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邦德为大家好好介绍了一下县城的权力格局和职务,好好的让众人开了眼界,才知道县城里面还有这么多的弯弯绕绕。
县城里面的人员肯定是不止这么一点的,详细介绍起来,说上一天也说不完,马邦德捡主要的说了说。
众人如愿以偿的当了官,也没有详细的去问,等上任了,到相关部门去就了解了。
张麻子问道:“这个县长怎么感觉比以前差多了,帝制时代县太爷可了不得。
现在当了县长,挣钱得看其他人的脸色,办事也不利索,县里面7个区还搞自治,那这个县长有什么意思,还不如山里快活。”
其他几位当家的,也觉得甚是有道理,都当县长了,怎么还束手束脚的。
“咳咳,鹅城这个地方不一样,黄四郎乃南国一霸,城南两大家族也是不好惹的,他们都跟刘都统有关系,靠山硬得很。
再说了,我们现在联邦政府推行的乃是自治,国情如此,作为县长,你要想指挥也是指挥得动的,但要给些好处才行。
你都不想给好处,谁还听你的话呢?”马邦德明里暗里的说道。
联邦政府,自治制度,是极其节约行政成本的制度,对上面来说,是很有效的管理制度。
就拿一个县的财政支出来说,主要就是人员的工资,还有一些办公支出,经济好的县,教育、建设、卫生方面也会投入一些,不管这钱花到哪里去了,账本上是有支出的。
王景江发现在县里当官,工资还是很不错的,鹅城是二等县,县长工资月薪200大洋,科长月薪100大洋……承审员月薪80大洋,书记、科员、政警等一个个工资也是不菲的。
“说得有道理,可这干什么事都讲好处,这事情怎么干得好。”二当家疑惑的问道,其他人也都看向了马邦德。
“对于这个问题,你首先要知道民主联邦政府最看中的是什么,为什么各地还要安排人来当县长?
最最重要的,那就是税收,除了这个之外,其他的都不是很重要,地方上好不好,是无关紧要的,联邦政府的最终目的,还是要靠地方自治来实现的。
我告诉你们,当县长,只要将税收保证到位,将银子拿到手,那就一切万事大吉了。
在将银子拿到手的同时,要是你们想励精图治,建设地方,一改地方上的风气也是可以的,但要量力而行。
这一趟我们主要是来挣钱的,还是要以挣钱为主。
不过鹅城的税都收到90年以后去了,这次的钱可不好挣,你们想挣有钱人的钱,那更是难上加难。”
民主联邦县政府最重要的功能就是收税,除了正常的税收外,还有其它的杂税,另外就是各种捐,名目众多,也是捞钱的好机会。
想挣钱,就要从收正税和苛捐杂税里面想办法,一年的收益还是不低的。
“我算是知道这个民主联邦政府是干什么的了……”
说着说着,外面冤鼓响彻了好几声,小六子连忙跑进来说明情况。
“爹,黄府的人欺负人,昨天来迎接我们的那个团练教头武智冲,打了人,还将冤鼓打破,带人到县衙来了。”
张麻子笑着对众人说道:“兄弟们,看来有事情做了,那我们先来断个案。”
王景江在一旁说道:“大哥,现在我是承审官,按照规定,县里民事上的事情都应该交给我来审理,我们兵对兵,将对将,不过一个黄府的团练教头,我来收拾了。”
“哈哈,说得好,那这个事情就交给石头你来审理了。”
众兄弟也是想出去看热闹,跟着一起出去了,张麻子没露面,但也站在了墙后。
王景江一出来,看见武智冲提着一人站在了县衙大堂前,王景江拿起惊堂木在桌子上一拍:“本人是县长任命的承审官,你们来说说,打了这么多下冤鼓,冤从何来?”
武智冲一脸傲慢的说道:“没有冤。”
王景江又看向了武智冲抓着的那人,拍了一下惊堂木:“武智冲没有冤,那就是你有冤了?”
孙守义连忙跪下:“有冤,有冤,不是我冤,是武举老爷冤!小的不长眼,在躲鼓的时候碰洒了武举老爷的酒,害得武举老爷没有了胃口。
小人应该给武举老爷赔礼,赔礼!”
孙守义对着武智冲一阵猛磕头,被武智冲一脚踢翻在地。
“老子可不冤,鹅城就没有冤,和平得很。”
王景江再拍惊堂木:“你们这是拿公堂做儿戏,冤鼓敲得这么响,到了公堂上就胡言乱语。
来人,给我将他们好好的教训一番,让他们长长记性。”
其他人听到这样的机会,迫不及待的就要上前动手。
武智冲看到县衙的人真准备行动,大声喊道:“老子是先帝三十一年钦点的武举人,论官职,我可比你大,你敢打我?”
“皇上,什么皇上,现在可是民主联邦政府时期,皇上早就下台了,你还是帝制时期的余孽,给我狠狠地打。
让他长长脑子,现在还想着帝制时期的那套。”
武智冲这个举人也就糊弄下没有见识的老百姓,三十一年是最后一期科举,武举在二十四年就取消了,要是文举人还有可能,看武智冲这样子也不像有文化的。
其他几位当家的,拿着棍子,将武智冲按在地上,扒了裤子,狠狠地打着板子。
孙守义这边,也被打了好几板子。
打得两人一阵惨叫,孙守义太过瘦弱,打了几下就没打了,武智冲身强体壮,打了好一阵子。
这一会围观的百姓也不少,武智冲高喊道:“我有罪,我有罪,快别打了,我认罚。”
王景江示意众人停手,拍着惊堂木问道:“武智冲,说吧,你有什么罪?”
“我不该打人,我不该到公堂上胡闹,我……”
“既然有罪,那就要罚,刚刚孙守义作为受害者,向你磕了不少头,你赔偿他医药费,再将磕的头还回去就行了。”
“啊!”
“啊什么啊,你磕不磕?”王景江说着,示意众兄弟准备接着打。
武智冲一看这架势无法善了,当即对着孙守义磕起来头。
“孙守义,你胡闹公堂,不说实话,在公堂上胡搅蛮缠,这次打你几板子作为教训,以后上了公堂要老老实实的交代事情。
还有什么事情没有,没有就退堂吧。”王景江说完,看了两人好一会,都没做声,王景江就挥了挥手。
两人走后,在外面看热闹的百姓还没有散去,张麻子也从墙后走了出来。
看热闹的百姓,看着张麻子,跪下高呼:“青天大老爷。”
张麻子拿着枪对着天空放了一枪:“都起来,现在是民主联邦政府时期了,已经不兴跪礼了。
新时代了,你们是这个国家的主人,没人值得你们跪了。
我来鹅城,只做三件事,公平!公平!还是他妈的公平!”
这个时期的百姓还是分得清大小王的,知道是谁主导今天这次审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