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景川瞳色深沉，令人捉摸不透，尤其是他手上正拿着5号香水的试香片。
什么柠檬，沈思宁分明就是红蛇！
霍景川非常确认，现场的香水只有这一款出自红蛇手笔，不仅味道相似，而且能够缓解他的焦躁和头痛，还跟红蛇的提炼方法一模一样！
“恭喜沈小姐获得冠军。”霍景川言语中暗藏探究：“没想到你隐藏得比我想象中还要深，当年那瓶香水应该不是你随手买的绝版，而是你在意大利的独门调香吧？”
他想起当年在办公室两人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沈思宁轻描淡写地说是随手买的香型，他就让人打包回了整个市中心的香水对比。
结果全都劣质无比，原来是白费功夫。
而沈思宁也同样对他意有所指道：“论起名气，我当然不如霍总，毕竟凝风香水，现如今已经是业界传说，只是……这基础香似乎并不是首创。”
沈思宁没想到霍景川就是凝风香水的创始人。
也没想到当年跟他擦肩而过，差一点就能得到母亲的相关线索。
她说这番话的时候，不动声色着霍景川的表情，毕竟在这种很像是指责对方抄袭的话中，霍景川竟然没有丝毫不满。
“当然，这是我霍家传承的独门配方。”
他笑了笑：“用柠檬这个代号参加，沈小姐才是真是的低调。”
霍景川已经确定无疑对方就是红蛇。
这个女人还真是让人意外，从游轮到陶镇，再到如今的调香大赛，实在是让人很想找到她身上的更多秘密。
沈思宁也很清楚霍景川身上有她想要的线索，但这里不是说话的好地方。
两人都知道对方别有心思，所以嘴上是恭喜，实际上心里都是探究，目光也像钩子一样仿佛在来回拉扯，顿时火花四溅。
旁边的秦诗澜看不出他们之间的诡异气氛，只是有些遗憾道：“真可惜，你当初要是没嫁给那个垃圾，这几年早就可以去国际市场大展拳脚，说不定今天的评委席都要有你的一席之位！”
她语气中满是心疼。
沈思宁低头摩挲着手中的腕带：“不可惜，我自己选的路，走错也要认，现在能及时醒悟也不迟。”
说是不可惜，实际上她也会有某个瞬间感到难过。
跟孟司晨刚结婚那会，沈思宁也曾兴致勃勃地做了一款香薰，想要送给他当生日礼物，可是却被对方冷着脸推开，斥责都是垃圾而已，让她安分守己些。
当时说不失落都是假的，只不过现在都已经过去。
报恩而已，投入过多的感情本就是失策，怨不得别人。
此时的孟司晨更是满脸复杂。
他做梦都没想到刚才讥诮的话，都如耳光一般重新抽回到自己的脸上，孟司晨冷着脸拿起5号香水，放在鼻尖闻了闻。
他瞬间就眉头紧皱道：“和青青的那款香水味道有些相似。”
他这句话可是惹得有些人开始质疑道：“不会是作弊吧？毕竟还真有点像。”
这一声质疑喝断了所有喝彩和议论。
众人的目光都聚焦在孟司晨身上，结果他也跟着笃定。
“青青就是红蛇，怎么可能会被沈思宁压过，而且你们可以仔细闻闻，这款香水是不是跟青青的香水尾调很像！”
听说调香大赛可能会有作弊行为，许多落榜的选手猛然抬起头。
众人都是将信将疑地拿起5号香水，发现两款香水的尾调的确有些相似，那种松木和紫罗兰的基础元素糅杂，运用得出神入化。
红蛇那种神秘和危机感的调香风格，让人很难模仿。
孟司晨直接就逼问着沈思宁。
“你是不是偷了青青的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