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页一页翻过去,大多是少女每天的日常,可视线停在书签那一页,温斯羽不觉心脏微怔,他一字一顿地往下看,手指抚过上面凌乱的涂鸦,眼前不禁浮现他24岁生日那天。
少女来到他房间里,手里捏着礼盒,递给他后,伸出手想要抱他,又不知为何收回了手。
那时他已经知道两人不是亲兄妹,刻意同少女保持了距离,接过礼盒就出门工作了。
晚上家里办了生日宴,许多生意场的朋友都来了,其中有一个年轻女人,是母亲朋友的女儿,各方面条件都很不错,长得也很漂亮,母亲存了撮合两人的心思,带着那个女生招待宾客,迎来送往。
他看在眼里,最终没有说什么,母亲身体不好,他不想惹她生气。
宴会结束后,他去了阳台透气,那个女人也跟了过来,还带着一瓶酒和两个酒杯,他索性直白地挑明自己对她不感兴趣,可女人听了只是一笑,她说,“你的外貌条件是很不错,但我来这里可不是为了追求你,而是为了一笔生意。”
聊起生意的事,温斯羽没再多想,两人就在阳台边喝酒边聊天。
后来温念说有事找他,将他带进房间里,问他是不是喜欢那个女人,他解释说两人在聊生意的事,没什么喜不喜欢的,温念却不相信,拉着他不许他出门。
再后来,母亲敲门进了房间,让他去送那个女人回家,他点头答应,带着客人离开别墅,等司机开车过来。
院子里灯光昏暗,两人之间隔了一米的距离,就在那辆车停下来之际,女人忽然凑了过来,踮起脚尖就要亲他。
温斯羽一惊,侧身躲了过去,他没再看她一眼,转身回了别墅,他想去找温念,却在半路被父亲拦住,叫去了书房。
那天晚上,父亲同他聊了很久,劝他不要做有辱家门的事,温斯羽答应了,也彻底收起了那份不该有的心思。
时隔两年,再次回忆起那天的事,温斯羽唇角不禁勾起苦涩的笑,他最终还是要做有辱家门的事了。
指尖缓缓滑动书页,翻到下一页,映入眼帘的不是文字,而是一幅很漂亮的画。
画面中央,一个美丽的女孩身着洁白如雪的婚纱,手中捧着一束粉色玫瑰,阳光温柔地洒在她身上,勾勒出浅浅金色光晕。
女孩身后是一座童话般精美的城堡,身穿黑色礼服的男人站在光影下,手中同样捧着一束鲜花,他的脸上戴着一张面具,面具上的图案精致而华丽,却遮住了他的真实面容。
温斯羽轻轻摸了摸画里的女孩,眼眶不觉湿润,原来,坠入黑暗里的,不止他一个人。
院子里,陆狸通过天眼,同样看到了日记的内容,他心头一阵绞痛,手里的筷子落到了地上。
林斐看他一眼,弯腰捡起掉落的筷子,又重新递给他一双干净的,可陆狸已经没胃口吃饭了,站起身来,失魂落魄地回了自己的房间。
林斐疑惑地盯着他远去的背影,“他这是怎么了?突然就跟丢了魂似的。”
周予初朝他投去一眼,放下筷子说,“也许是看到什么不该看的了。”
林斐蹙起眉头,难不成那只兔子又在房间里勾引温斯羽?可温斯羽每次都是视而不见,一副清心寡欲的模样,两人就是看着暧昧,又没什么实质性进展,陆狸有什么可难过的。
陆狸躺在床上,闭上眼又是刚才看到的日记内容,他为什么非要去看呢?明明猜到了里面的内容,还要亲自验证一下,让那把刀直中心口,痛的要死。
这个夜晚,三个男人同时失眠了,想着同一个女人,辗转反侧。
等到天亮时分在客厅相遇,三人又是一副没事人的模样,如平常一般打过招呼,就去院子里准备早饭。
温念来到客厅时,餐桌上已经摆好了温热的粥和几样小菜,她慢吞吞喝着粥,视线落在温斯羽脸上,他神态有些疲惫,眼下有一圈明显的乌黑。
“哥,你昨晚没睡好吗?”
温斯羽想着事,听到她的问话,迟缓地摇摇头。
“那等会再睡会吧。”
少女关切的视线,平静温和的眼神,让温斯羽有一瞬间的恍惚,仿佛眼前人就是温念。
早饭过后,温斯羽回了房间,再次从抽屉里取出那本日记,按照林斐的推测,毁掉日记,或许就可以解除兔子对温念身体的控制。
温斯羽打开放置书签的那页,心里生出几分不忍,犹豫片刻,还是凝聚雷电,点燃了日记本。
恍惚间,他好像听到了女孩嘤嘤哭泣的声音,像是温念的声音。
温斯羽心头一紧,连忙用手拍掉了燃烧的火苗,就在这时,他听到外面传来一声惊呼,“温哥,小念晕倒了。”
温斯羽丢下日记出门,只见少女平躺在沙发上,像是睡着了一般,他抬起颤抖的手,轻轻搭在少女的脉搏上,是跳动的,他慢慢松了口气,在旁边的椅子上坐了下来。
林斐运用精神力查看了下,发现兔子不在温念身体里了,她好像被强行剥离了这具身体,临走时哭哭啼啼的。
“你有毁掉那本日记吗?”林斐问。
温斯羽轻轻摇头,“我点燃了封面,后来听到一阵女孩的哭声,就没再继续。”
林斐挑眉,难道那本日记和兔子是通感的?真是有够邪门。
陆狸看了眼两人,询问的视线落在林斐身上,“现在是怎么回事?兔子离开温念的身体了吗?”
“暂时离开了,但它是异能精灵,是依附于温念的存在,可以随时回到温念体内,只是要占用她身体的话,需要通过那本日记,别问我原因,我也不是很清楚。”
林斐解释完,就见几双不知情的眼睛齐刷刷地看向自己,表情都有些惊愕。
林斐想了想,将这件事的来龙去脉简单讲了一遍,总之就是温念还没从幻境里醒来,这些天是那只兔子在操控她的身体。
林子霄听得欢喜又难过,欢喜的是,温念对他的冷言冷语不是真的,难过的是,都过了两周,她怎么还没醒来。
季野跟他心境相同,欢喜过后,又是无尽的担忧,季野宁愿她性情大变,也不希望她陷在幻境里醒不来。
温斯羽拦腰抱起少女,带着她回了自己的房间,床头柜上,那本日记平静地躺在那里,封面被烧了一半,里面的纸张却是完好无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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