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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来到这里已经很久很久了。
起初他并不知道清梦也在。
是因为清梦从祖庭走出，成为这条原始帝路的主宰者的时候，他才发现是清梦。
也正因为清梦的存在，他才能一步一步走到今天。
否则以他的天资，哪怕是有天大机缘，在这座大世界中，能突破到古皇就算厉害了。
现如今的他，却已经是跨越道尊，成为了一尊混沌境。
如果一直这样下去，老山感觉自己有机会踏入混沌之终境。
到时候自己也算是一方强者了。
可万万没想到，紫龙在今天居然来到了原始帝路，还透露了夜帝的消息。
在知道夜帝消息的时候，老山就很清楚，事情恐怕要发生变故了。
果不其然，清梦竟然要去见夜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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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现在清梦还没有离开，而是回到了祖庭，但保不准之后就会离开。
尽管清梦还称自己为父神，可他也清楚，清梦早已经不是自己能够掌控的存在。
尤其是当年自己还强逼清梦在自己和夜帝之间二选一，自己更是背叛了夜帝，背叛了古仙界，投入到斗天神域。
这种罪孽，即便他被惩罚这么久，他也不觉得夜帝会放弃。
一旦真的见到夜帝，那就完了。
老山回到自己修行之地，完全无法静下心来修行，只觉得自己前途再次变得一片灰暗。
“我只想苟活下去，这有什么错？”
老山那张猥琐的老脸上，满是阴沉。
嗡！
但下一刻。
老山却感觉眼前一花，直直倒下，竟然是凭空睡着了。
“清梦？”
老山在一瞬间就反应过来。
果然。
下一刻。
老山便看到了清梦神尊的身影。
“怎么了清梦？”
老山疑惑道。
清梦神尊径直问道：“夜帝让我问问父神，可曾知晓盖疯子的下落。”
开口两个字，便让老山头皮发麻。
夜帝！
糟了！
清梦与夜帝已经见上面了！？
老山心中一慌。
清梦神尊轻声道：“父神无需畏惧，夜帝了，不会计较当年之事，只是让我问问，盖疯子现在何处？”
老山闻言，尽管还是很慌，但还是如实道：“我也不知道，当年盖疯子与我，时代变了，让我抓住机会，不定可以洗清罪孽，之后就再也没联系过，等我醒来，就出现在了这个大世界中。”
“你跟夜帝，我已经认识到了自己的错误……”
老山准备让清梦神尊求求情。
然而话还没完，就苏醒了过来。
老山从地上猛然坐起，一脸急切道：“这怎么可能！？清梦怎么这么快就跟夜帝见上了？难道夜帝也在祖庭之内？！”
老山不由将目光投向祖庭的方向，难免有些惊悚。
虽然这座大世界可以通往祖庭。
但能进入祖庭的人，却是寥寥无几。
得到祖庭认可的人，更是少之又少。
他们所在的原始帝路，只有清梦神尊得到了祖庭的认可。
莫非夜帝也得到了祖庭的认可。
这一瞬间，老山想了很多。
这也让他内心惴惴不安。
虽然清梦夜帝不会计较当年的事情，但谁知道是真是假，毕竟现在的清梦跟当年完全是两个人了。
而就在老山思前顾后的时候。
祖庭之内。
清梦神尊将老山的话原封不动告知了夜玄。
夜玄倒是没有去纠结老山的事情，在听到老山也不知道盖疯子的消息时，他并不意外。
事实上，他问过很多人。
如五福五魔、北阴酆都大帝、后土娘娘、叶臻、南宫白等人。
其实答案都一样。
在消失的一瞬间，所有人都仿佛一晃眼而已。
有的甚至直接晕过去了。
他们有的甚至在上一秒还在论道，下一秒就消失不见了。
自然也不知道其他人的下落。
夜玄只是有点想念盖疯子这家伙酿的酒了。
大雪养剑葫空了好久了。
“夜帝，你可以得到祖庭的认可。”
清梦神尊一脸认真地看着夜玄，道。
夜玄看了一眼这座鸿蒙世界，轻声道：“得到祖庭认可有什么作用？”
清梦神尊认真想了想：“变强！”
夜玄微微一笑。
清梦神尊见夜玄似乎不感兴，又道：“在祖庭之内，可以见到很多其他原始帝路的人，也可以与他们论道。”
夜玄摆了摆手道：“相较于此，我更好奇祖庭的人知不知道真理之海？”
清梦神尊有些茫然：“什么是真理之海？”
夜玄得到这个答案，不免有些失望，不过很快就收拾好心情，轻声道：“真理之海就是世界尽头，当年淹没第九原始帝路的黑暗魔海的源头，便是真理之海。”
此言一出，清梦神尊瞬间变得凝重起来：“夜帝的是黑暗侵袭？”
夜玄听到这个好久不曾听到的词汇，微微一笑道：“正是！”
清梦神尊点头道：“祖庭的人都知道黑暗侵袭，而且祖庭留了祖训，一旦黑暗侵袭降临，祖庭的人必须联手对抗！”
“哦？”
夜玄眉头一挑。
祖训？
难道祖庭其实很早以前就与真理之海有过对抗？
可不应该啊。
真理殿堂对原始帝路的掌控，只限于靠近世界尽头的一千多条原始帝路。
不。
不对！
夜玄忽然想起来，自己当初判断过，每一条原始帝路都不存在于同一时空。
哪怕是这里已经存在了一条原始帝路，保不准还有另外一条原始帝路的存在。
之所以那一千多条原始帝路仿佛是串联在一起，那是因为真理殿堂的手段，真理之海灌入其中，强行链接起来，方便掌控罢了。
可没有被掌握的呢？
这一瞬间，夜玄有了很多想法。
或许，祖庭也是当年抗衡真理之海的一个原始帝路势力组成！
“难道，夜帝现在遇到的难题就是黑暗侵袭？”
清梦神尊也反应过来，凝声问道。
夜玄收回心神，点头道：“不错！”
清梦神尊看着夜玄，认真道：“那夜帝更要得到祖庭认可，可以知晓更多有关黑暗侵袭的事情！”
夜玄眯了眯眼：“如果是这样的话，的确有必要试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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