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月哼了一声,冷着脸道:“当个二房还这么高兴,这个人我丢不起,你自己去争吧,我走了!”
“希望以后你也能这么硬气!”柳含烟也哼了一声。
苏长河看了两人一眼,皱了皱眉头道:“这种事也能吵起来?走了,我们也回去了,冷捕头,同行吧。”
说到这里,他再扭头看了关山一眼。
“先生,我可以回北境的,就不给先生添麻烦了。”关山认真道。
苏长河摇了摇头:“哪来的麻烦?以后就在客栈住下来吧,那二百两银子,你还给六扇门,就当是这事做了个了结。
以后就在客栈帮忙,维持秩序,一个月给你二十两银子,我先预支给你一年的银子,等我回江南时带你回去认认门,往后就是一家人。”
“一切都听先生的。”关山笑了起来,脸上堆起了褶子,很开心。
苏长河的马被象罔牵走了,他只能徒步而行。
柳含烟看了他一眼,咬了咬唇道:“我们同乘一骑吧。”
“好啊!”苏长河扬了扬眉,一脸飞扬。
翻身上马,他坐到了柳含烟的身后,她身上的味道浮动着,隐隐约约,相当好闻。
这一次不是桂花香,就是纯粹女人香,很好闻,而且有些温热感。
他一把搂住了她的腰肢,双手都围了上去,拉住了缰绳,抖了一下。
马开始奔跑了起来,起伏着……
的确是起伏,苏长河眯了眯眼睛,柳含烟的身段绝对是妙不可言,只不过此时她再也挺不直腰肢了,软软靠在他的怀里,满面红霞。
穿过山谷,前方传来了打斗声。
苏长河一怔,双腿用力一夹马腹,速度加快。
季轻尘的怒喝声传来:“我说过,苏长河与我达成了和解,没有出事,你就不要再打了!”
“我不信!你们围杀先生的时候九个人,现在少了五个人,那两个人是新来的,还有一个人受了重伤。
打到这个样子你们怎么可能和先生和解?我这个人虽然很笨,脑子转得慢,但也不是个傻子。
你们这些人算计先生,本就当杀,现在先生死了,我也不要活了,那就一起死吧,我杀了你们!”
象罔的声音传来,透着怒意,在山壁间回荡着,有如猛兽一般。
苏长河的眉一扬,原来象罔一直没有走,就在这里等着他。
正要说话时,腾公公的声音传来:“这是……混元劲!混元宗竟然还有弟子?季门主小心,混元劲不好对付!”
等到苏长河看到一行人时,象罔抱着一棵树,不断挥舞着。
季轻尘和腾公公不断闪躲着,两人的伤势还未恢复,象罔的精力正盛,所以只能暂避风头。
司徒野有些惨,躺在一侧的地上,身上血淋淋的,显然是被树扫中了。
树大约有碗口粗细,树冠上的树叶茂盛,挥舞时枝条乱舞。
看得出来,象罔的确是很厉害,虽然只是在挥舞着树干,但却很是有章法,不是在胡乱攻击。
而且他一点疲累的感觉都没有,身上的气血极旺。
苏长河看得津津有味,季轻尘和腾公公一时僵持住了,那两位捕头则是远远看着,不敢靠得太近。
腾公公长啸一声,身形跃起,落到了树冠上,随着象罔的动作起起落落。
下一刻,他踩着树干向象罔杀去。
季轻尘听到了马蹄声,看到了苏长河一行,扬声道:“大个子,住手!你看看,苏长河不是来了吗?”
象罔这才注意到了苏长河一行,呆了呆,丢掉了手中的树,跑向苏长河。
腾公公这时已经追了过来,抬手拍向象罔,他也不理会。
一掌拍到了象罔的后背上,象罔扑倒在地,翻了几个跟头,接着又爬了起来,继续向前跑去。
腾公公还想再次出手时,苏长河喝了一声:“腾公公,适可而止,若是想交手,那么我来接着就是了!”
“苏当家既然来了,那么我们就走了,交手就不必了!”腾公公停了下来,抱了抱拳,转身离开。
季轻尘回身,一行人收拾一番,离开现场。
象罔这时已经跑了过来,苏长河跳下马,站在他的面前。
“先生,我以为你出事了,就好担心啊,也不知道怎么了,突然间就有了力气,有使不完的力气,和他们打了一场。”
象罔有些激荡道,眼圈红红的,眼角都是泪,像个孩子似的。
苏长河伸手拍了拍他的胳膊,他果然还是一片赤诚的。
下一刻,他动用内劲为象罔检测了一番,再检查了一番身体,他并没有受伤。
刚才腾公公那一掌在他衣服的后背上留下了一个掌印,皮肤却是无伤,这样的防御当真是惊人,让苏长河不免有些好奇。
此时此刻,他的心中只有一片感动。
象罔用手背擦了擦眼角,苏长河认真道:“象罔,我没事,走吧,我们回家!”
“先生,以后我能更好地帮你了,我似乎会武功了,主要就是抗揍,就是那种横练功夫,而且内劲也足。
原来我从小修行的内劲叫混元劲,其中还有不少招式,我不会再让任何人欺负先生,下一次,我也不会再让先生保护我了。”
象罔用力点头,很认真,苏长河再次拍了拍他的胳膊。
他的黑马就在一侧,只不过刚才抱着柳含烟的感觉令人回味。
不是一般的回味,那当真是罕见,前世今生,拥有这样身量的女人当真是传说了。
柳含烟注意到他的目光,策马向前走了几步,一本正经道:“你都有马了……就不用再和我同乘一骑了。”
苏长河笑笑,扬眉道:“同乘一骑可以增进一下感情,也可以让我们深入了解一番。”
柳含烟的脸色一红,吓了一跳,直接纵马向前。
苏长河这才翻身上马,扭头看了一眼,冷月的目光落在他的身上,很冷。
下一刻,她策马扬鞭,哼了一声:“苏长河,我先走了,没想到你还真是有点色心。”
“这多正常,要是这点心思也没了,那还是男人吗?怎么,你也想和我聊聊?”苏长河没个正形,笑眯眯打量着冷月。
冷月也不理他,拍马而去,跑得更快了,。
片刻后,就只余下三个男人了。
苏长河的目光扫了扫,关山乐呵呵笑,象罔一脸似懂非懂。
他不由叹了一声:“走吧,还真是有点累了,这一次……赚了。”
纵马向前,小黑的速度不慢,象罔跟得紧,游刃有余。
关山落在最后,虽说三人都有些狼狈,但却透着男儿式的阳刚与硬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