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们,我们的目标是……”陈风正欲慷慨陈词,畅抒心中宏图伟业,却被一名弟子惊慌失措地打断:“不好了,风哥!出大事了!”那弟子面色惨白,仿若撞见恶鬼。
陈风心头一紧,暗自思忖:难不成刚起步,系统便遣来新手怪刁难?然仍强装镇定,朗声道:“何事如此慌张?纵天塌下来,亦有我等扛之!休要乱了阵脚!”
“风哥,交易市场上的药材与武器,价格竟翻了十倍!此前谈妥的几家供应商,如今纷纷坐地起价,称是……有人蓄意针对咱们!”弟子结结巴巴禀明,头垂得极低,几近埋入裤裆。
陈风闻之,怒火中烧,心中明了:此乃有人蓄意寻衅,欲阻我等大业。方聚得数人,尚未施展抱负,便遭此扼喉之举,实难容忍!遂强抑怒火,率数名兄弟奔赴交易市场。
昔日热闹熙攘之市场,此刻对他们却格外“冷淡”。每询价格,仿若火箭升空,直线飙升。陈风指向眼前蔫萎的玄元草,满脸诧异:“老板,此玄元草,前两日尚十两银子一株,今日怎就涨至百两?”老板眼皮都未抬,鼻孔朝天,冷哼一声:“今日行情便是如此,买与不买,悉听尊便!”
陈风深吸一口气,环目四顾,果见赵宗主麾下数名爪牙,于角落鬼鬼祟祟窥探。“呵呵,赵宗主竟如此高看我!”陈风冷笑着转身离去。
回至驻地,众手下皆愁眉不展,无资源则诸事难行,如巧妇难为无米之炊。正此时,赵宗主所遣手下大摇大摆闯入。“陈风,宗主有令,劝你识相,莫要再扩张势力,否则……”话未说完,已被陈风一脚踹飞。“滚回去告知你家宗主,休要妄图威胁于我!”陈风怒声吼道。“你……你且等着!”那手下爬起,撂下狠话,狼狈逃窜。陈风望着紧闭之门,面色阴沉如墨。他深知,一场恶战,势不可免……
忽然,身后传来轻盈脚步声,一缕熟悉的馨香幽幽飘入鼻腔。“陈风……”冯瑶轻柔的呼唤声,恰似春风拂过心田,稍许抚平了他汹涌的怒火。一只温软小手轻轻握住他的手,冯瑶目光坚定:“无论何事,我皆伴你身旁。”那眼中的信任,令陈风心中暖意融融。此女,真乃贴心之人。
遭赵宗主此番打压,陈风非但未退缩,反倒如被激怒的猛虎,露出锐利獠牙。他岂是坐以待毙之人?与其被动挨打,不若主动出击!当下,他便想到孙内门高手。此老平日低调,然实力深不可测,且于宗门内人脉广泛。尤为重要者,此老痴迷功法钻研,堪称武痴。
陈风携精心准备之“见面礼”——对弑神诀的独特见解与神武锻体术的修炼心得,求见孙内门高手。孙高手接过玉简,略一审视,顿时双目放光,呼吸亦急促几分。“此子果然不凡!”心中暗叹,未料陈风年少,对功法的领悟竟如此精深。“陈风小友,此礼珍贵无比!”孙高手难掩激动。他虽为武宗强者,然修炼亦遇瓶颈,陈风的见解,恰如为其开启新径。“孙前辈谬赞,晚辈不过略呈浅见,班门弄斧罢了。”陈风谦逊回应。“只是晚辈如今深陷困境,望前辈能予指点。”随即将交易市场的变故简要相告。孙高手闻言,眉头微皱:“赵宗主这老匹夫,愈发张狂!小友放心,此事包在老夫身上!”
得孙高手承诺,陈风心下稍安。拱手谢道:“多谢前辈仗义相助!”“无需客气,”孙高手摆了摆手,“你亦是可造之材,老夫颇为赏识。日后若有需帮忙之处,直言无妨。”
陈风辞出孙高手居所,嘴角勾起一抹自信浅笑。赵宗主,妄图以此击垮我?不过是棋局伊始。抬首仰望苍穹,喃喃自语:“接下来……”
陈风自孙高手处离开后,嘴角噙着一抹胸有成竹的微笑。他寻得钱内门商人,出示孙高手所予“令牌”——一枚刻有奇异符文的古朴玉佩。钱商人见此,即刻点头哈腰,前倨后恭,仿若哈巴狗一般,恨不能舔舐陈风鞋底。“孙高手庇佑您?失敬失敬!陈少,您但有所求,小的必以最低价奉上最优之货!”
有孙高手作保,复得钱商人“友情赞助”,陈风迅速以低价揽得一批修炼资源。此批资源,足以令手下众小弟实力跃升。当如小山般的修炼资源堆积眼前,小弟们皆惊得瞠目结舌。“老大牛气冲天!”“老大霸气侧漏!”“老大超神啦!”一时间,阿谀奉承之声不绝于耳,震耳欲聋。陈风大手一挥:“莫要发呆,速速修炼!望早日突破,打脸赵老狗!”此句网络热梗一出,众小弟热血沸腾,如打了鸡血一般,嗷嗷叫着冲入修炼室。
数日后,陈风手下小弟实力猛进,犹如开挂,战斗力爆棚。见众手下精神抖擞,陈风颔首,颇为满意。其精心筹谋的“魔鬼训练计划”,成效斐然。
消息传至赵宗主耳中,气得他几欲吐血。“此子竟如此迅速翻盘?”怒拍桌案,咬牙切齿道:“陈风,敬酒不吃吃罚酒!莫以为有孙高手撑腰,我便无计可施!”
此刻陈风,屹立山巅,俯瞰宗门,嘴角浮起一丝冷笑。赵宗主的打压,反成其崛起的基石。如今,是时候主动出击了!转身望向冯瑶,目光温柔:“瑶儿,随我拜见令尊。”冯瑶微微一怔,随即双颊绯红,轻点臻首……
陈风携冯瑶至冯家族长面前,恭敬行礼:“晚辈陈风,拜见族长。”冯瑶亦乖巧立于旁,轻声唤道:“爹爹。”族长上下打量陈风,目光中含着几分审视:“你便是陈风?瑶儿常提及你。”捋须片刻,语气渐缓:“年轻人,有冲劲固然佳,然亦需量力而行。内门纷争错综复杂,非你所能轻易涉足。”冯瑶闻言,急道:“爹爹,陈风他……”族长抬手打断:“瑶儿,爹爹知你心系于他,亦认可他。然爹爹不愿你随其卷入凶险漩涡。可明白?”陈风心下暗忖:果真是老谋深算,一眼洞穿我意。遂深吸一口气,诚恳道:“族长,晚辈明了您的忧虑。然有些事,非我所能逃避。赵宗主步步紧逼,我若不反抗,唯有任人宰割。”族长轻叹:“唉,冤冤相报何时休。年轻人,退一步海阔天空。”陈风微笑以对:“族长所言极是。然有时,退一步便是万丈深渊。晚辈需有足够实力,方能护佑心中所爱之人。”言罢,目光坚定望向冯瑶,冯瑶亦深情回视。
见女儿心意已决,族长亦不便多劝。沉吟良久,道:“罢了,年轻人有自己的思量。既你执意如此,老夫亦不多言。但需牢记,凡事三思后行,万不可莽撞。”陈风称是:“晚辈谨遵族长教诲。”
离了族长居所,冯瑶略带忧色问道:“陈风,我爹爹他……”陈风轻揽其肩,温声道:“放心,我自会妥善处置。”眼中精芒一闪,心中已有定计。
与此同时,赵宗主府邸内,气氛压抑凝重。“废物!皆是一帮窝囊废!”赵宗主怒喝,将手中茶杯狠狠掷地,“连个陈风都对付不了!”周内门叛徒战战兢兢跪地,冷汗如雨:“宗主息怒,属下已竭尽所能……”赵宗主目光阴冷:“尽力?此便是你所谓的尽力?陈风如今风头正劲,再不压制,日后更难应付!”来回踱步,忽停,眼中闪过一丝狠毒:“既软的不行,便来硬的!传令下去,今夜……”附于周叛徒耳畔,低声吩咐数句。周叛徒脸色剧变,惊恐抬头:“宗主,这……”赵宗主冷笑:“如何?不敢?”周叛徒连番摇头:“不敢,属下即刻去办!”连滚带爬退出房间,唯留赵宗主阴森狂笑于室内回荡。
夜幕笼罩,陈风正盘膝修炼,忽然,一阵心悸之感袭来……他猛然睁眼,望向窗外,只见一道黑影掠过,同时,冯瑶的声音于耳边响起:“陈风,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