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谋全局者不足谋一域,不谋万世者不足谋一时,既然走上了这条路,王景江自然是要好好谋划谋划的。
值此联邦混乱之际,即使王景江现在还只是一个小小的县长,也是有展望天下之野心的。
团结社是一定要做大做强的,谁阻止王景江这样做,那就不是王景江要团结的人了。
都不讲团结了,那还有什么好说的。
整个江津县,哥老会只能有一个分会,那就是团结社,其他什么社,必然是没有容身之处的。
要是哪一天,王景江占据了蜀省,那也就只能有一个哥老会。
不过现在还不急,先将江津县团结社成立起来再说。
县里的人员安抚好了,下午,王景江就跟孔尚仁一起清点起这段时间的收获。
这段时间,抓了一大批人,累计差不多有近8000余人,监狱都人满为患,一些罪行轻的,已经放出去了。
现在监狱还有近5000人,已经达到了监狱最大承载量了,过段时间,还要放一些人出去。
今天下午开始,又要抓一些人进来,哥老会没有加入团结社的人头目也是不少,这些帮派分子,哪个没有犯过法,哪个能干干净净。
今天抓的人也不会太多,挤一挤还是有位子的。
抓了这么多人,自然是收获不菲了。
县衙早早就有人进行统计了,孔尚仁拿着账目跟王景江汇报道:“县长,这次我们是发大财了,没想到在县里打击作奸犯科之人,还能有如此收获。
这段时间,我们调查审判之后,放了2965人,其中有1696人选择了挨板子,这些人在监狱白吃白喝好几天,一分钱都不愿意出,吝啬得很。
另外的1069人,依据所犯事情的大小不同,都是交了一笔银子才回去的,这笔钱总计有12176块银元。
还有一些人举报有功,训导一番后也就放回去了。
这些人罪行较小,收获还是不菲的。”
王景江听了也是点点头,在联邦,犯法是正常的,都是些坑蒙拐骗偷的人,相互举报之下,犯的事情那是一清二楚。
更何况王景江还承诺了,举报有功,一个个是使劲的回忆某些兄弟的罪行,举报兄弟为自已立功。
举报还是很有竞争的,别人提前举报了,后面举报的自然就不算数了。
监狱那边对犯罪程度低,举报有功之人,也直接当场释放了。
这些犯罪较轻的人群里面,能有个一万多银元的收获也是不错的,聊胜于无。
孔尚仁接着说道:“其他这些人都没有什么油水,只能依法判决,按照县长的意见,反抗的一律重判。
这次收获比较大的,还是礼福社那帮人,那些头目,一个个身价还是不菲的。
县长已经饶了这些人性命,对于钱财他们交代起来还是比较痛快的,不过有些人还想着隐瞒,也被信任的小弟和家人告发了。
在监狱招待了一顿之后,一个个都说了出来。
后面抓的那些礼福社的头目,开始嘴巴也是很硬,反正也是通匪了,招呼一顿后,也都老实交代了。
保安团那边负责去取的银子,目前总计有126586块银元,还有2万块银元的存单,其余的物件和不动产估计也值个几万银元,这个只有等卖了之后才能准确的估算出来。
不过目前江津县这些物品的价格还很低迷,卖不上好价钱,可以先放一放。”
“这些暂时不急,礼福社二十多个头目,才10几万银元?这未免也太少了吧。”
礼福社成员众多,至少是5万人以上,虽然很多人只是挂个名,但也是人多势众。
县城的街道,县外的各个集市,还有一些行业,都是礼福社把持着,这么多年,一众头目才攒下10多万银元,这实在是有些少。
“我们根据口供去搜索的时候,只找到了这么多,那些人可能有些隐瞒,他们这些头目,各个都有好几个外室,说不定就有些外室生了子女,银钱留在了某些地方。
要不要再好好审审,应该还能再找出一些钱来。”
“算了,这些人就这样吧,以后安排在监狱改造,等到了一定时候,在将他们放出去。
平时只要改造得好,有人来探望他们,也不用阻拦,这些人也成不了气候,不用太认真。”
王景江也不是好杀之人,靠杀想做大做强,也是困难重重,人杀多了,平白添加阻力。
更何况这些人王景江是要他们好好干活,干得好,满足一些要求也是可以,他们也是有人权的。
其他作奸犯科的人,一点油水都榨不出来,倒是有些人家里想给县衙送银子,让县衙将人放出去,可是王景江拒绝了。
这些不过是小利,相对于收获民心,让老百姓遵纪守法面前,完全不值一提。
更何况也没多少钱,这些人还是服刑的好,人在监狱,家里有钱的,也可以花钱吃好一点。
这帮人也没有什么大的油水,不过是上好的劳动力,还是长期的。
孔尚仁记下后说道:“这次的大头还是抓捕的那些做匪的乡绅,这些人家里财富也是不少的。
这次抓了7家,经过审问,抄出来的钱财有296538块银元,其余的土地还有4326亩,山地也是不少,别的一些估计也值上万块银元。”
“好好好,还是这些乡绅比较有钱,这一家就有好几万银元的资产,还有不少土地。”
县里要抓,肯定是抓大户,小门小户的做土匪,他也做不起来,一两人蒙面做匪,那抓起来难度也大,随机作案,不好确定是谁。
只有这些大户作案才好确定,一个地方多起案件,最后看谁获利,那就八九不离十了。
“县长,这些人在县里也是有关系的,专案组里面就有不少人想县长网开一面,他们也是有一份心意的。”
“这些人做匪的证据充不充足?审问后,到底做没做过匪?”
“匪还是做过的,不过也只是一部分,毕竟那么大一家子,不可能都是匪。”
“这样事情就好办了,就看他们是如何意思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