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青青还振振有词地看着沈思宁。
“沈姐姐你也是,就算离婚了,总归曾经有过感情,不至于看到阿晨挨打反而幸灾乐祸,未免显得你太过凉薄!更何况你们这离婚才多久,你就找了新人,恐怕不是无缝连接,而是很久以前就有了苗头吧?”
这话说的,的确不像阮青青往常阴阳怪气的水平。
天知道她现在嫉妒得有多发狂!
沈思宁平白无故地享受了好几年豪门生活,那原本是她拥有的!
本以为离了婚,沈思宁一定过得无比凄惨,最好能够流落街头。谁知道自从离婚后,发生的这几件事,他们就再也没占过便宜!
反倒是她跟着孟司晨,没有享受被人艳羡的目光,反而不是下跪认错,就是当众道歉,甚至还跳河,实在是倒霉晦气得很。
“姐姐未免也太轻浮孟浪。”
嫉妒和愤怒让阮青青口不择言,毕竟她实在难以忍受的是,连那位阴晴不定的霍总,竟然都为了沈思宁出手伤人。
霍景川听到这番话,危险地眯起眼睛。
“你要是想死,就直接从楼上跳下去,比在我面前找死要快得多。”
孟司晨嗓音低沉,带着说不出的磁性,却让人觉得胆战心惊。
“沈小姐是我小侄女的陶艺老师,我要是再听到有任何这样的谣言传出来,你们就掂量着自己有几条胳膊够断!”
如果只是单纯的污蔑,霍景川怕是早就动手。
只是如今竟然牵扯上沈思宁,不知为何,他明明向来不在乎流言蜚语,但却不想让她被人背后议论,所以才破天荒地警告一番。
而孟司晨从小到大都没受过这种委屈,此时已经被气冲昏头脑。
“沈思宁是老师?谁知道这样言行轻浮的老师,到底是教陶泥还是教床上功夫的,霍总连这种离过婚的女人都要,怕是太饥不择食,当初她和我……”
孟司晨说到这里却突然停顿了片刻。
他似乎是想起什么,猛然抬眼看向沈思宁。
“好啊,我说你们怎么那么熟悉,是不是当年你去霍氏集团拉赞助的时候,就是在拿自己的身体当做筹码?”
“啪——”
沈思宁听到这句话再也忍不住,直接抡圆了胳膊,一巴掌扇在孟司晨的脸上。
只见他的半张脸迅速肿起,宛若猪头一般。
“当年我为了让孟家东山再起,花了那么多心思,你这个废物什么招数都用尽了,整天把自己喝得酩酊大醉,老爷子看不下去才来求我。”
沈思宁的眼神冰冷得吓人。
“当初要不是我自己一个人,去霍氏集团等了好几个小时才谈来合作,你这个孟总怕不是已经流浪在街头!”
阮青青刚想狡辩两句,却被她一个眼神恐吓住。
总觉得有冷风从背后嗖嗖而来,让人如坠冰窟,尤其是沈思宁那眼神中的冷意似乎如冰刃一般,仿佛顷刻间就能取她性命。
只见沈思宁的话像是刀子一样锐利。
“你不跪下来对我感恩戴德,谢我替你保住了荣华富贵,反而拿这种事情来造谣,当真是良心被狗吃了。而且看孟总说话这么娴熟,我看是你曾经拿身体做过交易,所以才会这样去想别人吧!”
孟司晨被打了一巴掌,本来就感到头晕目眩,这会还直接有些耳鸣。
可路边的冷风一吹,愤怒的情绪竟然出奇地缓解下来,他似乎恢复了一点理智,可仍然脸色铁青,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他霎时间知道自己说错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