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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通比对下来,竟然发现大长公主府的甲胄用料和做工竟是要比兵部的更好更细致,尤其武将所穿的战甲更加的精良。
在御书房里试了一下,连续砍几刀,都没有砍破,刀反而是裂了口子。
弓弩机的测试结果也出来了,不如兵部的,这使得震怒的肃清帝神色缓和了些许。
但至少可以证明一点,国公府的青露没有撒谎,她没有拿走弓弩机和甲胄的图纸,因为两者不一样。
纵是如此,卫四爷大概也要被问罪的,兵器图纸这么要紧的东西,他竟然外泄了。
所幸的是,皇上依旧没有改变对那些女子的定性,对于宋惜惜提出统一看管也十分赞成,毕竟那些女子确被操控的,也没有造成实质伤害,他也可以博得一个仁德之名。
让承恩伯府大乱的顾青舞,肃清帝也有过权衡。
到底,也是梁绍不争气,这么多女子进了世家,也没有搅和得起多大的风浪,唯独他承恩伯府被搅得人仰马翻,他们自己也要负上很大的责任。
宋惜惜这才真正松了一口气。
肃清帝让兵部尚书他们退下,留了宋惜惜单独话。
肃清帝眼底未见疲惫,对谋逆案他像是有使不完的精力。
“宋卿,朕问你一句,你如实回答。”
宋惜惜道:“是!”
肃清帝用上位者的眼神看着她,充满了压迫感,“谢蕴背后的那个人,你认为是谁?”
宋惜惜头皮紧了紧,这问题其实谢如墨都告诉过他了,他想来也在调查,此刻再问一遍,是什么意思?
“或者朕这样问你,皇弟曾经提到过燕王叔,你是否也这么认为?”
宋惜惜没有犹豫地点头,“是,微臣也是这么认为的。”
“根据大理寺和京卫目前所调查的,可有燕王参与此事的证据?金侧妃送女子给谢蕴那事除外。”
肃清帝眸子锁紧宋惜惜,眸色深邃如海,“朕知道先燕王妃的事情,让燕王府和你彻底离心,这判断是否掺杂了你自己私人情绪?你们怀疑他,总得有一个合理的理由或者证据,你们现在有什么证据在手中吗?总不能你们的怀疑光凭感觉,这是谋逆罪,要怀疑一个人,就要拿出证据来。”
“还是,你师门调查到了一些事情?例如你之前在上南疆战场之前,跟朕你师兄师姐调查到西京士兵前往南疆襄助沙国,这一次你们怀疑燕王,是不是他们也调查出什么来?”
宋惜惜心头微惊,那是万万不能把师门牵扯下来的,目前所掌握的证据,要么是来自于云霄的调查,要么是谢如墨暗中派人侦查,只知道这么个情况却也没有实证,既是拿不出实证来,就不能有证据,至于师姐云霄那边的证据是不能送到皇上跟前。
皇上忌讳这个。
她只能道:“回皇上的话,调查谋逆案至今,也没有什么证据证明谢蕴和燕王甚至是其他亲王有过密往来,但查案总要有一个排除法,一个个排除之后,确是燕王是所有人里边最有可能的,微臣只是大胆假设,但一定会心求证的,并非下了定论谢蕴背后之人就一定是燕王殿下。”
肃清帝依旧盯紧她,“朕记得你二师姐最擅长打听消息,她没有这方面的消息给你吗?”
“回皇上,二师姐没有查过这些事情,原先发现西京士兵上南疆战场,是她刚好游历到那边,她也知道这是关乎我们商国的大事,这才给我飞鸽传书的。”
肃清帝显然是有些失望,失望之余,也似微微地松了口气,“嗯,你去吧,没什么事了。”
宋惜惜告退而出的时候,已是口干舌燥,饥肠辘辘,更觉得心头一阵阵寒气生出。
差事是真不好办,怪不得本朝官员,官越大头发越少。
瞧皇上的神色,她估摸着他是既想着让萍师姐提供些消息,却又害怕萍师姐真这么厉害,萍师姐厉害,那就是万宗门厉害,而万宗门是她的师门,所以这危机是万万不可埋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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