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分钟后,我给小护士发去一条消息,再次确认这名男子已离开。
这次试探时间极短,对方表达的诉求竟然是让我离开向素琴,并没有问与修行有关的事。
从这一点看,我基本可以确定一件事,我那件画满符篆的t恤并没有落入对方手中,他们也不清楚我会修行的事实。
这算是一个好消息,这样他们暂时就不会用修行手段针对我,前提是我远离向素琴。
我可以有两个选择。
一是,选择不再与向素琴有任何联系,做个局外人。
并非我真的没考虑过,这是最直接的解决办法,我与向素琴本就非亲非故,漂亮又不能当饭吃。
二是,先隐忍不发,而后冲冠一怒为红颜。
从目前来看,整个局面还在可控之中,徐冉是绝对的主力,她的选择便是我的选择。
没有一丝困意,我在两个选项中不断徘徊。
依旧没有结果,符篆上的挫败,黑衣人的警告,徐冉的信任,以及对向素琴的欲望,当所有画面划过,我陷入极度烦躁之中。
“嘎吱!”
病房的门再次被打开,有个身影进来了。
“谁?”
我心神极度紧张,全身肌肉因此绷紧,这是没完没了了?
“大叔,是我!我觉得。。。”
小丫头支支吾吾,但我没打算让她继续,直接将她背过身,按倒在了病床上。
内心的焦灼如同烈火,毫无觉悟的小护士,成为了此刻最好的燃烧对象,我已忘记徐冉之前的警示,只想施放这把火。
“闭嘴!”
没有前奏,一切都在默默进行。
小护士的防备很快被解下,衣服直接堵在她了的嘴上,病房中只剩下她的闷哼,以及我的喘息。
温润紧裹让我变得更加暴躁,如同体内有一股无法控制的力量,正在推着我疯狂前进。
风雨不知道在何时结束,当我醒来时,已是第二天早上。
病房中只留下我一个人,还有床头上的一张小纸条。
“大叔你好猛,太刺激了,我们下次再约。”
我槽!我赶紧拿出火机把纸条烧了,顺便给自己点了一根烟,我已经管不了什么规定不规定。
昨晚的纠缠,我只记得开头,不记得结尾了。
我使劲晃了晃头,准备去办理出院手续,必须要早点离开这个鬼地方,顺路再去单位报个到。
刚走到医院门口,就被人拦了下来,是一名形象气质都显得很有涵养的男子。
“陈先生,这是小姐让我交给你的钥匙,车子已经修理好。”
来人说完来意,并没有马上离开的意思。
“她现在怎样了?”
我猜测他应该还有话说,干脆主动表达了问候之意,一提到这个名字,心中不免思绪复杂。
见我主动提问,中年男子笑着示意我去到大门另一侧,医院门口人来人往,确实不太方便。
“小姐已经没有大碍,劳烦陈先生挂念。”
中年男子依旧笑容可掬,但我总觉得他的笑容有些职业。
“那就好,还有事吗?”
见他说完还是不走,我实在有些受不了。
“昨晚陈先生仗义出手,老爷本想亲自表达谢意,只是无奈时间安排不过来,指示我将这辆车转交给你,权当是谢礼,万请笑纳。”
听完我就乐了,这大家族就是不一样,送个东西礼数不少。
我接过他递来的一个文件袋,里面确实是车辆过户资料,还有车子本身的资料。
对于这种飞来横财,我一般是不拒绝的,何况我也有损失,最主要的是,还承担了巨大的风险。
只是我看他那样子,估计还有话说,还真是麻烦。
“老爷还讲,我家小姐自小娇气惯了,一般家庭很难接受她的脾气个性,如果陈先生想要择偶,她一定不是先生的佳偶。”
中年男子说完,我忍不住给他点了个赞,这还真是敢自黑啊,有这样说自家人的吗?
不对,他这是要棒打鸳鸯!
只是话说得漂亮,看似为我着想实则想劝退我。
反正我听着感觉很舒服,把我抬得高,比那种直接给我塞钱,或者出声威胁效果好多了。
“如果我不同意,你们老爷是不是还准备给我点钱什么的?”
我故意调侃道。
“金钱无法衡量得了小姐的生命安全,老爷担心你误会,并没有交代这些,但如果公子有需要,可以与我开口。”
中年男子说得不紧不慢,全程情绪没有波澜,关键是连金额都没有限定。好像就是在等我开口。
“啧啧,你看看人家这说话的艺术,要不你也好好学学?可比你画一百张破符威力更大。”
徐冉突然跳出来调侃。
“学就学,我要不要提点要求?”
我有些不服气,但也真没想好怎么回应,第一次觉得,主动权在自己手上也会为难。
“晚上折腾那小丫头的时候,怎么没见你脸皮薄呢?人家都哭着求饶,你也不放过人家。”
徐冉不依不饶。
“。。。”
我瞬间落败无语,她每次说话都是这样戳人心窝子。
但我内心也是万马奔腾,因为我那段记忆模模糊糊,踏马根本就没有什么体验感。
“跟他要个房子,其他事情我等下再找你。”
徐冉说完又消失了。
我也突然醒悟,怎么自己就没想到,一直跟着对方的节奏在走,纠结在这个钱眼上。
刚才的交流只在一瞬间,看起来我只是犹豫了几秒。
“我需要一个安全的房子,大小没有要求,你知道我不想再卷入不必要的麻烦,这个要求不过分吧?”
我大方说出自己的需求,没有一丝不好意思。
如果没有我,向素琴根本无法逃脱昨晚的布局,这背后的人完全可以查到我头上,并针对我做出报复的举动,而且昨晚确实来了。
如此换位思考,我当下最大的需求不是汽车,而是安全。
“陈先生,确实是我疏忽了,晚一些我再联系你。”
中年男人收起招牌的笑容,沉声说道然后离开。
开着这辆我梦寐以求的座驾,很拉风很满足,我没有想到,就是这样一场风波,我竟然成了它的主人,连房子也马上要有了。
一时间,不免有些得意,这时电话突然响了。
“你的脸皮还真是厚,拿完车子还敢要房子!我都晕了一晚,也不见你问上一句!”
我很高兴再次听到她的声音,她现在说话中气十足,说明真的没有什么大问题。
她的话传递了两个意思,指出我的贪婪,以及冷血。
一般这个时候,我们只需要听最后那句就行了,那才是重点。
“大小姐,有没有一种可能,有人漏掉了我说的话呢?”
我没有做解释,这时候再多的解释都是苍白的,女人一旦产生观点就会不断找理由去佐证自己观点,让自己确信自己是对的。
所以我把问题抛给了她,短暂的沉默后,她直接挂断了电话。
“滴滴!”
一分钟后,电话又响了。
“你那么不耐烦干嘛!态度就不能好一点啊。”
固然,她转移了攻击点,在这一点上,她跟所有女人是一样的。
“对不起,我习惯了软饭硬吃,你也要习惯一下。”
“你就是个流氓无赖!”
“哦!我本来就是,记住把我那件t恤收好。”
我没惯着她,直接挂了电话。
流氓吗?
或许,我已真的无法做回原来的自己,那就做个流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