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刚刚读到第一个字,晓如便再也忍不住,放声哭了出来。
多日来积压的情绪在这一刻终于彻底爆发。
这几日,她一直强装坚强,父亲失踪后,乍一看之下她与平常并无太大差异。
那只是她将担忧深藏在内心之中,强装出的罢了。
那可是她的父亲,十几年的日夜,父亲的身影如同一座巍峨的山峰,始终屹立在她的身前为她抵挡一切风雨。
她又不是石头,怎么可能不担心。
王晓如缓缓展开信纸,继续往下读,随着阅读的深入,她哭得愈发厉害。
读到一半的时候,不知为何,脸上的神情突然一变,变得满是错愕,那小眼神里充满了不可置信。
看到这情形,柳云心中也是十分好奇,不禁歪着头,小声向荀长寿询问。
荀长寿无奈地笑了笑。
也没有藏着掖着,毕竟这种事情想藏也藏不住。
他俯下身,贴在柳云的耳边小声嘀咕起来。
过了半晌,柳云的眼睛瞪得圆溜溜的,神色中闪过一丝惊讶。
转头看向晓如,脸上顿时浮现出一丝母性的光辉。
此刻的她有一种强烈的冲动,想要立刻将晓如紧紧搂在怀里,给予她最大安慰。
不过,也只是想想罢了,如此情况下,她自然不好打扰,只能静静地看着。
王晓如看完信后,缓缓放下信纸,呆坐在那里,眼神空洞无神,泪水更加汹涌如断线的珠子般不断流淌。
柳云看着王晓如这般模样,顿时心疼不已。
还是没有忍住轻轻走到王晓如身边,蹲下身子,温柔地握住她的手。
“晓如,别太难过了,至少能确定伯父还活着不是。”
柳云轻声说道,声音中满是关切。
王晓如微微颤抖着,声音沙哑地回应:“云姐,我爹他怎么就……怎么就出家了呢?我……以后该怎么办?”
荀长寿坐在椅子上,轻轻叹了一口气,开口说道:“晓如,你之后就住我们家吧。”
听到这话,王晓如心中涌起一股暖意,抬起头,泪眼婆娑地看着荀长寿和柳云,轻轻地点了点头。
柳云轻轻拍了拍王晓如的手,继续开口安慰道:“晓如,别担心,你就安心住在这里。这不还有我和你荀大哥会陪着你吗。”
“呜呜呜,云姐。”
晓如感动无比,直接抱住柳云便哭了出来。
柳云将晓如紧紧搂在自己胸口,轻声细语地又说了许多安慰的话。
荀长寿一时间也插不上话,只能默默退出了房间。
来到客厅,荀长寿沉坐椅子上,低头沉思了起来。
回顾着今天所发生的事情。
忽然,他起身迅速脱下上衣,赤裸出精壮的上身。
淡淡地舒了一口气,作势弓步下压,而后猛地挥出一拳,带起一阵呼啸的风声。
紧接着,一拳接着一拳,拳拳生风,每一拳都使出了全力。
每一拳都发泄着心中的怒气,想起白天自己那副杀人如麻的模样,他的心中阵阵不安。
不知过了多久,荀长寿已然满身大汗,衣服被汗水浸湿得透透的。
拳头也渐渐慢了下来,最后更是无力地瘫坐在了地上,双眼怔怔地看向微颤抖的双手。
脑海中不断浮现出白天战斗的场景,那到处迸溅的脑浆、飞溅的鲜血,以及对手那绝望的眼神,都如同沉重的枷锁一般,紧紧地压在他的心头。
要知道,今天杀的那些人里面,最小的才十几岁。
放在前世,也就那还是没有走出校园的年纪。
虽然这也并非他第一次杀人,只不过这次的数量着实有些过多了,一时间让他觉得有些恍惚,心里总有一种对生命的轻视感。
而这,是他最不想看到的。
念罢,荀长寿神情突然变得坚定了起来,低声开口安慰起自己:“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他们都该死!这并不是我的错。”
这句话一出,他的心里也受到了极大的安慰,心情逐渐平复了下来。
半晌过后,柳云也从房间里走了出来。
一出门,便看见了荀长寿正瘫坐在地上,满脸惊讶地问道:“你这是在干什么?怎么坐在地上呀。”
荀长寿倚靠在墙边,笑了笑,开口说道:“打了会儿拳,累了……晓如那妮子怎么样了?”
柳云轻轻摇了摇头,语气中带着些许无奈地说道:“哭累了,已经睡下了。”
“那就好,咱也休息吧,我也有些累了。”
说着,荀长寿便要起身。
柳云上前扶起荀长寿,说道:“咱也休息。”
......
“你确定是在这里?” 荀长寿望着眼前那面光滑如镜的墙壁,对着身前的晓如疑惑地问道。
“嗯,肯定是这里了,我爹的信里提到过。这面墙一直被屏风遮挡着,我也没见过几次。肯定是有什么机关!”
王晓如一脸认真,思索片刻后,用力点了点头,那模样甚是笃定。
距离那天的事情结束已经过去了好几天,经过这几日的缓冲,不论是荀长寿还是晓如,精气神都好了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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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王晓如依照信上所说,拉着荀长寿前来取王善青留下的 “遗产”。
荀长寿欣然答应,他也是很期待着这王善青会留下什么宝贝。
毕竟王善青曾当了一段时间的青龙帮帮主,肯定有不少好东西。
不过,刚来到晓如家,他们就被这第一关给难住了。
荀长寿皱着眉头,缓缓绕壁踱步,手掌在这堵墙上仔细地摩挲着,不放过任何一处细微之处。
这墙壁看上去洁白光滑,摸起来亦是如此,几乎没有任何明显的缝隙或凸起,完全看不出有什么破绽留给他们。
来回摸索着,试图找到一些隐藏的机关线索,可即便将这墙壁摸了个遍,依旧没有任何收获。
王晓如则站在一旁,沉默不语,皱着眉头,眼神专注地盯着墙壁,仔细地推敲着父亲信中的每一个字。
既然信中提到了所留东西的位置,那就肯定不会让他们找不到。
绞尽脑汁地思考了半天,忽然,她眉头舒展,眼睛一亮,立刻拽住荀长寿的衣袖,异常激动地说道:“荀大哥,我想起来了!我爹在信里提到过一个谜语,说不定和这个机关有关。”
一时间,荀长寿被晃得头晕眼花,连忙摆了摆手说道:“别摇了,别摇了,再摇我都快吐出来了。先说说是什么谜语看看。”
“啊?好的,好的。”王晓如脸色一红,急忙松开了手。
作势清了清嗓子,随后缓缓开口,语气抑扬顿挫地说道:“明月照古今,无痕亦有痕。心向光明处,宝藏自现身。”
一边说着,还一边摆着架势,颇有几分大诗人的风范。
荀长寿听到这话,顿时陷入了沉思之中,不禁低头来回摩挲起了下巴。
这谜语.....好像听不出什么所以然,一时间他还真联想不出来能和这堵墙壁有什么联系。
脑中反复琢磨着每一句话的含义,试图从中找到线索。
“明月照古今,无痕亦有痕……这句话.....”
荀长寿喃喃自语道。
王晓如也在一旁苦苦思索着,突然,她猛地一拍脑袋,仿佛想起了什么重要的事情。
“荀大哥,你看这面墙是不是像一面镜子?明月照古今,会不会是说镜子可以反射出古今的景象呢?而无痕亦有痕,是不是说虽然镜子表面看起来光滑无痕,但实际上却可以留下一些痕迹呢?”
王晓如大胆地猜测着。
荀长寿听后,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觉得王晓如的猜测有几分道理。
再次走到墙边,俯身仔细观察着墙壁的反射情况。
果然,在特定的角度下,能看到一些微弱的光影变化。
这痕迹,说的应该就是这些光线了。
“看来我们找对方向了。那心向光明处又是什么意思呢?” 荀长寿继续思考着。
王晓如环顾四周,突然发现房间的窗户正对着东方,此时阳光正好从窗户洒进来。
“荀大哥,你看,窗户的方向是不是就是光明处?也许我们要把镜子对着阳光,才能找到宝藏的入口。”
王晓如继续大胆猜测道。
荀长寿眉头一皱,露出有些不可思议的神情问道:“啊?把镜子朝阳光?难道要把这墙拆了不成?虽然说也不是不可以。”
想到这里,眼睛滴溜溜地一转,似乎真的在认真思考这种事情的可能性。
王晓如看着荀长寿那副认真的模样,不禁 “噗呲” 一声笑了出来。
下一秒,她俏皮一笑,说道:“荀大哥,你真的太好玩了,怎么可能把墙拆了呢?你看那儿不是有个大镜子吗?咱们用镜子反射光不就得了,荀大哥你真笨。”
说着,王晓如快步跑到镜子旁,抬手就要把镜子搬过来。
被这么一顿嘲笑,荀长寿也不好意思地摸了摸头,心中暗暗自嘲:最近光忙着炼体了,肌肉都快控制大脑了,这么简单的问题都看不出来,真是白活这么多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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