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我有枪支,但子弹数量有限,若是真的遇到高手,我的枪只怕还没掏出来就已经死了。”
“钟宁.....”方平第一次正式叫这个名字,目露哀求道:
“所有人都知道,我是你的人,若你将来要站在朝堂上,我定然会是被人拿来要胁你的筹码。”
“就像上次诚王叛乱一样,他们闯进我家里,想要抓我用来要胁你,要不是我临时躲进空间,逃过一劫,只怕也会像英继伯那样,被他们严刑拷打。”
“我无权无势,是最好控制的棋子.....我不想总是这样拖你的后腿......可我自己,能力有限.......”
钟宁默然,这一点她还真不好反驳。
诚王叛乱之时,就连她也没想到,对方会为了对付她,直接向方平和沈晏出手。
方平有空间,但沈晏没有。
后来自己去探望沈晏,看到他浑身是伤,也是触目惊心,这等重伤,说是濒临死亡也不过分。
如果不是她来的及时,只怕沈晏已经在最虚弱之时被那个异界神魂所占。
而方平,虽说后来也出了事,可到底也是因为他不会武功,才会连骑个马也能摔下去。
这几次下来,难免他会有此担心。
毕竟任何人在屡次三番遇到生死危机之时,都会有这种反应,方平也是个男人,是男人就不会想要一直躲在女人背后,他也想要拥有自保能力。
但系统商城之事,不能告诉他。
“你的意思,本宫懂了,但本宫告诉你,本宫的武功来源并未说谎.....”
方平落寞地垂下眼眸,果然,她还是不相信自己。
钟宁接着道:“若你实在想要自保之力,本宫也不是没有办法.....”
方平蓦然抬起头来!
这是什么意思?
钟宁如今已是九品层级的武者,上次转化的灵力还有一小半仍储存在丹田之中,如果她将自己身上原有的内力渡出去一些,然后将那些灵力吸收进来。
那她体内的灵力将会更加精纯!
这是一个循环替代,也能让她在今后的修行中更进一步!
之后想要再突破,也会更加轻松。
有句话他说得没错,至少在外人看来,方平确实是她的人。
如果她的人她不保护,那就只有被针对的份。
尤其还是在这种,她已经站在半数朝臣对立面的阶段,方平也是朝中官员,如果一个处理不好,随时都有可能会被人暗算至死。
思及此处,钟宁勾了勾手指,“过来!”
方平听此,果然挪过去两步。
随即便被钟宁一把抓住他的手臂,一个飞旋,直接将人按在自己前面,两只玉手飞速划影,随即双手将方平的掌心托起。
掌心对掌心,一股温热的内力,自钟宁的掌心缓缓而出,方平只觉得仿佛置身于温泉水一般,被内力灌入的身体洋溢着愉悦的颤抖。
每一处毛孔都在叫嚣着想要更多!
但他的身体到底处于尚未开发的处女地,被突然的内力灌入太多,一下子险些承受不住,若不是钟宁始终托着他,他只怕要直接晕厥过去。
一刻钟后,钟宁睁开眼睛,“先给你渡这么多,否则你身子撑不住,虽然不能让你成为一个武道强者,但是用来练个轻功逃跑还是没问题的。”
说到这里,钟宁又从空间里掏出一门内功心法,直接扔了过去,“这个你拿回去练,如今你有了内力,想要入门便会轻而易举。”
方平整个身子瘫在地上,已然是大汗淋漓,如同刚刚被人从水里捞出来一般。
他看着自己的掌心,其上仿佛有无形的内力旋转,怔然片刻,喃喃道:“原来,这就是内力灌顶.......”
可若当真如此,那药又如何解释?
钟宁似是看破了他的想法,只淡淡道:“救你的那颗药,是从先师手中所得....数量只有五颗,其中三颗分别给了你、沈晏,以及父皇.....”
方平听罢,有些惭愧,原来竟是如此。
可自己刚刚居然如此怀疑她,还以为她身上应该会有个系统,附带有系统商城。
他甚至无耻地想着,若当真有系统商城,他无论付出何等代价,也想要求得自保之力。
可如今...钟宁为了他,耗费自己的内力....
“对不起......”方平低声道,“是我贪心太重,居然怀疑你......对不起......”
钟宁挑了挑眉,直言道:“没关系,仅此一次,另外,你要提防沈晏,他知道你我并非这个时代之人,我担心他会找你套话.......”
“沈晏?”方平微微一顿,复又问道,“你是说,英继伯?”
“嗯....我之前可能没有跟你说过,我与他同时被人拐卖,算是从一个村子里走出来的....”
“他了解我不是许小草,再经过异界神魂夺舍之事,更加确定我非此界之人。”
“我也没有瞒他,直接跟他摊牌了。”
钟宁声音淡淡,好像在说一件与自己不相干之事,方平面色大变,不由得出声道:
“你怎么能告诉他这些?既是他怀疑,也该想办法打消他的怀疑才是.....再不济......”
方平话音到此,但钟宁已经明白他的意思。
再不济,也该把人杀了。
杜绝后患才是!
“我当时确实这么想过,只是尚未动手,他自己先捅了自己一刀.....”
钟宁回忆道,“他的那一刀,把我惊醒了...我来自一个自由民主的国家,从小受的教育都在告诉我要尊重生命......”
“可现在,因为拥有了凌驾于众人之上的力量,我已经开始像这个时代的人一样,有了动不动杀人的念头......”
说到这里,钟宁淡淡一瞥,若有所思:
“如果我当真如这般视人命如草芥...那我们与这个时代压迫百姓的刽子手,又有什么区别?”
“若毕竟在他们看来,天下百姓皆是蝼蚁,权利就是我们手中的一把利剑,不但要收割他们辛苦了半辈子的劳动果实,还要收割他们的命。”
方平默然,随即又不自然道:
“不一样,那不一样...如果那个沈晏知道我们的身份,难保他不会向外泄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