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就是!
光天化日的!
听说还是两个读书人!
哪家书院的?
哎哟,咱们这小地方只有一个书院,你说是哪家?
长得人模狗样,怎么做出这种事?
……..
一声又一声,讽刺看热闹的声音。
刺激的许永章整个人都要崩溃了!
他慌乱地系好衣裳,用袖子遮掩着脸就要往外冲!
看热闹的人群中自动分流出来一条道,但还是有好奇的人主动伸手去位他的袖子。
许永章悲愤莫名,最后直接冲了出去。
“哎,你还没给钱呢!”小二在后面追着大喊,想要将人拦下,可许永章此时哪里听得到其他声音。
只一味想要逃离此处。
小二无奈告罪 ,掌柜的则淡定回道:“无妨,他不是第一次来了,先记帐上,过些时日你带着帐本去书院找人要帐!”
小二:…….
行吧!
好好的吃饭,突然出了这种事。
这真的是…….
两个大男人,吃个饭而已,怎么就这么情不自禁呢?
店小二想不通!
钟宁深藏功与名!
不过可惜的是,常文远在自家护卫保护之下,早一步远离了热闹中心。
徒留一个许永章独自一人,面对这场风波!
终于逃出酒楼之后,许永章这才转向回村的方向!
这书院一时半会儿他也不敢去了。
现在只求没有人能将这消息传到书院里去,好歹给他留一点名声!
今日明明是想要与常文远沟通一下感情,再打探一下吴进士挑选弟子考核的内情。
可怎么就,出现这种事了呢?
许永章心里沤得厉害!
他可是个正常的男人啊!
结果却被那个流连于花丛的风流浪子压在身下,也不知道会不会得病!
许永章身子微颤,直到现在还觉得后面疼的厉害,这该死的狗东西,等他将来出人头地,必报此仇!
呼……..
许永章呼出一口郁气!
心里仍是觉得空落落的。
仿佛事情不该是这样,他与常文远之间,明明只是普通合作关系,这事情怎么就突然变成这样了呢?
他想起专程给常文远点的那两道菜,一道红焖乳鸽,一道清炖豆腐鱼,这两样都是常文远的最爱,花了他不少私房钱,是专程用来讨好常文远的。
他可是一口都没吃!
可是吃完后常文远看他的眼神便不对劲了!
他当时想跑,可那人力气极大,死死抱着他,实在脱不了身,门口还站着俩护卫,他能跑哪去?
他的清白,就这么没了……
许永章欲哭无泪,看谁都不顺眼。
行至城门之时,他欲搭牛车回村,却见村子里那个被村子里排斥厌恶的小子,拎着一个破筐子,孤零零地站在那!
似乎是在等人!
呸,这个野东西,克母的玩意儿,看见了真是晦气!
许永章本能地想要上前找茬,一如小时侯那般,他心里窝着一团火,此刻只想要发泄出来!
“你在做什么?”许永章没好气道。
自从上次他敢持刀威胁自己,许永章就再也不想给他一个好脸色!
沈宴淡淡看了他一眼,不作回答!
许永章气极,却见沈宴一个眼刀横了过来。
所有的勇气,在绝对的力量面前化为虚影。
许永章恨恨转身,直接坐上了回村子的牛车。
他要回去看看那个死丫头回来没有?
如果没有,他也要再想想办法,如何再筹一笔钱!
哪怕是借,也要借出钱来!
而且,他现在不想回书院。
谁知道今天酒楼里有没有书院的学生,万一真的有,那他的名声,岂不是要坏了?
这绝对不行!
正好借此机会,他回村躲躲。
等过几天,大家遗忘了这件事之后,他再回来!
……
当晚,钟宁回到小院之后。
意识便又进入到了那个书灵空间之中。
与以往不同的是,这一次的虚拟大书封面面前,居然出现了一个进度条。
进度条中显示,任何已完成百分之六十!
不是,怎么完成的?
只要错过死劫就能完成一大半吗?
那剩下的百分之四十,难道就是许永章拜师之事?
只要想办法让他拜不了师,就能完成任务吗?
极有可能!
钟宁思索着任何该如何完成。
于是第二天,她又故计重施,用一把松子,外加一人两文钱的价格,将许永章昨日在酒楼的行为给传遍了整个县城。
包括他的书院!
也没有落下!
至于靠山村,村子中每天都会有来县城务工的百姓,比如村长家的大儿子,就在县城一家杂货铺里当帐房先生。
还有其他一些喜欢编织木筐的手工艺人,也会隔几天就来县城售卖木筐。
钟宁突然想到,那天在深山里遇到的那个少年。
他应该也会每日过来卖些野兽肉之类的来糊口吧!
这些人,应该会将县城里的流言,给带回村子里。
果不其然的是,不出三日,这桩书院里书生在酒楼包厢内涉嫌白日宣淫的艳事,便已经被传到了大街小巷。
但靠山村离得还是比较远,一时半会儿倒也没能传过去。
只是当许永章终于调整好心态,打算去书院重整齐鼓之时,迎接他的,便是窃窃私语和肆意嘲笑。
“大家快跑,那个喜欢男人的家伙来书院了!”
“天啊,他居然还敢来?”
“斯人脸皮竟是已如城墙之厚,何其哀哉!”
“这学院里有如此恶魔,我哪里还敢来书院,我要去和夫子请假!”
“我也去!”
“我也去!”
……..
一群人作鸟兽散,唯留许永章一人站在原地,面色铁青!
他哪里还不知道,这是酒楼那件事爆发了。
他最担心的事发生了。
所有人都知道他大白天的和一个男子在包厢中胡闹,还被人酒楼中客人结堵了个正着。
可他明明,是无辜的。
他一个弱男子,哪里会是那个浪荡子的对手?
许永章此时心里无限愤恨。
都是那个死丫头的错!
要是她乖乖听话,不胡乱跑,他又哪里会落到今日这般地步?
都是娘的错,连个人都看不住,大白天的让人给跑了。
都是常文远的错,要是他能早点答应自己,又何至于会跑到酒楼去求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