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因为他去过窑子么?县令愣了一下,不再说话,生怕又被李沐然抓住把柄。
那个老鸨又同冬清说了亭长这阵子来她的院子特别的勤快,而且每次来花的银子都是一两以上的。
冬清面色一黑,现在人证物证俱在!冬清气急地道:“明日就去捉拿亭长问话!”
县令面色一白,亭长给了他不少银子,若是亭长被抓,他以后跟谁继续拿银子?眸子一眯,冲师爷示意了一下,师爷低着头跑了出去通知人连夜去跟亭长汇报。
第二日李沐然跟着冬清坐马车一起去了,冬清看着李沐然,心中泛起疑惑,能让王爷这么重视的人可不多,李沐然又是什么身份?
到了亭长家,几个捕快冲进去把亭长给抓了起来,没有看到假道士,而且亭长家里头的家具都是破旧无比的。
李沐然有些奇怪,转过头看了看县令,县令也在看她,被发现后转过头去。
亭长嚷道:“天哪!我被人诬陷了!我幸幸苦苦地为淮村出力,到头来还被人误会!不活了!”
冬清眉头一皱,“闭嘴。”
亭长吓得一阵哆嗦,然后赶紧道:“李沐然记恨我!她记恨我她被村民们赶出去的时候我没有留下她。”
李沐然有些无语,亭长说得确实是真的。“你说你没有留下我,那是真的,因为是你和假道士一起怂恿村民们把我赶出去的!而且你和假道士还分了村民们的银子!”
亭长将头转开,不敢正视李沐然的眼睛。
这时候村民们听说亭长被人抓起来了,心中一阵激动,他们早就想这么做了,只是不敢罢了。
村民们纷纷围在亭长家,这时候一个村民听李沐然那么说,十分赞同地道:“就是!而且还不止!他们还哄骗俺们去借钱来给他们!俺还把俺家中的桌子都便宜卖了把银子交给他!可是俺家啥也没有得到!”
怎么可能啥也没也得到?亭长有些生气地道:“你们不是每家还得了五六个铜板?”
冬清一听,这不是在说出来了吗?但是这一点还不足以把亭长给捉下。
李沐然在一旁问道:“大人,我们要如何做?”
冬清想了想,沉声道:“上刑吧!本官不相信给他一百大板他还不说实话!”
李沐然同情地看了眼亭长,不禁感叹古代,难不成都是这么暴力解决事情的么,虽然打亭长让亭长说出实话是个非常好的方法,但是难免会被人说成是屈打成招,李沐然想了想,道:“大人,民女有一个好的办法,不知道可不可以说?”
萧洛已经交代了要好好把李沐然的事情给解决了,若是解决不好那就是他冬清的事情!冬清点了点头,觉得李沐然貌美如花,说不准李沐然以后会成为萧洛的侍妾,他得巴结一些才是。
于是冬清点了点头,道:“你想怎么做?你来指挥他们做就是。本官只想要一个完美的结果。”
李沐然有些疑惑,若是她指挥不抢了冬清的风头?但是冬清竟然让她这么做,真是奇怪!李沐然让捕快把亭长给捉了起来,还把杨碧欣给捉下,又让捕快到躲藏起来的杨碧欣的母亲陈氏。
捕快将他们三人都捆在院子外头,村民们看着他们三人有些生气。一个小孩子不知道其中的利害,直接把手中玩耍的小石头给扔了过去。
亭长疼得呲牙咧嘴,吼道:“你……你做什么!信不信我打死你!”
那小孩子赶紧跑到大人身后。
李沐然看着大厅离院子挺远的,于是把陈氏拉到大厅,再让捕快把亭长拉到隔壁的房间,令人把抹布放到亭长嘴巴里头
李沐然和冬清一同去了大厅,几个捕快站在门口守着。
李沐然看着跪在地上哆嗦的陈氏,什么都不说,忽然一个捕快进来,在李沐然耳边说了什么。李沐然点了点头,然后对陈氏笑了笑。
陈氏的脸又白了一分。
李沐然惋惜道:“你真的很可怜,你相公已经把你出卖了,她说,其实你和假道士勾结苟合,而且和假道士联手哄骗村民们,假道士得到的那些银钱都给你了。”
陈氏一听有些生气地道:“他们怎么可以这样!既然他不仁,就别怪我不义了!这一切我一个妇人能做什么?而且是他和假道士一起合谋的!我和那道士的也没有苟合……也就……也就共几个晚上而已。”
李沐然一惊,她只是看到陈氏保养得也算好,胡说了一下子罢了,但是没想到却引出来这么多的事情。
陈氏又道:“他新买的家具也都放在井里头了!”
冬清命人去看,古井下面果然有许多桌子凳子,而且都是新的。
在隔壁房间的亭长一听瘫坐在地。
李沐然又和冬清到另一个房间,道:“你还有什么话要说?”
冬清命人把亭长嘴巴里头的抹布拿出来了,但是亭长还是不说话。冬清又说明着:“亭长是个小官,但是也是个官,为官不治,按律坐牢,若是贪污了,罪过若重,斩!”
空气中忽然有难闻的气味,李沐然看到亭长的裤裆下有黄色的液体流出。冬清眉头一皱,道:“若是你说假道士在何处,罪过减轻。”
亭长想了想,说出假道士的藏身之所。假道士竟然只藏在镇子上的一个山洞上,正在吃着大鱼大肉,忽然就被冲进来的捕快给抓住了,亭长和假道士两人双双入狱了。
亭长入狱了,那淮村还怎么办?冬清眉头一皱,不知道该如何,总得有人治理才是。
县令猜出冬清的想法,道:“大人,小的有个人想推荐推荐,那就是石跃,俺外甥,他特别勤劳肯干!”
冬清眉头一皱,不悦地看了看县令,裙带关系是朝堂上的大忌,这外甥做亭长,淮村不是变相地被县令给握住了?
李沐然站在一旁给冬清递茶,道:“我倒是有个人可以推荐,淮村里有个人人叫钱大牛,为人热情而且憨厚,定然不会做出那等事情。”
冬清点了点头,“就这么定了,钱大牛就是亭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