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宴西一副什么都没听到的样子,站在一旁整理着袖口。
江念念心里在滴血,还想再骂几句,却被林睿一个眼神警告,闭了嘴。
别碰她,别惹她。
这几个字像诅咒的咒语一样在她脑中不断循环。
林睿看着自己兄弟八百年没有表情的脸上,露出那么一丝的笑意。
他就知道这哥们根本放不下桑榆这个小妖精。
当年,他们俩在一起的时候,他可是他们的cp粉头子。
果然,去一趟洗手间不到十五分钟就出来了。
等等!
洗手间?十五分钟。
他是不是知道了什么?
桑榆挽着沈宴西的胳膊,转头又看向刚刚将自己贬的一文不值的几个家伙,那几个人顿时讪讪移开眼神,露出尴尬又不失礼貌的微笑。
沈宴西自然是察觉到桑榆这一番耀武扬威的小动作,等她耍够威风,勾了勾唇道:“我送你回去。”
桑榆一愣,“我没说要回去啊,要走你自己走。”
“嗯?还想呼吸不过来吗?”他嘴角噙着笑,温柔的威胁。
桑榆感觉唇瓣又隐隐发疼,“有本事你就当着这么多男人面做啊。”
沈宴西嘴角抽搐了一下,额角青筋直跳。
他忘了。
桑榆这人天生反骨,最不怕的就是威胁,尤其是他的威胁。
桑榆看着他吃瘪又忍着的表情,桑榆得意娇俏一笑,“怎么样?还做不做?”
林睿在旁都惊呆了!
做?做什么?
桑榆眼波柔媚,撩了撩长卷发,悠哉悠哉往卡座里走。
只是刚走出没一步,手腕立即被人拽住。
沈宴西低着头,很快反应过来自己握着的是她的右手,于是一脱外套,盖在她身上,直接将她打横抱起。
桑榆惊呼一声,“沈宴西,你放我下来,小哥哥跳舞我还没看完呢!”
沈宴西听到她说小哥哥,眸色暗了暗,根本不理会她无谓的挣扎,继续往前走。
路过失魂落魄的江念念面前的时候,眼神冷的像是一道冰刃。
高中时期,江念念因为嫉妒桑榆。
在高中绘画课上故意假装跟同学打闹,将正在削铅笔的桑榆撞倒,小刀狠狠刺进了她的右手腕。
如果不是桑榆眼疾手快手撑了下,可能当场就……
也是因为这次缘故,桑榆再也不能画画,右手腕也不能使力,阴雨天还会隐隐作痛。
沈宴西恨江念念恨得要死,之所以能容忍至今,不过在于江念念的母亲曾对自己母亲有恩,两人还是好闺蜜关系。
当然,沈宴西对她的容忍只有那一次,如果她再敢伤害桑榆,他绝不会放过她。
沈宴西将她抱到副驾驶座上,又贴心的给她系好安全带,桑榆气愤的扭过头不理他。
沈宴西毫不介意,碰了下她的右手腕,“刚刚有没有没伤到你?”
桑榆哼了一声,将手抽回来,一副不想让他碰的样子。
沈宴西脸色瞬间冷了下来,大手扣住她的后脑勺,脸凑近,呼吸可闻。
“这么不想让我碰你?”
说完,不由分说,偏头吻住了桑榆的唇瓣。
对他来说,她就像一剂上瘾的药,无法克制。
沈宴西感受着那片柔软只觉得灵魂都在止不住的颤抖。
桑榆只觉得唇瓣生疼,但没有上次窒息的感觉,这一次他的吻变得温柔许多。
温热的手掌不住在她身上游走,贪婪却并没有企图,温柔的像是呵护自己在这世间最心爱的宝物。
这种被人备受珍惜的感觉让桑榆又熟悉又陌生。
吻得晕乎乎的,桑榆发现了一丝不对劲。
她狠狠咬了下男人的唇,狠狠推开他身子,“滚开,脏男人。”
沈宴西正吻得动情,猛然被推开,脸上又无辜又茫然。
桑榆用力擦了下自己嘴唇,瞪着他。
这个骗子,当年两人接吻,他生涩又无措,常常还会磕到她牙齿。
现在吻技这么好,这几年一定没少亲过女人。
桑榆眼神哀怨,沈宴西深吸了一口气,将她紧紧搂在怀里。
不顾她的挣扎,自顾自解释道:“我从来都没有碰过她,是她刻意散播谣言,我警告过她的。”
“???”桑榆一时没能理解他在说什么。
沈宴西脸埋进她脖子里,深深嗅着她身上的馨香,“我跟江念念一点关系也没有,如果她对你说了什么,你不要当真。
她现在做了艺人,在这个圈子里需要有靠山,所以故意让人炒我们之间的绯闻。
我为了警告她,截胡过她的资源,奈何她就是油盐不进,甚至还哭闹到长辈面前。”
他搂着她的腰,声音呢喃,“你放心,桑桑,这些年我只有你一个女人。我的初恋是你,初吻是你,如果你愿意,初ye也会是你。”
他一边说着一边蹭着她的身体,像是大狗狗在求主人的疼爱。
桑榆眼珠子转了转,推了下他没推动,“谁问你了?”
“你没问,是我要说的。我不是脏男人,我只有你碰过。”
完了,这男主彻底出问题了。
这她还怎么按照故事的原轨迹发展下去?
怎么办?桑榆紧紧咬着嘴唇,望着身上紧紧抱着自己不放的男人。
决定继续作。
“沈总,你守身如玉是你自己的事,我可没说要给你守身如。
你知道我的性格,我可不喜欢在一棵树上吊死。
你知道的,国外的诱惑很多,我……呜……”
桑榆嘴巴再次被狠狠封上,她要气死了,这狗男人,亲上瘾了是吧。
十分钟后,沈宴西恋恋不舍的松开她,两人唇上都有血渍。
桑榆故意道:“你威胁我也没用,他们就是比你行!”
桑榆很清楚男人最忌讳的是什么,你说他什么都行,就是不能说他不行。
果然,话一说完,沈宴西的脸瞬间就黑了。
眼神沉沉的盯着她,看上去恨不得掐死桑榆。
现在就到该证明自己能力的时候了吧?
然后她就能怀上孩子。
沈宴西当然生气,但她气的点是自己太没用,不能给她安全感。
让她用这样自我羞辱的方式,来劝他远离。
他真的很想告诉桑榆,他现在有能力了,可以救她父亲,可以给她想要的一切。
沈宴西点头,“嗯,我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