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府中。
钟宁拿着一块白色玉佩放在眼前,仔细观察,怎么看也都觉得,这只是一块普通玉佩。
而且边缘处多是生硬,仿佛是刚刚雕刻出来的新品。
剧情中言,陈俨得到的那一对玉佩,可是低级灵器,至少百年之久,可她手上这块,很明显是块新玉。
“咱们上当了,这不是那块玉佩,应该是抚国公府临时命人雕刻出来的替代品。”
雪瞑默了默,这还是她第一次失手。
钟宁拿着玉佩,随即看到雪瞑低下头认错的样子,不由得好笑道:“不是你的错,是我们去晚了,抚国公府提前做了安排,倒是与咱们想到一处去了。”
雪瞑眸间微动,意识到公主所说,应该是让她拿了一块普通白玉换走付盈身上所佩戴之玉的意思。
只是,谁也没想到,那块真玉,早已落到了抚国公府之手。
“属下请命,今晚夜探抚国公府!”雪瞑拱手,面色严肃。
钟宁将白玉随意扔到妆盒中,而后淡然道:
“不必了,抚国公府暗卫数量也不少,你不一定是他们对手,本宫既然已经知道此事,静观事变即可!”
雪瞑讷讷收回想要说出口的话,委屈巴巴地出了房门。
钟宁神色一片肃然,现在基本已经确定,抚国公府确有图谋,但不知其野心究竟多少,接下来,就要看看,他手上的这块换魂玉,打算要换到谁身上?
是皇帝,还是太子?
钟宁唇边勾起一抹讽刺的笑,人啊,一旦有了能够推翻棋局的资本,总归会不顾一切,向前拼命!
.......
东宫。
此时的慕容复,衣衫凌乱,双目腥红,无尽的燥热与戾气,从小腹里涌出,让他情动不能自已。
这是媚毒又发作了。
血情蛊兵解之后形成的绝品媚毒,是御医也无法彻底根除的奇症。
只能在慕容复病发之时,想办法用药压制一二。
可谁都知道,无论任何一种病症,一旦时间长了,身体也会慢慢产生抗药性,能压制住毒性的发作时间也会越来越短。
这也是为什么御医会建议雍帝,太子偶尔可以发泄一二,如此能够使得症状日益减轻。
南诏前线仍在僵持,朝廷正在做战前准备,这个时侯,太子不能突然被废,更不能意外身亡。
因为按雍帝的意思,南诏之地,瘴气弥漫,闷热潮湿,丘陵遍布。
南诏百姓大多隐于山野,地形分散,不好攻打,他们更有蛊毒在手,便是大雍军队攻进去,只怕也是折损八百,方能伤敌一千。
对南诏开战,需要一个能彻底铲除这些潜在隐患的办法,否则就算军队入境,也只有被屠戮的份。
雍帝已经接了南诏国王的乞和国书,亲自回复要其边境六城,作为补偿,若不能,大雍军队自当扫平南境。
雍帝这也是没办法的事。
大雍军队也需要时间寻求灭蛊驱瘴的方法,还要应对南诏百姓时不时神出鬼没的突然袭击。
这些袭击虽是小打小闹,却也让大雍派出的先头部队,吃了一个大亏。
现在只能等,等南疆前线的平宁侯秘密探索完南诏的所有地形,以及寻找如何彻底征服南诏的方法。
而东宫这边,雍帝命人安排了几个宫女进去,专程服侍太子,好让他的毒性通过欲望纾解来减轻一二。
当然,雍帝只是吩咐下去。
但如何挑选,大太监苏齐只是通知后宫一番,有意向去东宫服侍太子者,可自愿报名。
服侍太子,总比给人当奴才强。
所以这道命令一出来,不少宫女自愿站了出来。
苏齐择优挑选,为太子身体着想也不敢一下子挑太多。
于是第一批被送进东宫的,只有八人。
可谁知道,慕容复得了这些宫女,便开始对她们进行无休止的床上折磨与凌辱。
前些时日,更是直接玩死了两个宫女。
其他宫女也因此被吓得瑟瑟发抖,但因为这是自己选择的路,哪怕哭着喊着,也不敢逃离半步。
当付盈提着小包袱被送进太子东宫之时,看到的便是这样一幕:
奢华壮观的宫殿之中,几个宫女跪在地上一旁瑟瑟发抖。
在她们面前,是一个锦衣华服的少年,正将一个小宫女揽在怀中。
而那小宫女此时眸光迷离,高声呼着:“殿下,求殿下饶恕......”
偌大的宫殿中,散发着糜烂春情的味道,此情此景,更是刺激得付盈双目通红,浑身发抖。
这,这是她的太子表哥?
在她身陷教坊司,险些被凌辱之时,他在东宫早已有了新人相伴;在她日日夜夜都在期盼她的太子表哥能救她于水火之时,他却在与新人日日偷欢。
在意识到这个残酷的真相之时,付盈整个人都如遭雷劈,泪水不经意间流出,很快便泪湿了衣衫。
她就站在那里,看着她最心爱的男子,此刻正将别的女子揽在怀中,丝毫不曾注意到她的到来。
而那个被压在地上求饶的宫女,终于在泪眼朦胧的尖叫声中,注意到了那个不远处林立的倩影。
她如获大赦般,推了推身上的男人,咬着唇小心翼翼道:“殿下,有人来了......”
慕容复不耐烦转头,在看到付盈的那一刻,当即不由自主让自己从那小宫女身上起来。
他神色不自然地站起身来,拍了拍长衫衣袍,随即对着一群小宫女怒吼道:“还不快滚.....”
小宫女们戚戚哀哀地离开。
慕容复这才恍若无事般转身,面朝付盈而来。
慕容复面上仍挂着一抹情事刚退的潮红,对上付盈泪流满面、凄楚哀怨的容颜,最终长叹一声,将人揽进怀中。
此时的付盈哭得更厉害了。
一边哭还一边用小拳头捶打着慕容复的后背,让慕容复更加心痛不已。
可还没等他想要拉着佳人共诉衷肠,想要问问她最近过得如何,体内未曾完全压制成功的媚毒便又袭了上来。
怀中一片娇软,刺激得他理智全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