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月将诊金和药钱都付了之后,又回到了这里。对李沐然说道,“小姐,我们可是要回府?”李沐然开口说道,“大夫嘱咐什么了吗?有没有说不能随意挪动什么的?”
彩月摇了摇头。李沐然随后说道,“罢了,让母亲先把第一顿药喝下去,身上的伤上好药再回府吧!附上人多眼杂,谁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彩月应了一声,就下去亲自看着熬药去了。
李沐然有点烦闷,自己的母亲在李府里受了这样的打击,现在白氏还没醒过来,若是醒过来还不知道是个什么样子。
李沐然把彩月熬的药一口一口的喂到白氏的嘴里,虽然白氏身体机能是晕了过去,但是身体的本能还是在的。
李沐然小心翼翼的喂着自己母亲药汁。
白氏也自觉的吞咽着。看着一碗药汁让白氏喝了下去,李沐然这才放下一颗心来。
让彩月和紫竹协助着给自己的母亲把外伤的药上好,再包扎好。
看着自己母亲雪白的身子上那一道道醒目的伤痕,李沐然不免得眼泪盈眶。
很快伤口就收拾好了,李沐然又让紫竹去把马车叫到医馆的门口,准备回府,毕竟李府里还有一场硬仗要打。
临行之际,李沐然去了坐镇的大夫那里,行了一礼,恭敬地说道,“今日,多谢先生出手搭救。先生的恩情,小女铭记在心。
若他日先生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小女必不推辞。”
老先生看了李沐然一眼,随后叹了一口气。
将李沐然虚扶起来,开口说道,“身为医者,自是已悬壶济世为本。老夫这些年看了不少病人,自问看人也是有几分通透的。
你是一个孝顺的孩子,你这份心意,我也记下了。
只是令母伤势太重,容易发炎置热。这几天可要小心照顾。”
李沐然听着大夫的循循教导,感激的开口说道,“多谢先生,这份心意小女永生铭记。小女告辞!”
说完就离开了这所医馆回到了马车上,几人赶着马车回到了十里街,仁清巷的李府。
时间渐渐的流逝,马车在李府门前停下。李沐然叫了几个婆子过来,让搭把手,将自己的母亲带回她的院子里去。
李三老爷也是在府中等候了许久,听见下面的人说,四小姐带着三夫人回来了。就信步来到了白氏的院子里。
一走到院子里就有一种物是人非的感觉。
好像好长时间自己都没有来过白氏的院子了,可是记忆里总是自己不喜欢白氏,但也是举案齐眉,相敬如宾的。
什么时候开始,自己对白氏开始厌弃起来了呢?
李三老爷不知道,他只觉得陌生,心里甚至还有一丝莫名的难受。
李三老爷收回自己的思绪,来到了房内。
李沐然一眼就看见了自己的父亲。眼睛沉了一沉,随后行了一礼,开口说道,“父亲。”
李三老爷越过李沐然,看向躺在床上的白氏,记忆里白氏也从来没有这样虚弱过。
李三老爷看着白氏苍白的面孔,心里更是内疚难受,这是他的妻子,可他却没有想到自己会将她变成这副样子。
李三老爷哑着声音开口说道,“你母亲她,她还好吗?”
李沐然看了一眼自己的父亲,随即细声的说道,“母亲怕是不好,今天让大夫看了一下,大夫说,若是再晩上片刻,母亲怕是更不好了。
父亲你不知道,找到母亲的时候,母亲身上的衣衫都被血染红了。
刚刚彩月给母亲上药的时候,女儿才知道母亲的身上都是抽打的伤痕,还有殴打的淤青。父亲你一定要为母亲做主呀!”
李三老爷看着自己的女儿眼含热泪的哭诉,在看着白氏病弱的样子,心里不免也是愤怒起来。
开口说道,“沐然,你跟着父亲来外厅一趟。”李沐然眼睛闪了一闪,随后跟着李三老爷来到了大厅。
李三老爷隐忍着的怒气顿时挥发出来,开口对下面的人说道,“来人,把那几个胆大欺主的奴才给我提上来。
我倒要好好问一问,谁给他们的胆子,让他们对正室夫人下这样大的重手。”
下面的人很快就把那几个婢女绑了过来。
李三老爷坐在高坐上,看着下面的人,开口说道,“谁给你们的胆子敢这样对待府上的主子。
就因为主子说了你几句,落了你的面子,就敢这样。我看你们都是欠收拾。
来人呐,把他们都给我拖出去,一人先打个50大板,若是晕了就给我用水泼醒。
若是50板子之后还是不知悔改,就给我接着打。”
下面的人连忙走了进来,要将这几个人拖下去。
李沐然一看这个情形,就知道若是这几个婢女死了,那王姨娘就真的没有办法招出来了。
既然自己的母亲受了这样的苦楚。李沐然又怎么可能只让王姨娘一点血都不出呢?
就算是自己这个便宜父亲舍不得,她也要逼着李三老爷亲手让王姨娘出血。
于是赶忙阻止道,“住手,你们先停一下。”
随后转过头来说道,“父亲,请先不要这样快的处置她们。”
“一来母亲至今未醒,不听听母亲的说辞就这样处罚了她们,外面的人难免会说我们李府没有规矩,草菅人命,对父亲的名声也有影响;”
“二来,女儿觉得事情绝对不是这样简单,一个小小的下人就敢这样绑了家里的主子,这背后若是没有什么弯弯道道,女儿绝对是不信的;”
“这三来嘛,父亲已经辛苦一天了,你看天色也不早了,父亲也着实需要好好的休息一下。这几个下人,我会让人好生看管。等到母亲清醒过来,我们听听母亲的说辞,再结合情况也是不迟。父亲觉得这样可还行?”
李三老爷听了李沐然的话,也觉得李沐然说的着实有几分道理。于是缓下脸上的表情,开口说道,“还是沐然考虑的周到,就按你说的办吧!是为父考虑不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