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林昭华的质问,白子玉很想回答。
是啊!我看不起白莲教,我觉得白莲教就是一个邪教。 但是实际情况下,白子玉能这么回答吗? 或者说,他敢这么man地怼回去吗? 答案显而易见。 他不能,他不敢。 “林昭……林护法,天大的误会啊!我就是怕自己一个小男子什么都不懂,怕误了贵教的好事,所以,所以才不想入教。”白子玉瞎说道。他觉得自己现在已经得到充分的锻炼,假话那是张口就来,一点压力都没有。 其实,在现代社会,白子玉可是一个守法好公民,一不偷,二不抢,三不骗人。 也不知道是不是这个世界太险恶了,生存压力贼大,硬生生把他一个好人变成一个小骗子。 你要相信,白子玉的心脏切开,一定是粉色,没有一丝一毫的黑色。 林昭华的臭脸色渐去,点头道:“你一个养在深闺里的小男子,倒是也有一些自知之明! 不过,你加入我白莲教,并不需要做任何事情,也就不会误了我们的大计。 让你加入我们白莲教,无非是想让你知道,我白莲教若是在京城里被你暴露了行踪,那你也将会被大周皇帝处死,甚至有可能会被你妻子云无忧直接杀死。” 白子玉一听,心中暗想。 我去,果然是要让我闭嘴。 不过我要是回到普宁城了,把你们的行踪偷偷告诉我老婆,你们怎么可能知道? 就算是知道了,按照我老婆爱我爱得死去活来的样子,怎么可能会杀了我? 鉴于云无忧为了从纳兰芷晴手里救出白子玉这件事,令白子玉有了一股蜜汁自信,觉得云无忧那是爱死他了。 不然,他实在想不通云无忧为什么会为救他这个才认识不到一天的新郎君自残双腿。 其实他没有细想,这是女权世界,女人对于男人的感情,犹如现代社会男人对于女人。 设想一下,若是一个现代男人有一个光着身子的美艳老婆被女歹徒挟持了,这老婆不久前还在和他嘿嘿。 然后歹徒让他自残双腿,并保证他刺了之后就不会伤害他老婆,反之就杀了他老婆。 他是刺,还是不刺? 不刺,他老婆可是会死哦! 刺了,他有一定几率会残废,不过他老婆不会死。当然,云无忧是超级高手,有把握不会残废。 现代社会里,大部分男人还是有些血性,及身为一个男人的尊严。又不是要自我了断,他们会如云无忧一般,给自己来两匕首,救自己那美艳老婆。注意,是美艳老婆。 白子玉陷入自己的想象中,迟迟没有开口。 纳兰芷晴看着白子玉的俊俏小脸,闭口不言。她不想强迫他,也不想再向林昭华求情。 等的不耐烦了,林昭华沉声道:“我说白小哥,你到底还在犹豫什么?” “啊?哦……”白子玉从沉思中回过神,他弱弱问一句:“真的不用我做什么吗?” “嗯。”林昭华耐着性子点头道。 白子玉咬了咬牙,颇有一股难得下定决心的语气道:“好,只要不用我做什么,那加入白莲教也行。” 林昭华看他犹豫了这么久才肯答应,暗想,男人果然就是矫情且墨迹。 “嗯。”林昭华点头道。 只见,林昭华起身,从一旁拿出一坛酒及一个碗。 倒满酒,她把碗递给白子玉。 白子玉莫名其妙地接过酒碗,还未待他提问,林昭华就说道:“此时此刻,我只能为你举办一个简单的入教仪式。你跪下,饮下此酒,然后同我一齐发誓。” 小命要紧,白子玉心不甘情不愿地跪着,一口喝下酒。 林昭华站在白子玉身前,神情严肃道:“饮下此酒,白莲为母……” 发誓这玩意儿,白子玉这个现代人一点心理压力都没有,跟着念道:“饮过此酒,白莲为母。 异姓一家,同为亲故。 姐妹同根,长幼同心。 不分贵贱,共苦尝甘。 如违此誓,万古绝亲。 五雷轰顶,六根齐断。” 一念完,白子玉就暗自嘀咕。 姐妹? 我可是纯爷们,那是你们的姐妹? 算了,反正我违背过的誓言多着呢,还怕这么一个? 等女刺客放我回普宁城,我就把你们白莲教告发了。 “起来。”林昭华扶起白子玉,“你如今算是我白莲教教徒了,往后可莫要做出有损于教内的事情,不然我定让你……” 后面那些话,林昭华没有说出口。 毕竟纳兰芷晴现在就在一旁,林昭华可不能把话说的太不好听了。 林昭华把白子玉按在椅子上,然后从怀里摸出一个小盖章,说道:“我还要给你留一个教徽,这代表着你的身份。” 白子玉一脸茫然道:“什么意思?” 林昭华没有回答他,卷起他左手臂上的衣服,想都没想就把小盖章印下去。 床上的纳兰芷晴眉头微微皱起,终是没有开口阻止。 白子玉满脸蒙逼,细看自己手臂上那一朵小小的白莲花,急道:“喂喂!纹身可不好,我能不能把它擦掉?” 林昭华眼眸里藏有笑意,摇头道:“这是我教教主亲自制作的盖章,除了她本人,其她人都无法把它去掉。” 白子玉全身还有湿意,他伸出另外一只手的手指在手臂上用力擦了擦,发现还真的擦不掉那朵妖艳的白莲花。 “你也不行吗?这可是你盖上去的啊!”白子玉哭丧着脸道。 这婆娘贼阴险,竟然给他留了一个印记。 这下子好了,他擦不掉这朵白莲花。 那么也就是说,他短时间内摆脱不了白莲教教徒这个身份了。 坑啊! 他要是回普宁城了。 他还怎么和自己的老婆嘿嘿。 云无忧要是看到他手臂上的这个印记,她能不起疑心吗? 想到这一茬,白子玉急忙问道:“官兵都认得这个印记吗?” “认……” “碰。” 突然,船外掌船的那个人打开小厢房的门。 她满脸雨水,焦急道:“林护法,不好啦!上河的河水暴涨。 我们的船离河岸太近了,可能会撞到岩石。 要是那样,到时整艘船可能会在一瞬间就被激流冲垮。 我建议我们现在就停船走陆路,晚了就……” “嘭……” “啊……” 船撞上什么东西了,整艘船向一边倒去。 船里的人被这突然的变化吓得叫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