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这一处地方渐渐热闹了起来,万类齐赴。
百鸟争鸣,万兽游荡,虫蚁蠕爬。
食草的,大吃特吃,而那草,前吃后长,真是吃之不尽,食之不绝。
杂食的,一个个啃食地上蘑菇状的东西,吃得那是津津有味,吃了长,长了吃,这个饱啊!简直爽得不要不要的。
食肉的,早闻到了一种乔科植物的叶子散发出的气味,那叶子有红白杂生的外表,那红是血红色的。
有动物试着咬了一口,竟完全像吃鲜肉一样,美味多汁。这一下可不得了!你吃我吃的,消息像风一样传了出去,很快方城全域的食肉动物们都知道了。远远近近的动物们都往这里赶,有现成的好吃的谁还愿意再费神费力地去拼呀!
鸟儿们更得瑟了,树上的果子长的又大又密,真是能吃得撑啊!想吃腥的尽可以啄食那些鲜肉般的叶子。
在动物们向这里聚集开盛宴似的狂欢时,这一处奇异的原野的面积正在一点点扩大。
屎壳郎们简直是忙惨了。
动物们太多了啊,它们吃饱了找地方睡觉,醒了拉,拉空了饿了又跑去吃,好家伙那产量就一下子上去了。
不过这也迎来了屎壳郎们的狂欢,食物从来没有这样丰富过,如今想吃多少吃多少,再也不用去找去寻去夺去抢了,图清闲的把屎蛋子滚回自个儿家里后好好享用,懒汉们直接就拱了进去。
吃的有保障了,壳郎们的心就闲下来了,心一闲就干爱干的事,于是壳郎们的爱情那是遍地开花,全野火热。外来壳郎和本地壳郎结晶出了混血壳郎,混血壳郎不但长得体大貌端,而且个个都是滚屎蛋子的高手。
壳郎种群急剧发展,为这片原野的扩张立下了汗马功劳。
托尼提拉和马卡奇里成了西卡佩罗两名最大的宣传官。它俩恨不得告诉每一个前来的动物这儿一切都是它们的小伙伴西卡佩罗的杰作。
它们不厌其烦的介绍让动物们知道了西卡佩罗。再说西卡佩罗为了配合它们,将身体变得有一米大小,高高地昂扬在那里,也不由得那些动物们不称奇呢,这也是大大地增强了说服力。
但是动物们只是听它们说可是没有亲眼见过西卡佩罗创造奇迹,幸好当时还有其它的动物们也有看见,只是不知道那是西卡佩罗罢了,如今被这俩一嚷嚷,才知道创造奇迹的那个壳郎原来是西卡佩罗,于是也帮忙证实这俩的说法。动物们才于半信半疑中不得不信了。
就在动物们大聚会的日子里,壳郎西卡佩罗有好几次飞上池塘上空慢慢变成那天那样大的身体,将那天的景像重现一回,由此,万兽们这回是真的相信了这一切的奇迹就是由壳郎西卡佩罗创造的。
西卡佩罗顺理成章地成了此地的万兽之王。而西卡佩罗的身体平常却还是正常的大小,只是有需要时才变大,但万兽都称它为巨体圣甲王西卡佩罗。
原野上的动物们过上了足食而快乐的日子,西卡佩罗心里很爽,它的两个伙伴更是得瑟得不行,郎五郎六的简直美得一批。
方城的人们最近很纳闷,近一段时间明明好端端地,可是天空却突然就黑了下来,过上一阵子后又亮了,这真是邪了门了。
人们纷纷猜测,众说不一。
于是,突然间方城各大寺庙的香火一下子就旺了起来,和尚道士们收供品、收香火钱那是收得手软啊!
就连远在亘山的净尘庵也跟着香火旺盛了一波。
收入一上来,物产一丰富,产生的效果立马就出来了,瘦的变胖,胖的变肥,方城的寺庙里一下子多出了好多弥勒佛的仿真版活体。
信众的心灵得到了莫大的慰藉,信仰学说直接就异军突起地火暴了起来。
这是人们面对极端现像反思的结果,也是人类追求与自然合谐所作出的探索。
......
星期八觉得自己很倒霉,自从进了方城,它已经成功地吸了一百零八个看起来可疑人的血了,但没一个是洪原,而自己却是七十二次被人成功地拍成一张肉皮,三十六次被人用手搓成肉沫。
虽然每次它都能艰难地重塑身体,但每一次肉体破碎艰难重塑的滋味实在不好受啊!
该死的洪原!该死的任务!该死的人类!
吃过一百零八次亏,遭受了一百零八次灭体重塑的星期八痛定思痛下定决心一定要成功一次。
这一次不是为了任务目标,而仅只是为了切实地锻炼一下能采血成功的本领。
它不断地出入各种场地,最后在一个高端场所的包间里相准了一个块大体丰的家伙,这人好像喝醉了酒,被两三个人扶持着进了一个装修极其奢侈的房间。
星期八乘他们不备溜了进去,它已经从一百零八次的失败中总结出了丰富的经验,它现在连房顶的角落也不躲了,直接就躲在窗帘顶端,耐心地等待所有人的离开,等待床上那家伙的酐睡。
当听到那家伙发出哈呼哈呼的鼾声后,星期八终于出动了。
它从高处落下,尽管房间没有了别人,只有床上发出哈呼声的那人了,它还是小心地沿着边角低飞过起伏的物件,来到了那张胖脸近前。
看准一个肥美之处,凑近,对着那地方‘呸’,‘呸’,‘呸’,连着喷吐了三次麻喷。
平常它都是只喷一口的,因为毕竟体量小,贮存限,不能浪费,得省着点用。
但是它今天特地大方了一回,喷三口,这好比多加上两道保险,破费点就破费点吧,被人拍爆体了,留再多也白留。
喷完三口后,它才小心地落了上去。眼睛一边保持着警戒,一边果断地将口器刺进了胖子的皮肤。
直到星期八将肚子吸饱,也没见睡得跟猪一样的这家伙对自己有动作,星期八索性多吸了会儿,硬是将身体的犄角旮旯都装满了才罢休。
拔出口器,用力一蹬腿,想要飞起来,但是事与愿为,由于吸了太多血了,它那几根小细腿根本就跳不高,更别说飞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