴一笑:“不然晚上咋收拾姓余的~”
“...我咬死你算了!”
余暖暖杏目圆瞪,娇羞无限的剐了某人一眼。
林宴哈哈一笑,“行了,去旁边歇着吧,咱俩接力。”
“我才不接!”
余暖暖一边嘟囔,一边退开了些。林宴立马挥起锄头。别说……这活还真累人。
除了手得使劲,腰也酸疼酸疼的。不过,难得出出汗也挺好,就当锻炼了。
况且明年春天来临,就真的得农忙了,不早点适应,到时候插秧都得累个半死。
这些天过的还是太安逸了啊~砰!砰!砰!
沉闷的翻地声依旧在继续。
一旁的余暖暖忙道:“歇会吧。”
“没事,给这排翻完,去给我倒点水。”林宴口干舌燥之下,笑着说要喝水。
待看着小妮子进了厨房,他忙此牙咧嘴的揉了揉腰下边。
看来..这伤确实还没完全好透!但在自家老婆面前,哪能说自己不行呢!
男人,不能说不行!咕咚咕咚——抱着大水壶猛灌几口,林宴便继续卖力!
夕阳西下,看着他额上流淌的汗水,余暖暖心疼的上前。
从口袋里摸出手帕。
轻柔的替林宴擦去脸上的汗水。呼——
林宴手上动作停下,将锄头竖着往地上一插。跟她闲聊起来。“猜我中午吃饭遇见谁了?”
“嗯?谁啊?”
余暖暖先是一愣,手上擦汗的动作不停,下意识开口问。
林宴呵呵一笑:“老爷子他们。”
闻言,余暖暖似乎有些意外,“他们在集上吃饭的?”
“嗯,老憨饭店,后头本良请老大的估计。”“六爷家内个本良?”
余暖暖虽然嫁来林庄有几年了,但不怎么出门,哪怕出门也都是在这附近。
所以村里有很多人她也没见过。林宴点头,“嗯,六爷家大儿子。”“脑袋下来些。”
余暖暖先是撇撇嘴,紧跟着才道:“我听三嫂说他在外头混的不错呢。”
混得不错…么?
林宴笑而不语,并未评价这位堂哥。“干嘛?”“嗯?”
“你这表情,好像知道啥一样。”余暖暖好奇的眨着杏眸。知道啥..?
那林宴知道的可太多了。
他不仅知道这位堂兄是个赌棍,还知道他到时候会欠一屁股债,走投无路,老婆孩子将他赶出家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