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再多理会宁娇婷,将她晾在一边,召华渊忍着不适翻箱倒柜地寻找解药,可是,因为这种药是他无聊时闲做的,自己也不知道解药到底放在了哪里。时间过得真慢,真长,长到他以为都找不到了,漫长的时间过去了,他终于在一个暗红色的柜子里找到了特质解药。
召华渊宝贝地捧着那瓶解药,撕开封口,猛地将解药灌进嘴里,那一刻,他终于安心了。由于解药不能立刻见效,他倚着柜子闭目休息了一会,无奈地想着,以后就算是随便炼制的药,也得好好的把解药放着,以备不时之需啊。
过了约莫一刻钟,毒性差不多解完了,但是由于他的体质问题,仍然是面色潮红,看起来不大舒服,很怪异的样子。召华渊长吁一口气,终于舒服了不少。那个小丫头,性子真烈,竟然把春药往我身上撒!
过了一会,仍然面色煞红,和他得知他的小姑娘要被人谋害的神色几近一样,就像想要杀人似的。
而此时,宁娇婷躺在地上已经清醒了,她艰难地动了动,抬起头看看召华渊已经没事了,而自己却被他害成这样,不由得怒火心生,大声咒骂道:“好你个毒师!本小姐让你制毒杀人,你竟然用在本小姐身上!那个李沐然,你们一个个的都维护她,还不知道怎么被她迷惑了,果然不要脸!”
召华渊攥紧了拳头,她……竟然说李沐然不要脸!?
宁娇婷见毒师没有反应,更加生气,咒骂道:“你应该知道我是什么人吧?我是宁娇婷!宁府小姐!我父亲是朝廷命官!我不见了,他一定会来寻找,哼,到时候,我要把你碎尸万段!”
“到时候我们上报圣上,让他杀了你!”宁娇婷内心充满了恐惧,只能用这种方法,来给自己增加勇气。
她相信,父亲一定发现她不见了,也一定会来寻找,只要她能活着,只要她能坚持,或者她逃出去,她就可以回家了!
这时,召华渊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宁娇婷一直在大声地嚷嚷,况且还咒骂李沐然!这是他万万不能忍受的,他心生烦乱,又突然想起她竟然还要下毒杀害他的姑娘……
召华渊目光阴沉地看向了宁娇婷,宁娇婷也察觉到了他阴狠的目光,吓得一哆嗦,声音越来越小,直到没有声音了。宁娇婷闭上了眼睛,慢慢回想着这一切,如果她不来那该多么好,如果她不要那么想杀了李沐然,那该多么好,如果……可是,没有如果,这一切都已经发生了。
宁娇婷睁开眼睛,害怕地望着他,心中的不安一点一点窜上心头,她下意识地往后缩。
召华渊站了起来,一步一步慢慢地向着宁娇婷走过去,脚步沉重。
每一步,都走在宁娇婷的心上。
宁娇婷一个大小姐,何时经历过这些,心中惊吓至极,声音颤抖的说:“你……你你要干嘛?你别过来!再过来我可喊人了!”
召华渊邪魅地笑笑,一个笑容看的宁娇婷心里发慌,于是拼命地往后移动,似乎想要离开这里。可是她和召华渊都心知肚明,怎么可能逃得出去?
召华渊一个大步堵住了宁娇婷的去路,阴沉地说:“都到了这里了,还想跑?你睁大眼睛看看,这里,有人吗?还是乖乖听话吧!”
召华渊一把把她拎起来,像拎一个小鸡那么轻松。而宁娇婷现在在他手里,就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他想什么时候让她死,她就得什么时候死。他走向了制药室,打开门,毫不留情的狠狠地将她丢了进去。
“啊!”与地面的亲密接触使宁娇婷不由得叫了一声。她从来,没有被人这样对待过。疼痛使她安静了一会。
召华渊面无表情地说:“你,以后就是我的实验对象了。”说完,看了看她,似乎挺满意的样子,然后便迈出了制药室,并且从外边将门锁了起来。
原本安静的她,听到召华渊的一句话,一下子清醒了,炸了锅。
宁娇婷跑过去,使劲地拍打着门,大声叫喊着:“你凭什么扣押我!我不要做你的实验对象!你放了我!开门啊!死毒师你快放了我!让我父亲知道一定会将你碎尸万段的!”
过了一会,宁娇婷喊累了,知道召华渊是不可能放了她的,蹲坐在冰凉凉地上,头埋在胳膊上,小声地哭起来,她想家了,想父母了,甚至想她的侍女侍卫了,她后悔没有带几个侍卫出来了。
可任凭宁娇婷在里边怎么敲打,怎么哭闹,怎么咒骂,也没有任何用处,只是徒劳而已,召华渊也全然不理会。
宁娇婷特别害怕,想到如果父亲找不到她怎么办,真的就要在这里做这个死毒师的实验对象了吗?想了想刚刚被试药的感受,宁娇婷打了一个哆嗦,她不想,不想留在这里,太危险了,随时可能受到折磨,随时可能丧命……可是,她应该怎么办?要逃?可是看看紧闭的大门,宁娇婷心里又开始害怕起来……
那个记忆中可爱青春的小姑娘啊,你那么美好,那么阳光,那么漂亮善良,那么纯洁无暇,还有一点点娇羞,我的救命恩人啊,我怎么可能让别人伤害你呢?召华渊又回忆起与李沐然的点点滴滴,他在心里暗暗的说,李沐然,我的救命恩人,我一辈子的恩人啊,你放心,谁若敢动你一根汗毛,我就是拼死也得护你周全!我的命,是你给的。
而与此同时,宁府上下都乱成了一锅粥。
宁薛戈发现自己女儿不见了,命全府上下一同寻找。过了不久,整个宁府都找遍了,还是没有找到宁娇婷。于是派人去府外寻找。可是侍女侍卫找遍了酒馆,集市,赌馆甚至青楼,宁薛戈还派几个夫人和有头面的管家去各个府邸拜访,打听消息。尽管这样,还是没有宁娇婷的半点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