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章 番外一·游玩
与寻常影星获得国际大奖后势必会回国造势, 已收揽更多资源的路线不同,许岁祈在获得金柏奖后,却没有第一时间回国宣传, 各路狗仔更是在米兰街头跟丢了许岁祈的踪迹。
应徕特意订了一家安保私密性很好的酒店,以开启之前承诺过许岁祈的三天游玩旅行。
“大小姐起床啦。”
洗漱一番后, 应徕将长发扎成马尾,又把衬衫和大衣都穿上, 才单膝跪在床边低声唤许岁祈起床。
带着眼罩的许岁祈睡得正酣,一动不动地窝在被窝里,似是完全听不见,直到双唇被堵住,夺走了原本平静的呼吸。
许岁祈再也睡不住了, 手在被窝里胡乱摸索,终是伸出来把眼罩一拨,映入眼帘的便是应徕隐在眼镜片后敛着笑意的双眸。
“再睡一下啦。”
许岁祈翻了个身, 干脆背对着应徕,重新把眼罩戴上阖起双眸。
可一会没再听到应徕的声音, 许岁祈又忽然像被吓住般扯掉眼罩,一下子坐起身来往窗边望去。
用一副没睡醒但又吓得双眸睁大的模样望着静悄悄打开手提处理公务的应徕, 许岁祈不由嗔道:“你怎么这么安静呀?我还以为你背着我自己一个人去玩了呢。”
应徕失笑:“不是你说要再睡会吗?”
“睡醒了就去洗漱吧。”应徕放下手提, 走到许岁祈面前, 把那因猛起而耷拉下的睡衣带拉回肩头,然后温声道,“一会我们先去吃bruch, 然后再去米兰大教堂打卡怎么样?”
许岁祈眨了眨眼, 看向应徕的双眸明亮,然后嘻嘻笑道:“你可是曾经的留学生, 现在的东道主,都听你的。”
应徕默然望着这副模样,又忍不住倾下身吻住许岁祈那双望着自己的眼。
…
米兰大教堂是世界闻名的哥特式教堂,临近正午的洒落在石雕上,切割成晦暗与光明的,有种庄严宏丽的盛大感。
许岁祈与应徕站在人来人往的教堂前,仰头望着沐浴在鎏光下的塔尖雕像,不禁揽紧应徕的手臂。
如果宜港东湖公园的那间小礼堂会让人会遐想步入婚姻殿堂的幸福模样,那么如今的米兰大教堂只会让人肃然起敬。
“帮你拍张照?”
应徕把手中的哈苏向许岁祈亮了亮。
许岁祈闻言收回目光,望向不远处几个游客正拥在教堂前的鸽子群里拍照,鸽子振翅扇起冷风,卷起女游客的裙摆和发梢,十分好看。
还没开口说话,就听见应徕建议:“要和鸽子也拍张照吗?”
“可以吗?”
许岁祈话里虽是询问,但眼底已是掩不住的跃跃欲试。
应徕旋即拿出早就备在包里的鸽食,倒了些在许岁祈掌心,然后牵其往鸽子多的地方靠近:“教堂这边的鸽子会有点凶,但只要你不要表现得太害怕,它们也不会出现应激的。”
鸽食一现,果然许多鸽子都飞到许岁祈手边,去啄手心中的食物。
许岁祈有些紧张地僵住身子,不由往身后的应徕旁靠,楞楞地看着似是饿了许多天没吃饭的鸽子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将鸽食抢光,然后手心被应徕一盖,继而十指交缠着。
“这些鸽子是不是有点凶?”应徕握住许岁祈的手收回,看着许岁祈还未缓过来的紧张神情,“还要不要拍?”
许岁祈听出了应徕语气中的劝退意味,但想了想还是嘴硬道:“当然要啦。”
应徕闻言应了声好,把鸽食交给许岁祈后拿着相机走了几步,回头便看见许岁祈将倒出来的鸽食紧紧握在手心,整个人静止在原地,唤声不自觉带了点催促:“应徕你拍快点噢!”
看这幅又怕又硬撑的模样,应徕不由失笑,无声加快速度,举起相机摁好对焦,只是快摁下快门时,心里却无端生出一股别样的心思。
许岁祈见应徕的指尖稍动,立刻展平手心,这一动作吸引了许多鸽子飞来,如同一阵呼啸而响的风,卷起格子长裙和红色大衣的衣摆,波浪长发也随之
“哇啊啊啊啊——”
面对如此汹涌的鸽子潮,许岁祈再也无法保持淡定,手心一扬,而后直往应徕怀里奔,温香软玉扑了个满怀。
许岁祈惊魂未定,双手扶在应徕臂弯,还没说话便听见应徕胸腔里隐隐的笑意,於是佯怒道:“你笑什么呢?”
应徕笑着不说话,直把相机里定格的照片亮给许岁祈看。
照片里的身影高挑曼妙,涌在身边的鸽子展翅盘旋,长发和衣摆都在风中飘摆,一切都那样美,只是主人公的表情却算不上好,眉头紧锁,双眼用力闭着,嘴角挤出勉强的笑容。
下一张更是定格了许岁祈落荒而逃的模样。
“……删掉!”
许岁祈勒令应徕,伸手便要去抢应徕手中的相机
应徕却把手举得高高的,另一只手揽住许岁祈的腰不让其乱动,满含笑意道:“不行。”
许岁祈抢了一番都无果,於是憋着一口气,开始尝试与应徕谈判:“那把相机给我,我也帮你拍一张。”
“我真的不删!”
许岁祈甚至双手合十,一脸虔诚对应徕道。
应徕看着那副表情,明知道许岁祈没准在憋什么主意,思索了番还是把相机交到许岁祈手上。
许岁祈拿过手机,却真似要帮应徕拍照,催促应徕站到适才的位置拍照。
“应徕,笑一笑嘛。”
许岁祈看着相机屏幕,对应徕喊。
应徕闻言把嘴角扬得更明显,只是身上的那股疏淡气质仍更胜一筹,墨绿的大衣摆随风卷着,像棵冬日修竹。
“笑要露齿呀!跟着我念,茄子——”
许岁祈催着应徕,应徕无奈学着许岁祈的动作咧开嘴笑。
见应徕照做后,许岁祈却迟迟不摁下快门,一脸憋笑般看着咧嘴的笑容在应徕脸上逐渐僵化,才忍不住弯下腰笑出声。
应徕这才收起笑容走到许岁祈面前,许岁祈连忙把照片亮给应徕看:“哈哈哈哈应徕你看,你笑得也太勉强了吧。”
“要多笑笑才行啊。”
许岁祈直接用手捏住应徕的脸颊笑道。
应徕望着许岁祈一副笑得无忧无虑的模样,眉眼渐渐柔和下来,一只手覆在许岁祈手背:“知道啦。”
…
中午是在街道随意选了一家意式餐馆。
餐馆的菜色乏善可陈,但好在餐馆内驻场的小歌手很会活跃氛围,又有应徕在身边作伴,许岁祈觉得这一顿还不赖。
午后没有继续去哪个着名景点打卡,而是突发奇想,开车到周边的小镇散步。
“应徕,买个雪糕吃吧。”
许岁祈忽的停住脚步,望着不远处那家甜品店摆出的形形色色的学糕筒还有三两游客手中拿着的多彩雪糕球,对应徕道。
应徕闻言望向那家雪糕店,沈吟了番却是温声拒绝:“不可以噢。”
冬日的米兰寒风阵阵,许岁祈经历一场大病,身体还未完全恢覆,刚下飞机时便水土不服似要感冒,幸好应徕及时备了姜汤还有各色保暖物,许岁祈才不至於生病。
如今虽是暖阳下的午后,但保不准许岁祈吃完雪糕会不会受不了寒凉直接病倒。
“雪糕太寒凉了,我怕你感冒。”
许岁祈完全没想到应徕会拒绝,顿时大失所望,走了几步又不死心道:“要不你买个雪糕吃,然后你吃雪糕球,我吃雪糕筒?雪糕筒不冷。”
而且被雪糕软化又不失酥脆的雪糕筒是人间美味。
见许岁祈不吃不罢休的模样,纵使应徕不大想吃,却还是去买了个雪糕。
按照许岁祈喜欢的口味。
“我的大小姐,雪糕筒可能得再等等。”
应徕无声叹了口气,一口一口咬着雪糕球,以便快点把雪糕筒给许岁祈。
这家甜品店的雪糕十分不错,雪糕球的冷度刚刚好,不至於在冬日里冻牙,又有恰到好处的绵滑,应徕不禁出神品味,可下一刻与唇瓣相触的却不是冰冷的雪糕,而是温热的唇瓣。
许岁祈忽的凑上去,亲了一口应徕。
亲完后,舌尖旋即在唇瓣舔了舔,带着几分餍足的神情,分明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嗯,哈密瓜味的雪糕真的很好吃。”
许岁祈看着应徕有些意外的神情,不由扬起狡黠的笑,歪着头明知故问道:“这样的雪糕总该不冷了吧?”
还没得意几秒,应徕便直接拉过许岁祈的手往怀里一带,重新吻了上去。
那股淡淡的哈密瓜味在唇齿间绽开,许岁祈瞬间心脏狂跳,双眼乱瞟间顿时脸热,推开应徕,然后劣拙地岔开话题:“诶诶……你听不远处好像有音乐诶,我们要不去看看?”
说着已经小跑走远。
应徕望着手中因猝不及防的拥吻而融落手心的雪糕,又无奈又失笑般拿出纸巾擦干净,才跟上许岁祈。
小镇的中心广场上有一队街头乐队,如今正演奏着当地传统的音乐,周边有盛装打扮的年轻人正手挽手跳舞,其中不乏游客一同参与。
一个金发碧眼,穿着酒红色长裙的中年女人看见来看热闹的许岁祈和应徕,直接拉住两人往跳舞的人群中去,然后满脸带笑地说了句话。
那是句法语。
许岁祈望向应徕:“她是要我们一起跳舞吗?”
应徕点点头。
此刻传统的音乐演奏一转调,悠扬的笛声起头,手鼓也跟着拍起节奏,乐调像是西部牧场里欢乐的牛仔。
周围跳舞的人们也十分熟稔转换风格,其他几位游客也跟着一起跳,而应徕却有些手足无措站在原地,脚步不由暗自往后退了几步,想把这片不属於她的舞台还给他人。
可手却被许岁祈一把拉住了。
“一起跳啊应徕同学。”
许岁祈直接牵住应徕不让其走,随着音乐踏起拉丁牛仔步。
鲜红的大衣摆随着舞步蹁跹,许岁祈的神采在阳光下格外明媚,应徕看着这幅明媚的模样不由失神,等回过神来已失去最佳的退出时机,只能跟着许岁祈瞎跳。
跳得跟一个发条坏了的木偶企鹅一般。
一曲结束,周边掌声口哨不断,适才的中年女人从口袋里拿出两个铜徽章递给许岁祈手心,满眼光亮地说了长长一段话。
许岁祈笑着应下,等女人走开才垂眸看着手中的徽章问应徕:“她说了什么呀?”
应徕喘了口未平的气道:“说你跳得很好看,说我跳得最让人快乐。”
许岁祈瞬间品味到委婉的说辞中的意味,回想起应徕适才手足无措的笨拙模样,笑着帮应徕别上徽章。
“收好你的荣誉噢,最快乐舞姿同学。”
应徕摁住许岁祈的手,此时忽的凑近许岁祈的耳畔,又说了句法语。
许岁祈不明所以,明明如今已经没有需要应徕翻译的话,於是只轻蹙起眉一脸莫名地看向应徕。
果然等来了解释。
“今晚你完蛋了。”
知道应徕所说的是什么,许岁祈耳机瞬间染上薄红,可一会却努了努嘴,双眼全是狡黠:“那看看今晚谁完蛋?”
…
夜幕降临,总统套房的落地窗映着在灯塔下波光粼粼的海,一下又一下涌起浪光,涌向远处海岸的高楼。
许岁祈洗漱完后认真将浴袍的带子打好蝴蝶结,深吸一口气才走出浴室回到床边。
才坐到床榻上,应徕已经直接揽住许岁祈的腰吻了上去,原本穿得好好的浴袍在忽如其来的动作中半耷拉下来,露出许岁祈白皙的肩头还有那根绑在锁骨的黑色蕾丝肩带。
“等……等。”许岁祈双手推开应徕的肩头,喘着气道,“今晚,我想换我来。”
应徕不明所以地许岁祈,旋即目光便变得晦暗不明。
“答应我啦。”许岁祈主动亲上应徕的唇瓣,双眸闪亮又殷切,“不然我今晚就去睡沙发。”
利诱威逼双管齐下,应徕哪里还能说拒绝,也还没说拒绝,许岁祈便已经用手揽住应徕的脖颈吻了上去。
不是轻柔的唇瓣相依或者直白的进攻,而是若即若离地轻点着,等应徕觉得双唇漫上一股酥麻,许岁祈才用舌尖舔舐,分明会带来濡润,却又好似再添把火。
吻如同春日的雨,所到之处一路生花,胸膛里的心脏仿佛随着停留在肌肤处的细细啮咬而轻颤着。
应徕垂眸望着埋在胸膛前认真作乱的人,伸手想要推开那让她失控的根源,可指尖在触及许岁祈因动作轻晃的又生生顿住,只是在心中无声喟叹一声。
可许岁祈却因应徕的无声放纵而变本加厉,食指屈着指节在应徕后背滑过,最后在腰窝打转。
另一只许多舞蹈老师都夸赞过的巧手一同动作。
“应徕。”
许岁祈无端唤了应徕一声,望着那双平若清冷,可如今却沾满水光欲说还休的双眸,然后问道。
“你喜欢吗?”
若换做平时,应徕一定会不厌其烦,千次百次回答许岁祈,可如今却大为不同。
因为应徕知道一旦开口,一些完全不受控的声音会脱口而出。
昏暗的灯光下,许岁祈辨析不出应徕的神情,不由停下了动作,似要打破砂锅问到底:“你喜不喜欢嘛?”
“嗯。”
被逼无奈,应徕终是应了声,声音是不稳的沙哑。
应徕没想到这一句应承换来的是绽在四肢百骸的酥麻,连每个毛孔都在叫嚣着兴奋和颤栗,呼吸也久久不能平覆。
“你喜欢就好,我拍戏的时候可是研究过的。”许岁祈附在应徕还在发烫的耳边道,“我现在很会噢……”
许岁祈还没把话说完,便猝不及防被应徕翻身压住,带着热浪的气声在耳边阵阵吹过,卷起一阵阵痒麻。
“现在换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