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生看着陆柳歌哭的梨花带雨,心中一急,顺手牵过路旁的马就往家里赶,陆生的心里就像是有一千只蚂蚁,抓心挠肝。
心里全是陆柳歌的样子,又想到自己的父亲干的那些不齿的行径,心中更是五味杂陈。
“吁!”陆生撇开缰绳,进了陆府的宅子。
“爹!你出来!”陆生喊着,他心中急得,就像一团火,促使着他快点,再快点找出到底是不是真的。
陆修赫听见陆生的声音,闻声赶来。“出了什么事?”陆修赫一脸迷茫,仿佛对陆生的暴怒全然不知。
“爹,陆柳歌你认识么?”陆生的声音里微微带着愤怒。
“陆柳歌?你怎么会知道这个名字?”陆修赫心中一惊,有带着疑惑的问到。那布满褶皱的老脸上,分明是有什么顾忌。
“你还问我,陆柳歌你可是曾经想要娶了她?”陆生看着陆修赫心中更是生起了一阵无名之火。
陆修赫急了,他不知道陆生怎么知道这个事情的,但这事不能对他说实话。
陆修赫心中算盘一打,应付着说到“陆柳歌想必是哪来的野女人,生儿你莫要听信了她的妖言。”
说完这句话,随即陆修赫便逃也是的快步走出了前厅。硬是从陆生的身边带起了一阵风。
陆生似乎还想要再说些什么,看见陆修赫走了,也就没在追上前去。细细的琢磨着陆修赫刚才所说的话,明明是认识的,却又说是野女人,其中必定是有些事。
陆生心中暗急,脸上却也没有什么表现,叹了一口气后便离开了。
陆修赫离开大堂后便去找了他的夫人,石氏,石氏是商家出身,相貌姣好,头脑伶俐,心里的主意肯定的是比陆修赫要多。
陆修赫找到石氏,向她讲述了陆生找到他所说的一番话,石氏心中一惊。
“你说的可是真的?那贱女人还没有死掉?”石氏的语气中带着惊讶和不可置信,细听似乎还带着些许厌恶。
“不行,要是让那贱人把这消息散播出去,不光是在陆生是面前没脸做人了,就连在城里的脸面都丢尽了。”石氏看着陆修赫,嘴里念念有词。
她在想主意,一个万全的好主意。
一旁的陆修赫看着石氏,心中带着些焦急,却也带着些许的期待。他知道,石氏总是有一个万全之策。
石氏似乎是打定了主意,抬头看着陆修赫,双手抓过陆修赫的手,握住陆修赫的手明显的有些冒汗。
“这样,我去找那个贱货,你在陆生面前就装傻,就说什么都不知道就可。”石氏看着陆修赫,陆修赫的眼中带着一丝疑惑,随即被信任取代,应了下来。
石氏换好了衣服,连软轿也没有命人去准备,只是自己和一个小丫鬟一起,装作是去平时常去的脂粉铺。可只有她自己知道,自己心里到底藏着一些什么心思。
石氏让小丫鬟在脂粉铺里等着她,而她自己则偷偷溜到了一条暗巷,准备去找那个妇人。
那小丫鬟则听话的在脂粉铺里等着,还不时的看看是否有新到的胭脂,打算替石氏挑好买下。
石氏到了那妇人的门前。
那是一间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小院。门口长满了杂草。石氏看着这残破不堪的景象,用两根手指,脸上带着一丝的嫌弃,轻手轻脚的推开了妇人的门。
门似乎时间很长了,发出了“吱嘎”一声,那妇人听见门响。就从里屋走出来。想看看是谁来拜访。
石氏被这门吓了一跳,手立刻从门上抽回来。
那妇人看清楚来人是石氏的时候,有那么一瞬间的失神。显然,这妇人认识石氏。
“司马俪,好久不见了,想必,你还是认识我。”石氏看着司马俪,朱唇轻启,语气带着一丝的厌恶与高傲。
司马俪看着这个站在她面前的这个女人,她是再熟悉不过了。当年,陆修赫就是因为她,才抛弃了自己,怎么可能忘!
司马俪狠狠的瞪着石氏。开口说到“你来这里干什么,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司马俪的口气中带着愤怒。
“自然是有事找你商量。”石氏笑眯眯的看着司马俪,眼中带着一抹深不可测的笑容。
石氏踱步走进司马俪的院子,鞋子踩在地上发出了响声,这一声声的脚步声,狠狠地打在司马俪的心上。
“离开这京城,我给你五千两银子,你可愿意?”石氏看着司马俪,司马俪瞪着石氏。良久,说不出一句话。
石氏笑眯眯的看着司马俪,心中已经悄悄地打起了算盘。
“我不走”司马俪看着石氏,双手攥紧裙角,一排洁白的贝齿咬着鲜嫩的唇瓣。
“你不走?你怎么敢不走。司马俪,我告诉你,今天,你走也得走,不走,也得走!”说着,石氏看着司马俪的眼神里面出现了一抹凶光。随即动手,把司马俪推进了屋里。
司马俪一个躲闪不及,被石氏推到再地,挣扎着想要坐起来,却被石氏压在了地上。
石氏已经完全没有了小姐风范,双眼瞪着,嘴上带着一抹骇人的笑容。
“司马俪,你去死吧,既然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闯进来,让你离开京城已经算是便宜你的了,竟然还赖着不走?我现在就让你尝尝死是什么滋味!”石氏一双手掐住司马俪的脖子。掐的司马俪无法动弹。
司马俪涨红了脸,说不出话,无法呼吸,只是一双眼睛瞪得老大,手在地上无助的乱扒这,舌头向外伸着。
谁会想到一个大户人家的小姐,竟然有这么惊人的力量,那一双洁白的玉手硬是把司马俪掐死了,司马俪死的时候,眼睛还睁着,脖子上留下了几道鲜红的手印。
死不瞑目。
石氏看着司马俪死掉的尸体,嘴角向上勾了勾。抬眼看了看屋里,确认没有什么异常了。
转身便走回那个胭脂铺,假装买了几个胭脂,带着那个小丫鬟,回了府上。
石氏完全没注意到,不远处的偏房里,一个不大的孩子,看见了这一切,在石氏走了之后,抬脚边哭边向陆柳歌住的地方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