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雍帝正想要问些细节,却见慕容昕和慕容兰突然在宫门外请见!
“宣!”
不多时,两个长相有八分相似的女子一前一后的走了进来。
任谁看到这一幕,都会觉得这就是一对孪生姐妹。
面容实在太过相像。
钟宁还在想哪个才是昭阳,却见慕容昕直接扑到了她的身上,一把将她抱住,“钟姐姐,我可等到你了。”
“咳…..”雍帝轻咳一声,没规矩!
也没见她对自己这个亲爹有半分亲昵!
“见过父皇!”两人向着雍帝行礼,复又转向钟宁的方向,三个如花少女站在一起,看着甚是养眼!
雍帝看了又看,觉得昭阳身上更多的是属于吴妃的温婉大方,而钟宁身上则有着皇后的清冷洒脱。
“父皇,我们带钟姐姐去后宫休息一下!”慕容昕请求道,雍帝挥了挥手,让人赶紧走!
偌大的宫殿,因为走了三个叽叽喳喳的少女,顿时变得空旷安静了下来。
祁钰仍旧跪在地上请罪。
良久之后才听到上方传来皇帝问询的声音,“你之前说,她是被人从盛京拐卖的?”
“是,十五年前,她和另一个三岁男童,一起被人贩子带走,臣已经派人暗查当年之事,只是盛京中那一年出生的孩童太多,尚需时间排查!”
“朕总觉得,她和皇后年少之时,有几分相像!”雍帝回忆道,“皇后当年也是这般,小姑娘家家,灵动得很。”
祁钰默然。
皇后自从五年前便闭宫不出,常伴佛堂。
除了太子和英国公府幼女,其他人一律不见!
他三年前才进宫为陛下效力,自然不清楚皇后究竟长什么模样!
但听陛下这意思,难道……
祁钰瞳孔微缩,蓦然想到,十五年前,皇后与吴妃一前一后生产,只差一天时间。
皇后生下皇长子,被册为太子,吴妃则生下昭阳公主。
但若说钟姑娘长得像皇后?
可皇后当年所生,明明不是女儿,这又如何会扯上关系?
突然,祁钰的脑海中炸出来一个猜想,他是见过太子的,太子虽是皇后所生,可长得并不像皇上。
他也曾听过宫人议论,太子也不像皇后。
反倒是有几分像….英国公?
外甥像舅,倒也说得过去。
祁钰排空自己的思绪,不敢再继续往下想。
英国公府,那可是皇后母家!
“你的奏折朕看了,此事北狄在其中牵扯甚多,勇毅侯之事,尚需再彻查一二,若这一切当真是北狄在暗中捣乱,意在损我大雍江山,朕,亦绝不轻饶!”
雍帝捻着手中的翠十八子,眸色深沉。
“至于你说的,那个自称是民间遗珠的女子,”雍帝的声音又凉了几分,“一个给朕戴了绿帽子的女人,如何能判定她的孩子就是朕的?”
“朕当年微服出巡,是胡闹了些,可每次事后都喂了避子汤,如今跳出来一个女子就说是朕的女儿。”
雍帝目光微寒,唇角讥讽地勾起,“朕看着就这么像冤大头吗?谁都敢来碰瓷?”
祁钰:……..
这话,他实不敢接!
“至于你带来的这位钟姓姑娘,私下里,朕会收其为义女。”
“好歹她也是因为昭阳之事才被牵连进来,少不得要给些补偿,便册封昭华公主,赐居琼华殿!”
“皇上圣明,微臣佩服之至!”祁钰听到这里,当即附和称是,可随即,他又小心翼翼问道:“那个,昭阳公主同您说了吗?”
祁钰突然想到,他还许诺了钟宁,只要她能让昭阳公主放下心结,便请陛下赐金来着!
再加上后来昭阳公主签的字据,陛下莫名背上的债,似乎也不低。
“哼!”提到这个,雍帝就一肚子火。
可偏偏他的好闺女代他签下了字据。
这锅他不背也得背!
可心情实在算不上也就是了。
“朕会昭告天下,修建公主府,将来也少不了她一份嫁妆,至于黄金,就充在嫁妆里!”
祁钰:……..
……
葵阳殿。
此时殿中已是慕容兰的居所。
为了防止别人分不清,慕容昕早就命人在她每日的妆容上进行了调整,使得她与原来样貌至少有五分之差。
但慕容兰的妆扮,完全是按照之前昭阳公主的样子模仿的,至少有九分相似,哪怕是亲爹站在这里,也分不清哪个才是真正的昭阳公主。
慕容昕因着有愧,对于慕容兰极好,在某一方面满足了慕容兰从小没有姐妹疼爱之心。
慕容兰也是个大气温柔的女子,哪怕刚开始是被迫进宫,如今也有了几分愿意主动接受的意头。
因为她发现,如果她不进宫,可能还会像从前那般,枯萎在安王府后宅,受尽嫡母嫡姐的磋磨。
吃不饱穿不暖,都是寻常事。
更要紧的,是保护不了自己。
安王不在乎后院庶女的死活,只会将其视为交易品,在及笄后随意嫁出去。
有安王妃在,她也不可能被安排到一个良好世家。
如此想来,反倒是不如现在。
虽然那西戎是远了些,可她见过李元澈一面,长相俊美,风度翩翩,最要紧的,是对她一往情深。
虽然这情深,原本也不是对自己,不过,她也已经很满足了!
她是第一次见到钟宁,却早已如雷贯耳。
因为慕容昕口中经常提到这位钟姐姐,是一个懂生活会享受的奇女子。
她好奇的紧,便也随着慕容昕唤一声钟姐姐!
钟宁看着坐于上首,如同姐妹花一般的两位少女,不禁心中感叹,这就是权势!
有权有势,你就可以金蝉脱翘.
无权无势,就只有被拿捏的份。
钟宁原本就是个直肠子,以前没有实力,所以装得像个鹌鹑,可后来自己有了实力,便慢慢开始恢复本性。
忍了片刻,她不禁对慕容兰问道:“你会觉得,心有不甘吗?”
慕容兰身子僵硬了片刻,点了点头,后又摇了摇头。
“刚开始有一点,但现在,”慕容兰顿了片刻,又接着道,“我那日在宫中与他相见,不知为何,冥冥之中,只觉得他便是我的真命之人。”
“见过他之后,那一丝不甘,早已荡然无存,况且,昕姐姐待我极好,前所未有的好,虽然这种好,带着弥补的成分,但是,我依然觉得很感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