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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如墨骨子里还是武将,对于武器有着浓厚的兴,尤其更愿意花费精力在这一方面。
沈师兄没有回答他这个问题,反而是笑了笑,“先回去吧,你跟师妹闹别扭,她大概还不知道呢。”
谢如墨顿时觉得胸口一阵郁闷,“没闹别扭,不好着呢?”
“好着,回吧。”沈师兄策马先行。
谢如墨牵着马走了几步,这才上马追赶上去,心里头到底是有些失落的。
为什么遇到事情,惜惜首先想到的不是他?
他是最后一个知道的。
她甚至没有派人通知他一声,就单人匹马出城追去了。
而且,她叫人通知棍儿,都没有叫人去大理寺告诉他一声,反而是京卫要封锁城门,才去找的他,如果不是要封锁城门,岂不是等到沈万紫被救回来,她轻飘飘地告诉他整件事情就算了?
其实在这之前,他已经觉得惜惜对他并不能全然交托真心,即便很多时候,他们都显得十分恩爱,可也只是显得而已,终究还是觉得差了点什么。
差点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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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任?惜惜对他肯定是有信任的。
喜欢?至少觉得惜惜是喜欢他的,纵然她没挂在嘴上。
默契?自认为他们之间是有默契的,不管是公务还是私事,他们之间的默契都很好,甚至可以比肩他和于先生了。
“是不是觉得她不像你以前认识的宋惜惜啊?”沈青禾迎风问道。
谢如墨想了想,道:“经历了那么多事,她变了也是正常,只要她还是她,对我而言那就是没变的,只是,我总觉得她对着我的时候,是带着面具的。”
“嗯,你觉得她带着面具,那你是否也带着面具啊?”
谢如墨一怔,“我?我怎么会带着面具啊?我全心全意对她,我是真心的。”
“没人怀疑你的真心,但因着她以前经历的事情,你对她也是心翼翼的,夫妻没有拌嘴吵架,没有烟火气,你不敢生气,不敢委屈,不敢多求一丝丝,当你们习惯于这种相处的模式,久而久之,就会将之视作最舒适的相处方式,但是否真舒适呢?你是否真甘于这样呢?你自己好好想想吧。”
“她,没那么脆弱。”
沈青禾完,扬鞭快走,留下他自己慢慢想清楚。
一句“心翼翼”,彻底道破了他的心事。
没错,他和惜惜相处总是心翼翼的,有些话总要斟酌过才,有些事情总要前思后想才去做,怕错了,做错了,会触动她不好的记忆,使得她伤心难过,更怕引起她的反感和不喜。
惜惜喜欢他,这句话明显底气不足的,他心虚的,因为他并未真正感受得到,有时候人是善于自己骗自己,他把自己也骗了。
这一次事关她的安危,他敢给她脸色看了,但如果不是涉及到安全问题,估计他还是舍不得生气的。
回到京城,宫门已经下钥了,燕王一干人等暂时送回燕王府,请大夫治疗,此事虽然交给了方十一郎,但谢如墨也不放心,毕竟还有一些死士潜伏在外。
而且,有一件事情也要调查清楚的,那便是在西山口发生的事情,无相这个局做得尚算周全,因此总要派人去了解了解。
宋惜惜则和沈万紫回了王府,太妃因得知了此事,着急了一个晚上,如今看到儿媳妇和万紫都平安归来,她一颗心才安放落地。
只是,也对沈万紫了句,“有人哀家愚蠢,但如今见你更愚蠢,图燕王府那点东西做什么啊?”
沈万紫低下了惭愧的头颅。
太妃也没多,伸手拉了一下眼角,把纹路舒展,“你既平安回来,哀家就得困觉去了。”
不熬夜是太妃的生活宗旨,不能跟自己的美貌过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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