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州中心医院。
vip病房。
张梅紧闭着眼睛躺在病床上。
雷豹推开门轻手轻脚的走了进来,双手将一份调查报告递向宇飞,微微躬身。
“总帅,您母亲患的是骨癌,金州中心医院目前的医疗条件很难治愈。据我了解,国内治疗骨癌最权威的大夫是军区总院的郝云郝主任。我自作主张,已用我的名义请郝主任前来金州。”
“谢谢。”
两个字从宇飞的口中吐出的那一刻,雷豹愣住了,慌忙单膝跪地,拱手说道:“总帅您言重了!您为大夏国鞠躬尽瘁,卑职能为您分忧是莫大的荣幸。”
宇飞微微点了点头,将雷豹扶起,没有多言。
“总……”
“我已离了军中,这军中的封号就不必带出来了,你就叫我队长吧。”
“可……”雷豹犹豫着看了宇飞两眼,“是!队长!”
“队长,您交代的事我去打听了。梁欣月和黄维的婚礼将在金州国际酒店举行,婚礼的时间就在后天。还有,当年逼的您父亲跳楼的人里面就有黄家的家主黄思朗。您看……”
宇飞的脸色阴沉下去,片刻后,冲雷豹勾勾手,“你帮我准备一份大礼……”
雷豹听完,脸上露出一抹奇怪的笑,快步走出了病房。
一日过去。
金州国际酒店。
金州四大家族之一的黄家今日在金州国际酒店为其二公子黄维举行婚礼,金州城的各界精英纷纷前来道喜。作为金州城最豪华的酒店,黄家为黄维的婚礼包下了一整层,也是下了血本。
作为婚车的劳斯莱斯缓缓驶到酒店门口,梁欣月下车,一袭洁白的婚纱,显得圣洁而美丽。
“梁家能攀上黄家的高枝,以后还不得屁股翘天上去啊。”
“你们听说没?这梁欣月好像还有婚约在身呢?”
“我听说过这事儿,不过她那废物未婚夫欠了一屁股债躲跑了,听说早就已经死了。”
众人看着梁欣月议论纷纷的时候,谁也没有注意一辆货斗罩着雨布的皮卡车远远的跟在婚车的后面,此时也停到了酒店的一侧。
宇飞从皮卡车上走了下来,拉了拉领口,向酒店走去。
酒店六楼,大厅。
梁欣月和黄维站在台上,司仪洪亮的声音在大厅中响起。
“黄维,你愿意娶梁欣月为妻,爱她、尊重她……”
“我愿意。”
司仪点头,看向梁欣月。
“梁欣月,你愿意嫁给黄维,无论……”
司仪的话说完,梁欣月看着眼前的男人却愣住了。她面带犹豫的扫视向四处,似乎在期盼着什么人。半晌,回过头去,在众人的期待中,红唇微启,“我”字尚未出口之时,一个洪亮的男声从大门口响起。
“她,不愿意!”
“因为,她是我的未婚妻!”
此言一出,满座哗然!
一个穿着朴素的男人大步流星的向大厅中央走去,正是宇飞!他冰冷的目光一一掠过两侧的宾客,接触到他目光的人无心惊。当他的目光落到梁欣月的身上时骤然柔和起来,沉淀了多年的感情终在这一刻与目光中激荡开来。
宇飞在呆然的梁欣月前站定,从怀中掏出一枚蓝色戒指,单膝跪地,拉起梁新月的手,在众人惊诧的眼神中将戒指给她戴上。
“我回来了!让你等了我五年,是我不对。”
“怎么回事!”
“这是谁啊!”
“保安!保安!”
霎时间,议论四起,现场沸腾如汤!
黄思朗蹭的站起身来,气得浑身颤抖,大喊保安。而台上的黄维脸更是变成了猪肝色,怒目瞪着宇飞,大吼道,“坏我好事,老子今天就送你去见你废物老子!”
一语既罢,他挥起拳头就向宇飞的脸上砸去。却见宇飞不闪不躲,眼神坚定不移的看着梁欣月,似是漫不经心的一挥手就把黄维给掀开了几丈远!
黄维在踉跄中稳住身形,殊不知宇飞此番出手并没有伤他的意思,否则以他大夏第一强者的力度,此刻黄维恐怕已五脏俱裂而亡。
“你……你真的是宇、宇飞?你……你真的回来了……”
梁欣月看着眼前的男人,泪水夺眶而出,耸动的肩膀无不表现着她内心的震颤。
宇飞点了点头,“我再也不会离开你了,我会保护你,照顾你。”说着,将她揽入怀中。
“太过分了!”
“欺人太甚!”
“把这个精神病给老子轰出去!”
气急败坏的黄维亲手接过冲过来的保安手中的电棍,摇晃着脖子,恶狠狠的向宇飞冲去。
“聒噪!我与未婚妻久别重逢,轮的上你扰我清静?”
“这踏马是老子大喜的日子!”
“狂!太他妈狂了!这小子什么来头?”
“是啊!我还是第一次见抢婚这么嚣张的!抢的还是黄家的婚!谁不知道黄思朗是出了名的心狠手辣,这下可有好戏看了!”
“他好像就是宇飞,那个欠了一屁股债的废物!听说失踪了五年,看这样子估计是跟着地皮流氓在那儿鬼混去了!你看他拿出来的那个戒指,材质看着跟塑料一样。”
黄思朗气得牙痒痒,狠狠瞪了一眼周边说闲话的人,怒吼道,“你们还愣着干什么!把他打残扔出去!”
黄思朗的话音刚刚落下,只听“砰砰”几声,刚刚冲上去的几名保安自己都不知道刚刚发生了什么就在电光火石之间飞了出去,重重的摔落在台下。
“今天是我和未婚妻久别重逢的日子,我不想算旧账。不过嘛,黄思朗,我也给你准备了一份礼物。”
在场的所有人还没有从保安飞出去的惊愕中缓过神来,只见大门口两个人抬着一口棺材走了进来,一直到黄思朗的身前停下,看了一眼宇飞后扬长而去。
如果说宇飞的出场是惊涛骇浪,雷电轰鸣。
那么此刻棺材的到来便是乌云压顶,暴风雨来前的宁静。
上一秒还在沸腾,下一秒却已冰冻如霜!
现场的气氛冷到了极点,在场的人似乎都能感到空气在凝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