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和日丽,晴空万里,天空作美,好似某个人此时的心情。
天刚蒙蒙亮,陆生早已早早起床梳洗,脸上一直挂着笑意,即使在用早膳时脸上笑意也未曾褪去,还时不时低头傻笑。
在饭桌上,家人看到陆生如此反常,不由以为他生啥病,都忍不住问东问西,然而他竖起食指放在嘴唇中间做了个噤声动作,“嘘,天机不可泄露。”
众人见他不允透露,只能作罢,埋头吃饭。
陆生用完早膳,便再无踏出房门一步,而是把自己关在房里一遍又一遍的练习如何开口像她表明心意。
她三番两次对他这个陌生人仗义出手相救,冥冥之中的安排,他见到她第一眼便无法再移开目光,从第一眼就喜欢上这个行侠仗义的姑娘,好不容易鼓足勇气像她表明心意,可不能马虎,以前由于自己的软糯一次又一次错过最佳表明机会。
李沐然早已看出陆生对陆柳歌心思,一直在暗中努力的凑合他们,为了让他们知道彼此的心意,她可是煞费苦心,要不是他才华横溢,对萧二哥有重要帮助,她才不做这吃力不讨好的事呢!
元宵佳节,李沐然借由许久没去街上游玩,想去凑热闹,赶下灯会,猜下灯谜,但一个人出去玩没意思,想约几个玩伴一起去游玩,借故约出陆生与陆柳歌。
夜晚,六人相约来到街上,街上要比平时热闹许多,熙熙攘攘的人群,热闹非凡。
自陆柳歌出现以来,陆生的眼光一直黏在她身上似的,不曾移开,李沐然用胳膊杵了杵陆生胳膊,对陆柳歌背后轻轻仰了几下下巴,然而陆生似乎不太理解她的用意,一脸茫然的看向她,无奈抚额摇摇头,只能自己另想办法。
脑子快速回转,想什么法子可以让自己溜之大吉,让他们有二人世界好展开话题。
李沐然突然慢悠悠的弯下腰蹲下身体捂住肚子,脸色极度难堪,“哎呦,我肚子疼。”
两人立马停住脚步,陆柳歌率先蹲下身发问:“不刚刚还好好的,肚子怎么会无缘无故疼呢?要不我们扶你去附近茶馆或客栈歇息下。”
陆生依附点头,“对,怎么好端端的会肚子疼?”
李沐然随口扯了个慌,“可能用晚膳时误食什么不该吃的东西吧?没啥大碍,歇息会便好,只是遗憾不能陪你们游玩灯会,明明是我叫你们出来游玩的,可如今……哎。”眉头紧缩,愁眉不展,继而道之,“要不你俩先一起去,我紧随其后跟上你们。”
陆柳歌好看的秀眉因担忧微微蹙起,但声音依旧低声细语,“没事,谁都有个小病小灾的,”
她连连摆手,语气略显有些激动,“不用不用,有紫竹留下照顾我便可。”
“那好,有事便叫紫竹来叫我们,我们会立刻赶到。”陆柳歌交代完话才转身离去。
陆生紧随其后想离开,但被李沐然拉住衣袖,摆摆手,示意他弯下腰,听话的弯下腰,附在他耳边,轻声轻语交代,“我机会可是给你创造了,能不能把握机会就看你自己咯。”
听完耳语,陆生耳根不由微微一红,逃跑似的逃离了。
然而人算不如天算,那天他始终没敢开口表明自己的心意,李沐然无力望天,自己辛苦给他创造机会,然而他到最后都没挑明自己的心意。
她三番两次给他制造机会,但他最终却一一错过最佳时机,在李沐然再三的鼓励下,他总算再次鼓起勇气向她表明自己的心意。
下午,陆生兴致勃勃的来到他们事先约好的湖边,李沐然再次把陆柳歌相邀出来游玩,又再次用身体不试借口,溜之大吉。
路过陆生身边时,悄悄的对他鼓励做了鼓励手势,用唇语继续给他打气,“加油!相信你自己可以的。”脚底抹油,开溜。
陆生轻轻的点了点头。
大口吸气,大口呼气,反复几次,才缓缓启齿,“柳歌,我从第一面见到你,就喜欢上你,你……可愿做我的妻子?”
要有人仔细去观察,陆生的耳根早已经红成猪肝色。
陆柳歌忽闪忽闪眨巴着大眼睛,脸色虽然清净,但内心早已波涛汹涌,恨不得立刻答应,但她不能答应,“对不起,我们可以先试着了解对方,然后再决定在不在一起,可以嘛?毕竟这是婚姻大事,我需要考虑考虑”
陆生挫败的低下头,声音几度哽咽,难以启齿,勉强扯出一个字,“好。”
迅速转身,逃命似的逃离了现场。
陆柳歌也随之离开,拿着玉佩来到昨天来过的少妇家,进屋看到妇人忙活的身影,眼泛泪花,声音哽咽,颤颤巍巍的叫出那声,“娘。”
妇人回过头,目光清冷,缓缓启齿,“姑娘,这娘不可乱认,为妇可没那么大闺女,而且为妇就一个儿子,何来女儿?”
“你就是我娘。”陆柳歌掏出两块一模一样的玉佩,继而道之,“这是我爹交给我的,说是我娘留下的信物,那天陆生在街上捡到的,那天就我们三个在场,不是陆生的,我的那块也在,那便是你的。”
妇女内心忐忑不安,但脸上神情一如既往的清冷,伸手拿过玉佩,摸索番,“我并未见过此块玉佩,而且为妇家也佩戴不起如此贵重玉佩,姑娘就不用取笑为妇了。”
陆柳歌见妇人依然不肯认自己,无奈她诉说出她多年的委屈,多年苦寻亲生母亲,看到别的孩子都有父母陪在身边,而她没有,别人生病时,都有娘亲陪在身边,而她更没有,而她只能独自承受,她自小便独立,不依赖任何人。
妇人听到她诉说这些年所受的委屈,早已泪眼婆娑,这些年,她又何尝不想,她每个日夜都在思念中度过,每每早上醒来,枕套几乎都是湿漉漉的。
妇人看到如此亭亭玉立的姑娘,不由感慨万千,最终母女相认。
陆柳歌询问玉佩的来历,妇人一五一十道出事情原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