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司鉴回头看去的时候,简梧也适时转头,当看到说话的人时,她顿时尴尬不已。
她没想到,今日会在这里遇见霍晨傲。
昨夜的事情还历历在目,此刻面对霍晨傲,她既心虚,又惭愧,都有种想逃的冲动。
霍晨傲一改往日冰山霸总形象,俨然就像个伤员,他脱去了一成不变的黑西装,换了身简单休闲的衣裳,头顶上还缠着厚厚的纱布。
简梧清晰地记得,昨夜银狐把人家头给打破了一条口子,根据她作为医生的经验判断,那条口子至少得缝十针,这层纱布应该就是用来包扎那条口子的。
头上除了缠着厚厚的纱布,霍晨傲的脸上也是青一块紫一块,余肿还未消,甚至还隐隐可以看到女人的手指印。
“唉!”她暗无声息地叹了口气。
可怜的霍大总裁,遇上银狐,可真是祸从天降。
认识第一天,被银狐坑走八千万,认识第二天,被银狐骗走一张副卡,认识第三天,被银狐狠揍了一顿,莫非银狐是霍晨傲命中的劫?
此刻看着霍晨傲头顶缠着厚厚纱布的样子,简梧都不知道该怎样感叹好了。
霍晨傲倒是没有什么悲伤或愤怒的情绪,反而表情很松驰,当傅司鉴和简梧都看向他的时候,他还晓溪明月地笑了笑。
傅司鉴讶异地张了张嘴,想问问霍晨傲都经历了什么,居然把自己弄成这副惨兮兮的模样,但当看到霍晨傲脸上的女人手指印时,他就识趣地闭嘴了。
霍晨傲这是被女人打了!
霍晨傲这样的男人,哪个女人能随便近得了他的身,就算他是醉酒状态下,也依旧有反抗的能力,绝不可能被女人打成这样。
但事实是他真的被女人打成了这样,那只能说明一点,他自愿被那个女人打。
傅司鉴倒是有点好奇了,就霍晨傲这副冷淡的冰山性子,哪个女人能让他这么迁就?
正在傅司鉴疑惑的时候,傅老夫人急忙上前几步,歪着头把霍晨傲打量了一番。
傅司鉴作为霍晨傲的好兄弟,两人相处多年,对彼此都比较了解,所以傅司鉴只看一眼就明白了怎么回事,识趣地不问。
但是傅老夫人没有那么了解霍晨傲,九十岁高龄的她也想不到那些弯弯绕,打量完了霍晨傲的惨模样之后,她就惊讶地问,“霍家小子,你这是怎么了?”
霍晨傲先是礼貌地唤了人,“傅奶奶,好久不见。”
继而他摸摸脸上的伤,笑着解释道,“没什么,昨夜被一只小野狗咬了。”
傅司鉴和简梧同时抽了抽唇角。
傅老夫人却信以为真了,又把霍晨傲打最一番,而后问道,“在哪里遇到的这么凶残的小野狗?我听司鉴说,你不是身手很好嘛,怎么可能被小野狗咬成这样?”
霍晨傲依旧笑着,而且貌似很认真地继续向傅老夫人解释,“是一只奶凶奶凶的小野狗,趁我喝醉酒时偷袭了我。”
“哦。”傅老夫人了然地点了点头,“霍家小子,以后可要少喝点酒,喝酒误事!你看你昨夜的经历就是很好的例子,醉了之后连小野狗都敢欺负你。”
“傅奶奶,您说的对,我以后会注意的。”霍晨傲笑着应道。
傅司鉴适时向霍晨傲发问,“你来做什么?”
霍晨傲意味深长地看了简梧一眼,而后悠悠说道,“我来这里吃饭,顺便偶遇一下黑蛇。”
也不算是偶遇,他可是一直躲在青木会大厦楼下的角落里,然后一路跟过来的。
听了霍晨傲的话,傅司鉴倏尔一怔,也下意识就看到简梧一眼,当发现简梧的脸色无比尴尬且惭愧的时候,他便什么都明白了。
昨天她半夜接到白葵的电话,而后匆匆跑出去救场,原来是白葵把霍晨傲给打了。
突然就很无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