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颜心中动了一下,南楚乔在帮她查她父亲的事情?那他更不能死了!
一直纠结矛盾的事情,似乎终于找到了一个宣泄口,慕容颜赶紧说道:“昨晚开车撞我的人,你看清楚没?”
南楚乔缓缓地摇摇头。
刘胜利的事情,他还没查清楚,自然不能与慕容颜多说。
慕容颜犹豫了一下:“那个人,我瞧着像之前一直跟随在你身边的那位刘排长!”
南楚乔的眼神一动:“你看清楚了?”
“我只能说像,你可以查一下。”慕容颜说道,又问道,“我离开省城的时候,你可让他跟我要过铁盒子,你可是接到过他的电话?”
南楚乔眸色一暗,但是嘴上还是说道:“是,这些都是我让他干的。”
慕容颜恍然了一下,她低声说道:“那可能是我太过多疑了!”
南楚乔慢慢地握紧了手指,“刘胜利是跟随我很多年的人,他是不可能背叛我的!”
慕容颜抬眸,白腻的鼻尖映著侧面优美异常的弧线,眼底清冷,“你以为的那些不能背叛你的人,或许就背叛了呢,南楚乔,不要对自己太过自信,知人知面不知心!”
南楚乔微微扬眉,他低眸望着女人的眼睛,那冷清的颜色让他一下子有些着迷。
刨去那颗泪痣,有时候慕容颜这清冷孤傲的模样,也最像秦文茵。
南楚乔缓缓低下头来,想要靠近女人。
慕容颜被她突然靠近的俊脸吓了一跳,她微微后退,但是却被男人搂住。
“你是在关心我?”南楚乔笑眯眯地问道。
“你不是说帮我查我父亲的事情么,我怕你不等查明白就牡丹花下死!”慕容颜沉声说道。
“你这话,说过可不是一两次,慕容颜,你就这么嫉妒阿茵?”南楚乔冷笑着盯着慕容颜问道。
嫉妒?嫉妒个大头鬼!慕容颜真想敲破这个男人的脑袋,看看他是不是小脑萎缩,怎么就这么看不清楚,认不明白?
南楚乔的目光落在慕容颜的脸上,他伸出修长的手指来,轻轻拨弄来凉凉地贴在慕容颜颊边的黑发,他弯着长长睫毛下琥珀色的眸子,轻轻地靠近她的耳朵,低声说道,“其实你跟她有几分相像的,不然我也不会在发病的时候吻了你!”
相似到,有时候他做春梦,都分不清那梦里的女人是秦文茵还是慕容颜。
慕容颜握紧了手指,她从来没有奢求过南楚乔会喜欢她,更不愿意当任何人的替代品。
尤其是秦文茵的替代品,她不屑!
慕容颜心中憋着一股气,想要推开南楚乔,却发现南楚乔距离她的脸额越来越近,最后鼻子都几乎贴上。
“你干什么?”慕容颜想要推开南楚乔。
“别动!”南楚乔低声说道,他轻轻地嗅着女人身上的味道,难道梦也会有味道吗?他那天晚上,明明鼻子里甚至皮肤里,都沁润着这股味道。
淡淡的香味,还有一点点兰花的香味儿。
慕容颜皱眉,立刻推开南楚乔,“南楚乔,你想耍流氓,回去对着你的阿茵耍去!”
南楚乔被推了一个趔趄,他没有恼怒,只是斜眸睨着慕容颜,那又黑又紧迫的眼神,瞧着慕容颜的心中有些紧张。
“你走吧,我这里不欢迎一个流氓!”慕容颜低声说道,站起身来准备送客。
南楚乔继续躺回躺椅去,闭上眼睛,“还不知道谁是流氓呢!”
慕容颜心中一紧,回头看了南楚乔一眼,仿佛被人看穿一样,有些心慌。
“你说什么?”慕容颜低声问道,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冷静。
“没事儿,我就住一晚上,你就当报答救命之恩了,明天我就回省城了,啥时候再见面还真的说不定了,今晚给我做鱼汤喝吧,想喝了!”南楚乔闭着眼睛,慢吞吞地说道,神情十分惬意。
“你还点上菜了?”慕容颜皱眉,但是因为南楚乔那句话,她有些心慌,隔壁虎子还在哭,她也觉着吵闹,实在没有心情再与南楚乔周旋,也就进了厨房。
拿着菜刀在厨房里转了一圈,慕容颜这才定下心来,忍不住嘟囔了一句,“鱼汤,鱼汤,没有鱼喝什么鱼汤?”
慕容颜正嘟囔着,有人在敲门,而南楚乔却躺在椅子上一动不动。
南瓜去开门,一会儿提着两条大鱼进来。
“姐姐,今晚有鱼吃了?”南瓜惊喜地喊道。
慕容颜赶紧将菜刀放下,在围裙上擦擦手出去,看着那两条大鱼,再瞧瞧躺在椅子上假寐的南楚乔。
原来这人一切都安排好了!
将鱼杀好,腌制,然后热油下锅,两面煎黄,这样熬出来的鱼汤才白白的,浓浓的。
添水开始烧火,千滚豆腐万滚鱼,还是有道理的,大约炖了十几分钟之后,浓郁的鱼香味飘出来。
慕容颜忙着打鸡蛋,切小葱,加醋加香油,一股浓郁的鱼汤就做了出来。
慕容颜将鱼汤端上桌,又将昨天做的死面油饼放在锅里蒸了蒸,顺便煮了几个鸡蛋。
慕容颜喊了南瓜出来吃饭。
南瓜看了南楚乔一眼,端了一碗鱼汤说要进屋喝。
慕容颜也就答应了。
院子里就剩下两个人,对着面吃饭。
隔壁陈虎子还在哭,南楚乔有些嫌弃地抠了抠耳朵,他看了慕容颜一眼,“孩子真烦!”
“如果你跟你的阿茵的孩子呢?”慕容颜问道。
南楚乔愣了一下,他想象了一下,“还是很烦,我不喜欢孩子。”
慕容颜笑笑,低头喝鱼汤。
一顿饭吃完,那个陈虎子还在哭,而陈越倾哄孩子的声音,一直传过来。
南楚乔索性端起碗筷来,去了慕容颜的房间里吃。
他住在这边的时候,是一直住在慕容颜的房间里的。
这会儿房间的床上,丢着一身内衣裤。
这身内衣裤是慕容颜最近的研发方向,最近布料吃紧,陈三花那边没什么生意,慕容颜就想让她做好看的内衣裤销售。
这个东西,现在在七九年,绝对是头一份。
南楚乔瞧着那身内衣裤,有些好奇,上前拿起来,看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