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第一次侍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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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床又大又舒服,被子松软,带着一股淡淡的龙延香的味道。
顾潇潇在被子里蛹动了几下,没挣脱出来,“有人吗,有人吗?沈思渊——”
她喊了几声没人应,怕惊动外面值守的人,不敢再喊。
没一会儿,沈思渊从外面回来带来一身凉气,看到顾潇潇裹得像一条长虫一样躺在床上,不由得惊讶:“怎么这么快就来了。”
顾潇潇翻了一个大白眼儿,她来的这么快,还不是因为你催得特别急。但他现在身份不同,顾潇潇也怕死,自然不能像从前那样随心所欲的跟他说笑,语气自然谦卑了些,“李总管怕你等的着急,所以就来的快一些。”
沈思渊十分惊讶她的态度,在过去的这一个多月里,他可没少受顾潇潇的欺负,如今她突然这么温言软语的和他说话,还如此有礼貌,一时有点不适应。
他走上前,看到被红被子包裹着的顾潇潇。
她容貌姣好,皮肤晶莹剔透,从前时候也只是略施粉黛,如今洗完澡只着淡淡妆,头发湿漉漉的垂在脑后,露出半个雪白的肩颈,脖子细长,锁骨好看,竟生出一种与后宫其他妃嫔不一样的风情。盯着沈思渊时,那双大大的眼睛如同小鹿,有一点害怕,还有一点无知,他不知下了多大的决定才能忍住不吻上去。
“李尽忠那个家夥跟你说了什么?让你能如此顺从?”沈思渊想到什么,有些着急,“他不会给你下了什么药吧?”
顾潇潇一脑袋问号,照理说妃子伺候皇上不是应该的吗,他为什么这么奇怪?难道是从前自己给他的印象太差,这一转变他一直接受不了?
“那你先帮我解开,现在一点都不舒服。”
他听见顾潇潇这样说也没多想,抱着她的身子把被子转了一圈,被子脱落,然后开始去扯里面的红布,刚一动手,顾潇潇胸前大片肌肤露出来,雪白的胸脯展现在他眼前。
?
两个人都楞住了。
沈思渊一时情急,忘了妃子侍寝是不着寸缕,他一手挡住眼睛,一手赶紧把红布往上遮,手忙脚乱中,又触到了顾潇潇的胸,又大又软。
“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沈思渊耳朵烧起来,连忙松手道歉。
什么不是故意的?在顾潇潇看来这就是故意的!
“沈思渊,我要杀了你!”顾潇潇又羞又急,一个鲤鱼打挺站起来,自己把红布又重新包裹了一下,追着沈思渊满屋子跑。
沈思渊身手敏捷的,完全不像一个有病之人。
两人追着打闹了一会儿,沈思渊想这样也不是办法,於是停下来,准备解决问题:“休战休战!”
顾潇潇拿着花瓶,一时刹不住,紧急制动之下歪倒在沈思渊身上,沈思渊也没想到偷袭是这样偷袭的,一时没站稳又倒在地下。
初次见面的手势又一次达成。
就在顾潇潇准备下一步动作时,沈思渊及时自救:“我是皇上,你不能那样打我!”
为了以后的荣华富贵,顾潇潇选择忍耐。
她挣扎着起身,一不小心自己踩到了红布,整个掉落,整个身体一览无遗的展露在沈思渊面前。
沈思渊哪里会料到有这种情况的发生,瞪着大眼睛,不知所措了好一会儿才又欲盖弥彰地闭上眼。
“啊——”顾潇潇大喊。
沈思渊更加着急忙慌,手足无措:“你先别喊,你先把衣服穿上!”
殿外不远处一直守着的李尽忠在听到顾潇潇这样大喊之后,心中有数,带着值夜的小太监一块离开。
沈思渊听到顾潇潇离开的脚步才敢慢慢的睁开眼睛,看到她裹着红布正坐桌子那儿气愤地看着他。
顾潇潇气得大口喘着粗气,胸前随着她的呼吸一起一伏,波动更大,她活了三十年,没受过如此委屈。
“那个你消消气,咱们俩是夫妻,这都很正常的。”沈思渊在远处猫着腰,真怕哪句话再惹到她,再有一场混战。
顾潇潇稍微冷静了一下,觉得他说的也是有道理的,既然是要侍寝的,也免不了这一关。
“行,那你说怎么侍寝?”
顾潇潇觉得自己说话很平心静气,但是在沈思渊看来却是目露凶光咬牙切齿,那语气就像是说:“你再给我说一句话试试,看我不把你打死!”
沈思渊一步三停,看着顾潇潇的脸色,终於坐在她的旁边,说出实情:“你也不需要侍寝。”
本来就是想着让她冷静下来才找的借口,如今她冷静下来,这个计划自然不用实施。
“凭什么不用侍寝?别的娘娘都能侍寝,怎么我不能吗?”顾潇潇的脑回路立马转到此处,是因为她长得不好看,没有其他的娘娘有魅力。
这话整的沈思渊也有一点迷茫:“那到底侍寝不侍寝啊?”他十分委屈,他让侍寝,这还没碰她呢,她就整个开始炸毛,说不让侍寝,怎么毛也炸了呢?
顾潇潇正在气头上:“侍,怎么不侍?大侍特侍!别的娘娘怎么侍我就怎么侍!”
沈思渊更委屈了:“别的娘娘都不侍,擡到这一趟,放一会儿就又擡回去了。”
“哈?!”顾潇潇左思右想也没猜到是这个结果,十分同情他,试探着问,“你,那个不行啊?”
沈思渊:“……”
哪个男的能受得了女人这样怀疑?他立刻站起来,凑到顾潇潇脸前,对着顾潇潇说:“行不行,你试试不就知道了。”
顾潇潇看着他的脸正对着自己,近在咫尺,那放大的美貌映在她眼睛里,她本能地往后一撤,板凳一滑,险些摔倒。
幸亏沈思渊一把把她拽回来,两人的距离比刚刚还近,都能在对方的眼睛里找到自己,呼吸打在对方的脸上,彼此都有些思绪凌乱。
这狗血的剧情!
直到刚刚慌乱中,杯子在桌子上转了几个圈,终於落在地上,“啪”的一声,才把两人的思绪拉回来。
“咳咳……”沈思源用咳嗽来打破尴尬。
“别的妃子不侍寝,他们来干嘛?”顾潇潇开始询问正事。
“我在外可是喜怒无常,杀人如麻,纵情酒色的人,我不召集妃子玩乐,我干什么?历励精图治吗?这不符合我昏君的做派。”
顾潇潇听的云里雾里的,对自己有清醒的认知,还要努力维持这种不好的人设,还叫昏君吗?
既然不是昏君,为什么又要维持这里的人设?
难道……
“你是因为平阳王?”
只有让平阳王知道他是一个昏君,才能让平阳王放下戒心,他才能活得时间长一点。
“行啊,你知道的挺多的嘛。”
果然被她猜准了。只是如果现在的皇帝不是一个昏君,他正在想办法自救,那么就跟书上描述的不一样了,书上的结局不就会改变吗?还是他没有改变书上的结局,还没等他卧薪尝胆,就一命呜呼了?
“那你为什么要这个样子,那些妃子如果没侍寝,她们回去之后不就露馅儿了吗?你怎么瞒过去的?”
“我这么做当然是因为平阳王,如果你被招进来侍寝,但皇上又没临幸你,你回去会好意思说吗?”
那肯定是不好意思的,好歹我也是貌美如花,怎么到了好色的皇上这儿,他居然对我没感觉呢?是我魅力没有别的姐妹大吗?
顾潇潇摇摇头:“肯定不会说的,她们就是承皇恩才能在后宫里过活,如果侍寝的时候都没有被临幸,传出去还不知道怎么被其他妃子嘲笑欺负呢。”
“对,所以她们都不会去说。”
“那你怎么和她本人解释呢?”顾潇潇还是不明白。
“我除了是一个好色之徒之外,我还是一个喜怒无常的昏君,想找一个人的麻烦不是轻轻松松的吗?”
“所以你在景福宫的时候,把李总管叫过来之前,先砸了我的一个花瓶。”
“聪明。”
“把花瓶赔给我。”
沈思渊伸手把顾潇潇讨要的手打掉,“怎么这么小气?明天你回宫的时候我随便赏赐你点什么东西,不比那个花瓶值钱,还让你有了身份地位,看她们还敢欺负你。”
顾潇潇想了想,这生意也算是稳赚不赔,她表示很满意。
“除了这些还有哪些,是我不知道的?”
沈思渊想了想,道:“从咱们第一面见过之后,我把太医院和假山附近的侍卫都撤走了一大部分,方便咱们见面。”
顾潇潇想起上次当初她和淑妃打架的时候,皇上也来了,“所以我和淑妃打架那晚你其实看到我了,知道我会去太医院,所以才把守卫撤了?”
“那倒不是,”沈思渊也很诚实,“宫女来汇报的时候,我正和皇后在说话,她来看我的病情,听到这件事后,我就想着去看看,但是你一直跪在地下,我也看不清你的脸。那是我的“病”正严重,我也不敢有太多的动作,怕露馅儿。”
所以后来他们相处,并不是顾潇潇刚刚想的知道她有位分,故意逗她玩,而是就如顾潇潇一直想着他是小太监,而他也一直觉得她是小宫女。
“那这次你怎么会那么及时的赶到景福宫?”
“我在假山处等了你好一会儿没看到人,然后旁边有许多过路的太监宫女,都往景福宫跑,说是吴顺仪和顾美人打起来了。我就联想到当时和淑妃打架的顾美人,和我相处的小宫女,又想到这离京福宫不远,就想印证一下自己的猜想。”沈思渊说着,手不自觉的伸向顾潇潇的脸颊,问道:“还疼吗?”
也是奇怪,顾潇潇并没有觉得此举他有什么轻薄之意,而是真正的在关心到底疼不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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