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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 病中识心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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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夫临走前告诉顾潇潇夜里盯紧一点, 本来水已灌进肺腑,若是起了烧,怕有危险。晚间时候, 富贵和白玉笙都过来值守,三人一组交替进行守着他, 等洗汗巾的水换到第三盆时, 顾潇潇觉察出沈思渊的体温有些高了。

为了怕出意外, 大夫们都在偏苑随时待命,顾潇潇察觉有异, 立刻让富贵把大夫请来。

大夫过来一看这情景,又是施针又是用烧刀子酒擦拭身体, 外面小火炉一直燃着火, 退烧药已经在熬。

“小主不用太过担心,白日溺水, 夜里起烧是常有之事。”富贵站在旁边安慰道。他白日里听到大夫的叮嘱,特地又打听了一下, 起烧一方面是在水里泡久了,一方面是人陡然入水,有些惊吓在所难免。

顾潇潇因着早前大夫已经说过, 算是打了预防针,并没有太过紧张。只是看着沈思渊因她执意去看大坝, 而遭受这些磨难,深觉愧对於他。

众人一直忙碌到鸡鸣时分,沈思渊的烧才退了下去,顾潇潇让人都去休息, 自己在屋里陪着他。

顾潇潇这个人, 打小没什么天赋, 全靠自己勤奋好学。能在众多学生中脱颖而出,进入到国内数一数二的研究所工作,靠的不光是专业过硬的本事,还有她知错就改的好习惯。

她既然知道自己从前想法错了,便会想着在第一时间改过来。

从前只想着不能当了那笼里的金丝雀,因为一个人,而困住自己的梦想。她觉得那是傻子所为,为了爱情放弃面包。

所以她在一步步沦陷的过程中,一步步撤退。

她已经分不清是什么时候动的情,肯定比月光下的亲吻更早,更远。可能是在假山旁无数次说过的体己话中,某一次击中心灵;可能是愉贵人的巴掌来临时,他从天而降的身影;可能是日常相处时,无数次的春风化雨……

仔细想想,他们的相处并没有太多惊心动魄,生离死别,可能就是过去的相处,一点一滴都是细水长流,一分一秒的底色才变成了如今的情意绵绵。

总之,那晚的吻,不过是情之所至。她无数次的后悔,为什么要这样做,却在每一次试图回到那天的想象中,她都无法控制住想象中的自己不去那么做。

后来的云雨巫山,真是酒精惹的祸吗?或许是她想着珍惜当下,才把过错推给酒精吧。

顾潇潇明白了,她的每一次退缩都是给爱的人中间上一道枷锁,她不想离他越来越远,也不想天灾人祸把他们就此分散。能同在一个世界相遇,已经是上天的眷顾,她又为何总是把到手的缘分往外推呢?

她想明白这点之后,整个人生出一种无形的动力,感觉人生都开始波澜壮阔起来。

她无比高兴,觉得这就是爱的力量,化腐朽为神奇,化悲痛为力量,化漫长枯燥为烟火人间。

顾潇潇附在沈思渊耳边,轻轻地说道:“沈思渊,如果你今天醒来,我就送给你一个礼物。”

她一个无神论者,此刻正潜心祈祷,上天能救她爱人一命。

沈思渊做了一个冗长的梦。梦里他回到了现代,在车水马龙的大城市寻找着顾潇潇,但人来人往,他遍寻不获,烈日当空,他急得热出了一身汗。

他在那里一直喊着顾潇潇的名字,却不见她的身影,而后一时不察被车撞到,只觉得周身轻飘飘地像是漂浮在半空中,有些眩晕和呼吸困难。

他在空中不知飘荡了多久,最终落到了极地,那里北极熊和企鹅在共舞,顾潇潇像个一个雪精灵一样穿着雪白的衣服在雪山上玩耍。沈思渊不知道有多高兴,奔跑着去寻她,却一脚踏空,掉进极冷的冰窟里,那里的水刺骨的寒冷,冷到他感觉像有利剑一样刺到他的四肢百骸。

他一下惊醒。却看到窗外照进一尺阳光,有细微的颗粒悬浮在空气中,仔细听外面还有虫鸣鸟叫。沈思渊低头看到床畔,顾潇潇蜷缩着趴在那里,一手枕着脑袋,一手握着他的手,睡得正香。

他便忍着已经发麻的身体,想要留住这片刻美好。

许是察觉到细微的动静,顾潇潇一下清醒,擡眼瞧见,沈思渊正低着头含情脉脉地看着自己。若是平常,面对这样的眼神,顾潇潇肯定下意识回避,然后顾左右而言他,把这种暧昧的气氛消灭掉。但如今她确定了自己的心意,敢於直面自己的内心,自然无需躲避。可沈思渊发现顾潇潇醒了之后,立刻换上了平日里的嬉皮笑脸,哪还有刚刚的柔情?

顾潇潇欣喜道:“你醒了,渴不渴?饿不饿?”她记得电视剧里昏倒的人,醒来第一句话就是渴,要喝水。早知道让玉笙烧点水进来,都怪自己睡得太死,不知道壶里的水还热不热她起身准备看看桌子上还有没有茶水,却被沈思渊拉住手,“我也不喝,也不饿。你这样睡累不累?”

被沈思渊这么一问,刚刚没觉得有多酸痛的身子,像是被这句话唤醒了一样,立刻哪哪都不舒服。她用半跪的姿势睡了大半天,双腿全麻了不说,胳膊和脖子也因为睡姿变得格外疼起来。为了不让沈思渊担心,顾潇潇摇摇头说:“不累。”

沈思渊却看出来她的逞强,“一会儿富贵来了,让他给你按按。”富贵在宫里时,不知道跟哪个嬷嬷学了一套按摩手法,按一会儿就能消除一天的疲劳,这段时间他们能这么有干劲,多亏富贵这个坚实的后备力量。

“你可还有哪里不舒服?医生说你这次九死一生,你不知道我有多害怕。”顾潇潇又把他从上到下看了一遍,试图用肉眼去扫描他有哪里不舒服。

沈思渊看着她紧张的神色,想缓解一下她的紧张,便笑起来:“哟,我合理怀疑你在假公济私。”

顾潇潇对上他笑着的脸,有点莫名其妙,旋即又知道他在说些什么,朝霞立刻飞上脸颊,她有些啼笑皆非,“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在开玩笑。”

沈思渊也不想这么开玩笑的,只是他若是跟她说,他觉得还是难受,她肯定要担心,但是骗她说一切都好,以她的性子肯定不信,索性跟她开起玩笑,这样她便会想:能开玩笑,肯定没什么大事。

果然顾潇潇没好气地说道:“还能开玩笑,看起来死不了。”

她这个人,总是这么刀子嘴豆腐心。

沈思渊说道:“我死了,你岂不是要守寡了?”

“这世界上男人那么多,你死了,我就再找再嫁呗!”顾潇潇心直口快,下意识反驳,却发觉落了他的圈套,怎么就开始默认,他们俩就是夫妻关系了呢?

“你舍得?”沈思渊一挑眉。

顾潇潇却答的诚恳:“自然是不舍得的。”

这一下把沈思渊整懵了,平常对於这样的话,顾潇潇是要吃人的,怎么今天还能顺着他的玩笑往下接?有那么一瞬间,他都开始怀疑,他们俩到底谁脑子进水了。“你怎么了?”他有些担心地问道。

“什么怎么了?”顾潇潇奇怪,这句话有哪里不对劲吗?

“不是,就是你是不是这两天有些累,没休息好啊?”沈思渊还是不信。

顾潇潇完全没往其它方面想,只想着他在关心自己,与他在一起的心思就又坚定了几分。她把胳膊放在前面,好让沈思渊借着力道坐起来,又把枕头放在他的后背,免得他被硬邦邦的床沿硌着。

“我没事,你不用担心我,倒是你,医生说你的身体,可没有你跟我说的那么好。”想起来这件事顾潇潇就生气,怎么这种人命关天的大事,他也能瞒着自己。

“他们跟你说说什么了?”沈思渊有些着急,可别把他瞒得那点事都给抖落出去了,“你别听他们瞎说,我自己的身体我自己清楚,他们还能有宫里的御医厉害啊?”

“反正啊,有陈工在,大坝的事情基本不用我怎么操心,接下俩的这段时间,你就落我手心里了。”顾潇潇给他倒了杯水,“你想吃点什么,我让人去做。”

沈思渊却还惦记着刚刚她说的话究竟是什么意思,好几次跟她说话都有点反应不过来,这次顾潇潇水杯递到眼前,沈思渊过了还一会儿才接到,顾潇潇一阵愁思涌上心头,这孩子该不会真的脑袋进水了吧?怎么反应这么迟钝?一会儿可得让大夫好好瞧瞧,不然她可造了孽了。

“你没事吧?”顾潇潇想确认一下。

“你刚刚说你舍不得我什么意思?”沈思渊试探着问。

“字面意思。”

只要功夫深,铁杵磨成针,顾潇潇这块石头终於是让他给暖热了。沈思渊难掩欣喜之色,但还是想确认一下,“字面意思是什么意思?”

顾潇潇不知怎地,有一种莫名的负罪感,从前那些看似巧妙实则生硬的拒绝给他造成了这么大的心理创伤,以至於,这么明显的暗示他都不敢相信,还要反覆确认。

早知道他们是命中注定的话,她何苦又浪费这么多时间呢?把纠结和试探的功夫用来相爱不比什么都强吗?

顾潇潇上前一步,捧着他的脸,亲了一口,“就是这个字面意思。”表情十分得意,一脸满足。

沈思渊一激动,手一抖,那杯茶顺着他的手,全撒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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