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及此处,耶律祯收好信条,正欲起身,只觉眼前似乎一道黑影闪过,声音还未来得及喊出,整个人便软了身子,倒在了地上。
耶律祯是实打实的文人,身边自有高手护持,若非钟宁复制了肖誉的武功,运转起北狄特有的敛息之术,只怕想要潜入这里,才是痴人说梦。
她拎起耶律祯,将人放到床上,把他的衣服给扒了个精光,随后又将光不溜秋的南诏小公主一同放了上去。
想了想,两个人干睡着,不符合她的做事逻辑。
都到这一步了,怎么都得圆满才行!
正好,她从南诏小公主那里得了不少好东西,钟宁在自己空间中一顿扒拉,将一只合欢蛊给送进了耶律祯口中。
又将两人的姿势给整理得更紧密一些,并贴心地合上了床帐子。
钟宁这才观察起主室来,大气豪华,装饰非凡。
小手一挥,屋子里的珍贵之物及相应文书,全都收进了空间。
随后,钟宁又悄无声息地摸到了一个库房,里面似乎是北狄人用来打点大雍官员的金银财宝。
收了收了,全都收了。
这些财宝与其用来养肥那些国之蛀虫,还不如全都给她拿了。
听闻距离京城不远处的西岩城,似乎闹了旱灾。
几十万亩良田减产,百姓急待朝廷支援。
只是朝廷近来忙于接待三国使团,无暇他顾。
所以只安排了周边邻市先就近放粮,赈济灾民。
结合之前她所看到的那一本《重生之公主万福》的小说中,似乎此次赈灾做得并不到位,导致半个月后,灾民直接涌向京城。
朝廷这才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所以,这些财宝对于那些贪官只能养大他们的野心,但对于百姓,却是生存的希望。
钟宁收得一点都不心虚。
要不是怕再惊动外面更多人,她都想再回到南云居那边,把南诏那边库房里藏着的财宝也给一并拿了。
钟宁心疼地捂着胸口,悄咪咪地穿过树影,一跃攀上了墙头,火速西戎所住的居所方向而去。
蒙武矗立于城楼之上,见此黑影又现,当即一路尾随。
直至西月馆内的主殿之外,里面似有声音传来:“王子殿下,属下幸不辱命,一切皆按殿下之意办妥!”
这声音当然是钟宁故意捏着嗓子,粗着声音喊得,西月馆中所有人都莫名其妙。
李元澈更是被突如其来的一句喊话给震惊得打开房门,“什么人?什么人在说话?”
李元澈只觉得面前似有一道黑影闪过。
而钟宁便利用他张口质问的良机,将一粒最细小的蛊虫扔进了他的口中。
这个是南诏特有的噬心蛊,一旦被种入生者体内,会使人在一年之内心脉衰竭而亡。
钟宁给他下这个,也不是不真的就想要他死,而是为了栽赃嫁祸,同在四方会馆,没道理只给耶律祯下蛊,却没有给李元澈下蛊。
只有这样,才能将南诏彻底锤死。
噬心蛊虽然听从母蛊之令,但钟宁在蒙欢颜的宝物中,找到了一个名叫御蛊铃的小东西。
也可以达到驱动蛊虫的功效,若是李元澈发现也就罢了,正好栽赃嫁祸,要是没发现中蛊,届时说不定还能再除一个敌人。
毕竟在那个剧情之书中,李元澈也参与了对大雍的压迫与瓜分,可见他也不是个好东西。
一闪而过的瞬间,钟宁早已隐入空间之中。
蒙武则气势汹汹地杀进西月馆中,要求李元澈将掳走他们公主的贼子给交出来。
西戎高手亦不乏多让,见蒙武如此无理取闹,当即将人给围了起来。
李元澈看着突然发生的这一切,心中暗惊不已,当即派人去打听到底发生何事?
而钟宁则利用两方人马对峙,无瑕他顾的时间,打晕了一个西戎护卫,换上衣服,随即悄咪咪混入了西戎队伍之中。
借着巡逻贼人的名义,成功逃了出去。
按照原先路线,又摸回了皇宫昭华殿中。
与此同时,一个老太监半阖着眼,坐在皇宫城楼房檐之上,盯着钟宁在夜中潜伏的身影,眸间微微一松。
直到确认她成功进入昭华殿之中。
...
紫宸殿之中。
老太监入殿请安,雍帝抬了抬眸子,淡淡道:“她回来了?”
“回陛下,公主已平安回归!”老太监低眉顺眼回道,身子躬得更加虔诚!
“这鬼丫头,估计是趁夜捅蒌子去了,想也知道她去了四方会馆......”说到这里,雍帝眸间微黯,“当着朕的面就敢如此放肆,南诏,是该给点教训了!”
“陛下圣明!”
“朕若圣明,又岂会让太子如此被动?那个混帐现在还在外面跪着,当真是丢尽了朕的脸。”
老太监顿时跪在地上!
“先让他跪着,明日且让宫中御医看看再说,若不行,再让潜伏在南诏的隐卫,想办法带回来一个蛊女巫师。”
“这件事,你亲自去办!”
老太监跪伏在地,“老奴遵旨!”
雍帝看了看窗外夜色,心中暗忖,想来明日,定会有一场好戏!
…
四方馆之中。
因为南诏公主蒙欢颜的突然失踪,导致整个馆内都乱哄哄的四处查询。
再加上因为钟宁的骚操作,刚刚与西戎对峙,将西月馆给搜了个底朝天,也没发现公主踪迹。
无奈之下,南诏使团只能行礼道歉。
西戎王子李元澈心里憋着一股火,不知道究竟是谁把苗头往他这里别,导致他险些成为掳走南诏公主的罪魁祸首。
他们也不看看自家公主长什么样子?
没他的昭阳好看,没他的昭阳懂事,还没他的昭阳温柔。
长得丑也就罢了,浑身上下还带蛊毒,这种女人,哪个男人敢靠近?
也就只有大雍那个伤了吧唧的太子慕容复敢!
李元澈没好气道:“你们胆敢冒犯本王子,是以为我西戎怕了你南诏吗?本王子问你,北狄那边你们搜了吗?”
蒙武站在最前方,有点心虚!
而北落居因为驻扎的是北狄之人,势力强大,为免得罪,南诏使团中人尽量避开,先行搜寻其他居所。
可现在搜来搜去,皆无一丝人影。
唯一一个北落居,便成了最后的希望。
李元澈被南诏突如其来的沉默给气了个倒仰,合着就他们西戎好欺负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