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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夫人已是十分疲乏,得到王府的暖茶粥菜,踏踏实实地喝了两大碗肉糜粥,还问能不能再喝一碗。
宋惜惜把一万两银票和粥放在了桌子上,建康侯老夫人猛地瞪圆了眼睛,抬头看着宋惜惜,心底那个震撼啊,手和嘴唇都抖了。
她跑了两天了,才筹得七百两银子。
正当她激动得不出话的时候,慧太妃在一旁道:“来人,给哀家取装银票的匣子来,取两万两银票给老夫人。”
儿媳妇要做的事情,她自然要支持,还要加倍支持。
建康侯老夫人激动得猛地站起来,眼泪都差点出来了。
“莫激动,莫激动,老夫人请坐。”宋惜惜怕她一个激动,气血攻脑,那就好事变成了坏事。
老夫人的几名孙媳妇也是忍不住热泪盈眶。
其中一人实在是忍不住红了眼眶:“我们今日到了将军府,我们没打算叫他们捐银的,知道他们家连续娶妻也艰难,只是那会儿祖母累得很,也口渴,想着讨一碗粥喝,殊不知刚敲开了门,那个易夫人正好走出来,祖母年纪这么大还出来当乞丐啊,真真受辱啊,祖母哪里有一文钱是落自己的口袋里?她自己的私几银子都捐了大半。”
“闭嘴!”老夫人喝了一声,纵然她鲜少出门,也知道将军府与北冥王妃的往事,怎可在这时候提起?
那孙媳被斥了,也顿时想起来,连忙道歉,“对不住,妾身不是有意起的,只是看到太妃和王妃二话不便捐这么多银子,是信得过祖母,这份信任,一时,一时激动乱了分寸,望王妃恕罪。”
她心慌之下语无伦次,只是想着千万别让王妃误会她的意思了。
她真的就是替祖母委屈。
慧太妃知道那个易夫人就是易昉,是自己儿媳妇的老敌人了,当即一怒,“岂有……”
只是话还没完,宋惜惜道:“老夫人行的是善事,行善就会被人非议,老夫人受得住这份委屈和非议才被人称做活菩萨,这位夫人莫要放在心上。”
慧太妃话锋一转,“对,岂有人人都知老夫人心意的?总有人以最大的恶意揣测别人,别管那起子人,咱们做好自己就是。”
见风使舵的本事,如今慧太妃是十分娴熟了。
建康侯老夫人欣慰地笑了,“太妃和王妃言之有理,也是老身的肺腑之言,既做了这事就不要管别人非议,若怕非议就不要做,先前用老身的私几银子做了一批棉衣送了过去,也只是杯水车薪,如今有了这些银子,那能做的事情可就多了。”
“老夫人善心,一定会多福多寿。”
“不求这些,但求问心无愧。”建康侯老夫人笑着摆摆手,等慧太妃的银钱送到,她便起身告辞,也正色地跟太妃和宋惜惜:“捐献名单老身送一份给衙门,衙门是否公示表彰,老身不知,但老身谨记太妃和王妃的善心。”
她们走后,慧太妃甚是疑惑,“那个易昉,是不是脑子有病啊?建康侯老夫人啊,她怎么敢骂的?那可是德高望重的老宝贝啊。”
沈万紫:“许是人家刚刚在府中同人吵架了,一时怒火起,见老夫人来到,又知道她是登门求捐献的,便骂了一通,她素来是有些疯癫的,别管她们,自己做好就是,我是没多少银钱在身,否则我也捐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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