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我不是不想用新手机,只是心里的罪恶感让我觉得自己不配白玮对我这么好。
“宝贝这事必须听我的,你提前跟公司把周末空出来,下周我就要去邻县的一个山区了,虽然是在同一个市,但这次去的那个山区比较偏远,如果没有四五天的假期去一趟都很难。”听着白玮有些很无奈的声音,我的眼泪再也忍不住流出来了。
跟白玮从大学那会儿天天腻歪在一块到出来工作后的一周见一次,我们这一路很不容易煎熬过来,现在居然变成没有四五天假连见一面都很难。
想到跟白玮见面的几次越来越少,心里就难受的无法呼吸,我不作声只是默默地流泪,就连自己现在在上班都已经忘了。
从妈妈去世后,我把自己所有的依赖都寄托到了白玮身上,所以面对他突然说的这个消息,我打心里无法接受。
也许是见我许久未回应,白玮猜到了我因为他调去山区的事情而难受,他沉默了一会儿才说,“宝贝为什么不说话?是不是听到见一次面很难伤心了?”白玮的话我没有听出不舍,反而多了一丝明知故问。
“难道你不伤心吗?还是你根本不想见我?”听到白玮的话似乎没有不舍,我有些失落,心里很不是滋味。
“我怎么会不想见你,我恨不得现在就在你身边,可我们现在的短暂分别,也是在为我们结婚后的日子做努力啊!”白玮坚定的语气否认了我的质疑,听到他那句在为我们结婚后而努力,我是发自内心的感动跟开心。
白玮的话让我原本哭泣的脸瞬间洋溢着笑了,抬起手擦了擦脸颊边上的眼泪,我心情大好的对他说,“那我周五提前下班就去你那儿。”
“好,我准备上课了,晚上在打给你,时刻要注意手机的电量,要是在找不到你我会疯掉的。”
“嗯哪,保证不会在打不通了,你快去上课吧!”
跟白玮说再见后,电话筒还没有放好,邵衍晖就从他办公室出来对我说,“一一你马上到楼下去接一下盛世公司那边的代表,他们过来谈合作广告的事情。”
我连忙应了声,就急忙坐电梯去一楼等着,可我没想到来的人居然是萧蔚炀,虽然心里很惊讶但还是立马上前跟他主动打招呼。
“你好,萧总我是逸飞广告公司的苏一一。”走上萧蔚炀的车门前,主动替他打开车门,笑脸相迎的望着他说道。
这样的应付话,我早已经习惯了,即便是你上一秒还在哭,可看到客户了,特别还是像盛世萧蔚炀这种的大客户,那就更加要笑脸面对。
就像邵衍晖经常对我们说的一句话,不管是打工还是做老板,当你面对你的客户时,只要他给你钱赚,即便是让你喊他爸,那也得照叫,除非你不想要这笔生意,不想赚这个钱,那你就可以不用照做。
邵衍晖入社会这个圈子比我们要早很多年,所以我一直觉得他说的很对,也至于我现在懂得了客户就是上帝这句话的意思。
萧蔚炀从车里下来,只是淡淡地对我点了点头,就朝公司大门进去了。
公司所在的大厦有各行各业的,至于有多少家我到现在也不清楚,上班直接坐电梯到公司九楼,等到下班又直接从九楼坐电梯下一楼,根本没有机会跟其他楼层的人有交集。
我连忙关好车门,大步跟在萧蔚炀后面,可他是个差不多有一米八几的大男人,他的一步可以相当于我两步了,我真是恨不得用跑的。
气喘吁吁抢先一步到了电梯前,安排他乘坐了事先空出来的客户专梯直接上九楼,在偌大的电梯里就我跟萧蔚炀和他秘书,我站在离萧蔚炀不远的角落,我忍不住偷偷抬起头,从电梯侧面的反光里看到他脸上一点笑意都没有,正张脸完全没有任何表情,就跟个没有血气的木偶似得。
不过就算我心里对他有十万个没好感,脸上也不能表露出一点,到了公司我把萧蔚炀直接带去了邵衍晖办公室,看他俩客套的握了握手,我没在多待一秒就跑出来给他们准备咖啡。
安欣看我从办公室出来,连忙拉着我问,“刚刚那帅哥是那个公司的啊?”
听了安欣说的话,我无语的瞪了她一眼,超了解她问,“盛世的萧蔚炀,这次是想叫我帮你留他名片,还是想让我给你端咖啡进去的机会?”
对安欣心里那点儿小九九,不用说我也知道她在想什么,就像之前公司来的客户,只要是条件稍稍好点的,她不是求我帮她要人家名片,就是找机会主动去给客户留下印象,按照安欣的话说,这是让自己的社交圈、朋友圈强大起来,人在社会飘,多个朋友就是多条路。
她的人缘一向不错,加上嘴巴能说会道,所以她很跟客户之间很容易打成一片,即便是做不成生意也能跟别人做朋友。
安欣放开我的手,不屑地看了看我说,“才不需要,我现在是有男人的人,不会随随便便就乱沾染野草。”她说这话还带着几分娇羞的样子,让我有种想要破她冷水的感觉。
本想直接泼冷水浇浇她现在这一脸即将发烧的样子,但我又好奇她什么时候交男朋友的,只好打消了这个不好的念头,我问安欣,“不打算跟我说说嘛?你这保密工作做得也太好了吧,我天天跟你上下班,你瞒得够严实啊!”
安欣虽然跟很多客户有往来,但一直都是朋友关系,听安欣说过一句话,她说这些有钱的客户,不是我们能攀比的,做朋友人家还会尊重你,一旦踏破防线做了情人,那你永远在他面前都挺不直腰杆。
我的问题让她有些不好意思的低着头,她这个样子是我认识她这么久第一次见,我忍不住笑道,“春心荡漾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