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雨休休停停,两人一整晚基本也是如此。
已经人事的美妇,极尽本能的释放,一番耐心的引导,让少年体会到男女情爱的玄妙。
少年精力充沛,或是天分和厚积薄发,或是那巴戟天的功效发作,让美妇没忍住多次求饶。
天色将明,待桑叶终于沉沉睡去后,徐冉显得清醒无比,只着一件薄薄的单衣静静坐在了一旁。
添了些柴火后,他便将少年的头枕在了腿上,一边看着他的脸庞一边低声的自语,或许是希望他听不到,又或许是希望他能听到。
“若是没有这场雨,也不会速度这么快,今天原本只是想让你尝点甜头,结果把两个月后你的成年礼物也一起给了。”
“我们原本就不可能在一起,现在再加个老夫子,只怕以后想要单独见你就难了,对不起,是我觉得有些等不起了。”
“我是个不祥的女子,但也是个正常的女子,我想过要霸占你,也试过看能不能把你带到我的世界,是不是很自私?”
“。。。”
徐冉絮絮叨叨说了很久,如最犯错的妇人在寻求救赎。
眼见桑叶依旧睡得很香,应该是完全没有听到,一想到此她脸上又有些困扰。
晨风有些凉,她紧了紧衣服犹豫着要不要再钻进去。
“娘亲,我会替你报仇的!一定会的!”
桑叶梦中惊语,手舞足蹈。
我的意识再次与他的相连,接收到大量新的信息。
血月高挂的夜晚,狰狞凶残的恶人,到处是惊慌的失声惨叫,一夜之间,整个村落只有他幸存下来。
这是一段埋藏在最深处意识,却在这一刻被翻动。
如同尘封的记忆,突然被打开了一道缺口,不小心流出里面隐藏的画面,而后又自动的关上。
只是短短的几秒,画面戛然而止缺口被重新堵上。
徐冉见他安静下来,便带着一脸不解和溺爱重新钻了进去,那里的温暖让她面露陶醉。
感觉到桑叶醒来,徐冉慌乱中急忙松开那处炽热,并想要借此重新找回主动权。
“不许说话,昨晚我们什么都没发生。。。”
只是话还没说完,便被堵住。
“求你了。”
徐冉连忙细声求饶,她握住那里并不代表她有想要,只是一种鬼使神差的无意识行为。
眼见桑叶眼神急迫,她只能一脸无辜故技重施。
温暖,湿润。
良久。
最是山巅终有顶,临川碧落见深潭。
“你个混蛋!”
徐冉言语不清,伸手拍打桑叶的身子,恼羞不已。
洞外风雨停歇,两人这才发现有些饥肠辘辘,在徐冉坚持下,最终决定各回各家。
桑叶如同得胜的公鸡,走路时头都要比平时抬得更高,一副斗志昂扬模样。
学堂每十天休学两日,今明两天不需要去学堂,但桑叶已经有了自己的计划,不过在这之前,还是准备先好好睡上一觉。
胡乱吃了几个窝头,也顾不得收拾,一头便倒在了床上。
桑叶这一觉睡得是真香,梦里梦外皆是春来江水波轻荡,不欲醒来还能长眠几日笑九州。
正睡得迷迷糊糊,感觉有个毛茸茸的东西在脸上拱,睁眼看去原来是徐冉那只白色小兽。
他的第一反应,是把它丢在了一边,起身去找寻它的主人。
但,屋子里外安安静静。
桑叶面露失望之色,脚下的白色小兽却不停在吱着牙咬他的布鞋,好像是要拖着他去什么地方,而且显得非常着急。
“你的主人叫你来的?”
桑叶半身蹲下,伸手把它拎到面前问道。
他想起昨日山头那一幕,这小东西好像可以听懂人话,而此刻,白色毛茸茸的脑袋竟然真的在点头。
来不及惊讶的桑叶飞奔而出,少年的喜悦总是这么简单。
但,这并不是情人的召唤。
一片狼藉映入他的双眼,整个院子被夷为平地,他拼命冲到中间试图在里面翻找可能遗留的物品。
只是他的力气还是过于弱小,又怎能撼动积压的木头。
不多时周围人也越来越多。
“听我家女人讲,说是听到这边有动静,没想到连屋子都塌了,这姑娘应该没事吧?”
“我妈说,以前这附近经常有野兽,不会是那些畜牲干的吧?”
“。。。”
都是附近的村民,叽叽喳喳在讲着所闻与猜测。
在一群大人合力下,坍塌的房子从中间被扒开,并没有找到徐冉,只有一些她的生活物品被发现。
村里通知了学堂,桑叶没想到老夫子也过来了。
“桑叶,今日便教你修己的第一课:别离,人有相聚就有别离,别离不是舍弃而是他日的相见。”
老夫子什么也没问,说完便拉起桑叶,向学堂走去。
桑叶默然跟在身后,肩上背着那个熟悉的木箱子,这是他唯一从这里带走的东西。
“我知道她是谁,来自哪里,也知道她在教你巫医一道的学问,医者自救救人,是一门大学问,给你一年时间,以后学堂会为你专门增设一门新课程。”
见桑叶依旧不语,老夫子也不生气,边走边说着什么。
此时的桑叶哪里听得进这些,所有事情来得太过突然,一个大活人说不见就不见了,除了自己好像也没有人关心她去了哪里。
一想到这里,他的心中不自觉产生了愤怒。
“修己的根本是修身,贪婪、愤怒、不甘等等都可以归结为七情,人之七情不可控便是魔障。”
一个月之期根本没到,老夫子已然将他当做了门人弟子,他用手按住桑叶的肩膀,刚刚还涌动的愤怒便安分了许多。
但这种安分没有坚持多久,桑叶心头泛起更大的波澜。
“但是。。。夫子,这种压抑不是我想要的结果,如果连愤怒都是魔障,连不甘都要妥协,那我修身又有何用,那不要也罢!”
桑叶脱口而出,扭头要走。
他的意识有些混乱,全然不顾周夫子的身份,只觉委屈、无助纷纷涌上心头,无法释怀。
“痴儿,站住!”
老夫子喝道。
“夫子,不久前我才刚刚经历从未有过的喜悦,我喜欢这种自己争取来的快乐,我要去找回来,你却告诉我是魔障,我不信!纵然是魔障,我也心甘情愿跳进去!”
桑叶回头大声嘶吼。
“你明明知道她去了哪里,对是不对?但你并没有打算告诉我,因为你觉得你说的这些才是对的,但你有没有想过我的感受?”
桑叶在努力平息情绪,他还心存一丝希望,直觉告诉他,自己如果想知道徐冉的生死去向,老夫子是唯一的希望。
“是她自己的选择,跟我来。”
老夫子终于松了口,但依旧面露难色没有直接告诉他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