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好痛……”
感受到坚硬的异物刺入身体,简梧痛得眩晕了片刻。
随即看到红色的血从双腿间渗出来,不禁低呼,“要命!”
她刚刚忘记座椅上放着一束醉仙草,不小心坐了上去,长而尖利的刺深深扎进了肉里。
醉仙草具有极强的麻醉性,接下来她大概要浑身无力六个小时,当即便做了决定:闭店,休息!
于是忍着疼痛将刺拔出来,准备去挂“今日歇业”的牌子。
可还不待起身,一个西装笔挺、高大魁梧的男人,突然穿过玻璃门进了花店,凌厉的气息顿时刺面而来。
他径直看向她,浓俊的五官如霜般冷冽,目光里交织着厌恶、痛恨,还有一丝丝的,想要将她凌迟般的狠意。
简梧微蹙了下眉,她不认识他,尚不清楚他的底细和目的。
但显而易见,来者不善!
她仇家很多,虽然每次出任务都用了假名假面,却也不能百分百保证身份不曾被泄密,组织里难免出个叛徒,那么有仇家来追杀或绑架她,也不奇怪。
身体在极速变得虚弱,她不敢轻举妄动,只能面上强装镇定。
“先生想买花?”
“呵!”
男人冷笑了一声。
他什么话都不说,将她拦腰抱起便向外走。
简梧本能挥拳反抗,可绵软的拳头捶在他身上,竟该死的像极了羞耻的撒娇。
紧接着,店门外的场景让她大吃一惊。
狭窄破旧的老城街,浩浩荡荡停了十几辆奢华的黑色劳斯莱斯。
上百名黑衣保镖把她的小花店围得水泄不通。
路上行人早已吓得纷纷躲进了两旁店铺。
俨然就像电视剧里黑圈大佬出来炸街的画面。
饶是简梧见多识广,竟一时也推断不出是兰城哪号人物要抓她。
光天化日闹出这么大动静,过分嚣张与疯批了!
男人粗鲁地将她丢进了车里。
随即他也上车,坐在她的旁边。
待车门关闭,狭小的空间更是被他强大冰冷的气场挤压得皲裂、窒息。
简梧努力让自己平静,悄悄探进口袋摸索自己的手机,想发个求救信号。
可才摸到,手机就被身旁的男人抢了去。
她看了眼他阴鸷、紧绷的侧颜,“这位先生,总得让我知道你姓甚名谁,绑我是何目的……唔!”
后半句话她被迫咽了回去,因为一只遒劲的大手扼住了她的喉咙。
仿佛她敢有一点不乖,他就会扭断她的脖子。
“我没兴趣看你表演!”
“再多废话一个字,我就放干你的血!”
为保小命,简梧及时闭嘴了。
她无力反抗,只好静待结果。
可接下来的剧情发展,让她大吃二惊。
男人竟带她去了民政局。
一进一出,她的名字印在了他的配偶栏上!
再次被粗鲁地丢回车里,简梧一脸懵。
她怔怔地看着手里的结婚证,总算是知道了他的名字:傅司鉴。
在兰城,有这样磅礴的财势,又叫傅司鉴的人,只有第一家族傅家的现任掌舵人。
也就是坊间传说的那位千亿首富!
真的是惊魂又迷惘。
她貌似从未与这位极致尊贵又极致可怕的人物有过交集。
就算七弯八绕不小心得罪过他,暗杀或报复都能理解,强娶……?
“那个,傅先生……”
“闭嘴!”
她想把事情问个清楚,奈何他根本不给她说话的机会。
冷厉的呵斥落下,他扯过她的左手,将一枚价值连城的鸽子蛋钻戒套在了她的无名指上。
接着又下达命令,“你以前是怎么哄奶奶开心的,今天照样努力,别再惹我动怒!”
简梧:“……”
她都不曾见过他的奶奶,怎么哄?
“傅先生,我们之间是不是有误会……唔!”
她又被他狠狠掐住了脖子。
他暴躁阴郁,说的每句话都像是从黑洞里飘出来的。
“当初你费尽心机哄骗奶奶逼我娶你,终于如你所愿我同意了,全世界都收到了我们的婚礼请柬,你却在领证当天逃婚?”
“我对你纠缠在先逃婚在后的原因不感兴趣,也无所谓因此而来的耻辱和麻烦,但奶奶为此急病,进了抢救室,这笔账必须清算!”
“奶奶病情危险,你马上给我回去扮好乖孙媳,再出半点幺蛾子,我让整个简家陪葬!”
简梧基本听明白了。
他,绑错人了!
大概她和他的落跑未婚妻长得很像,以致他认错了。
她和未婚夫江驰已经约好,明天一起回老家明溪镇领结婚证,现在可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