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说。”
裴欢摇头。
还差一点点,她就能解开绳子。
余雪儿眯起眼,阴恻恻道:
“行,你不说,那我就毁了你。”
“我毁了你这张脸,你就再也勾搭不了别的男人了,我现在就替天行道!”
余雪儿彻底疯魔。
她拿起刀,向裴欢脸上割去。
裴欢正好解开绳子,她迅速躲闪开。
余雪儿意识到不对劲儿,她伸手去抓裴欢。
裴欢抬腿就跑,可她浑身是血,没跑几步就要被余雪儿抓住。
就在这时,一个黑色人影冲了出来。
陆川挡在裴欢面前,他一脚踹向余雪儿,迅速将裴欢护在怀里。
“欢欢,我送你去医院。”
男人的声音充满着紧张、担心、懊悔和自责。
裴欢看着眼前的陆川,水眸泛红。
这一刻,她终于忍不住崩溃哭了起来。
“疼,陆川,真的好疼。”
陆川阴狠地眯起眼,看着刚从地上挣扎爬起的余雪儿,又两脚将余雪儿踹到地上。
这么做他还不解气,看向身后的范秘书:
“我不打女人,你打,给我往死里打!”
“好的,陆总。”
范秘点点头,他扭了扭脖子,蹲在余雪儿面前。
余雪儿看着眼前浑身肌肉凸起的男人,害怕地往后退了退。
范秘书握起拳头,短短两分钟的时间,打了几十拳。
他出手迅速,拳拳直击关键部位。
余雪儿奄奄一息地躺在地上,她嫉妒地看着裴欢,不甘道:
“凭什么?薛洲破产了,你又榜上了比薛洲更好的男人?凭什么!”
她想不明白啊!
她到底哪里比裴欢差了?
裴欢缩在陆川怀里,陆川想赶紧送她去医院,裴欢摁住他的手:
“我和她说两句。”
陆川抿唇,他知道裴欢对自己的伤情有数。
裴欢冷眼看着余雪儿:
“我和你最大的不同,就是你永远想坐享其成,想靠男人上位。”
“你能跟着薛洲九年,是打从心里认为总有一天你能上位。你现在之所以那么崩溃,不过是因为这些年来你的幻想破灭了而已。”
“所以,你今天就算冒着风险也要毁了我,你其实是想还自己一个干净的声誉,你也在赌我怕死。”
只要她稍微怕死,余雪儿今天的计划就成功了。
她这次疯了般捅她,不过是因为情绪失控罢了。
说到底,余雪儿是个既要又要还要,统统都要的女人。
两个字,贪婪。
余雪儿躺在地上,楼下警笛声响起。
这一刻,她哭了。
不是因为裴欢,是因为很长一段时间,她都要在监狱度过。
陆川急忙将裴欢抱下楼,他们前脚刚走,薛洲后脚赶到。
他看着空无一人的天台,黑眸闪过一抹不甘。
他又晚了一步。
若是他早一步来,裴欢会原谅他的吧?
医院。
护士给裴欢包扎好伤口,陆川在一旁询问:
“她的脸会留疤痕吗?”
小护士看着眼前英俊的男人,双颊一红,低下头小小声道:
“大概率会留疤,但是涂些祛疤膏,或者去做美容,疤痕慢慢就会消失的。”
陆川浓眉紧蹙。
他怎么觉得,刚刚打得太轻了。
幸好裴欢身上的刀伤不深,唯独只怕脸上会留疤痕。
等处理好伤口,陆川取好药,开车带裴欢回家。
黑色轿车刚准备开进别墅区,远远地就看到薛洲站在别墅区大门前。
他手里拿着一个行李箱。
陆川眯了眯眸,看向副驾驶的裴欢:
“你要下车吗?”
裴欢摇头:
“不下。”
可没想到,陆川没直接开进去,他看着裴欢:
“下去和他说清楚,和他断干净吧,欢欢。”
男人的声音低沉又有磁性,裴欢敛了敛眸,思索片刻,道:
“好。”
裴欢刚下车,薛洲立刻拿着行李箱上前。
而陆川站在一旁,安静地等着裴欢。
薛洲看着眼前脸色苍白的女子,心疼得不行:
“欢欢,下午的时候我得知你被余雪儿绑架,我赶过去了。”
“可是我到的时候,你已经走了。”
裴欢抿了抿唇,讥讽一笑:
“每一次你都晚到,其实我们真的不适合。”
陆川来得那么快,是因为她出去扔垃圾。
过了几分钟陆川没见到人她
意识到不对劲后,陆川立刻调了监控,一路追到天台。
在不在意,其实区别真的挺大的。
薛洲脸色一白,他打开行李箱,拿出厚厚一叠照片。
“我真的知道错了。”
“这两个月,我回到高中见了我们的高中老师,又去了一趟大学,见了我们的辅导员。”
“欢欢,他们都以为我们结婚生子了,老师们都希望我带你回学校看看他们。”
“你看,我还去了我们第一次正式约会时去的游乐场。那时你才十九岁。我也去了我们第一次旅游的城市,现在那里已经下雪了。”
顿了顿,薛洲哽咽道:
“我一个人重新走了一遍我们走过的路,这一趟旅行我真的很孤独。”
“我真的知道错了,你不是一直希望我带你去看雪?我买好机票了,我们明天走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