酣畅淋漓。
李质脑海里只有四个字。
自从他身躯锻炼至此，有时会想，自己是否无法与女子交合。
如果让自己和自己的侍女小环交合，很可能会让其香消玉殒，哪怕他尚未练习私处的硬功。
没想到今天自己可以如此放肆地驰骋。
是之前自己格局小了。
自己前世见过网上一些强壮美貌的女健身博主，所以也很快适应了红妆的外形，而且不用担心自己是否会伤到她。
这种体验，这是两世加起来都没有的。
几番云雨之后，整个水榭倒塌，岸边木石都被砸乱，一片狼藉。
当真是场难得的鏖战。
红妆面色也是桃红，虽远未尽全力，但也颇觉痛快。
坊市散修多，但主修炼体的体修少之又少。
寻常兼修用的炼体功法本就十分耗时耗力耗财，能作为主修的炼体功法消耗更甚。
这不是散修和一般宗门家族玩得起的。
故而红妆作为体修，真是附近独一份。
她起身后帮李质清洗。
待二人整理完毕，红妆恭敬一礼，送上祝福话语，一套流程，十分专业。
临出洞府时，红妆平静道：
“妾身一风尘女子，也是生意人，只知服侍客人，护我一楼姑娘安危。
“在这青山坊，一直是独立，不依附他人，不会左右言说。
“若不如此，早就祸难临头，。
“望客人安心修行，不要多虑。”
李质看着眼前女子，明白她的话语。
他身上不同寻常之处不少，没有炼体却如同炼体一阶的修为，诡异的煞气等等。
如今，红妆都看到一些。
但她是生意人，接待客人，获取营收，不会有研究他的好奇心，也不会透露他的情报。
李质简单回应，这位比肩筑基的二阶体修大能能如此守礼中立，珍视自己人，在这尔虞我诈的修仙界，算是一股清流。
当然，这种风格也是靠她强大的实力支撑，否则也只是自欺奢望罢了。
二人出了洞府，红妆表示想随李质尽快去看望柳盈。
李质同意立刻便动身。
青山坊离隐蔽院子有些距离。
待红妆稍作准备后，两人离了坊市。
一路上红妆扛着李质高速前行，李质十分无奈，如果拒绝，肯定会拖累共同的行进速度。
对此，他想变强的意愿变得更加强烈了！
不到一天，二人便回到院中。
黑袍遮蔽的红妆看到躺在塌上、面色不佳的柳盈，难掩悲色。
“妈妈……”柳盈颤声说道，顿时眼泪涟涟。
红妆安慰着柳盈，给了丹药，又解除了法力封禁。
有了灵力运行，配合一些医疗法术，柳盈肉眼可见的改善。
随即，红妆信手一招掏出法器袋子，将柳盈装了进去。
“这是……”李质情不自禁地问道。
“这是改良后的御兽袋，可装纳伤员，方便快速转移。可让伤员免受颠簸之苦。”
红妆玩味地介绍着。
“那你……”
李质听后不禁跟吃了苍蝇一般难受，也没直接言语吐槽，只得腹诽：
有这法器，你一路扛着我到底图个什么？
红妆看到李质表情，面露开心之色，之前悲伤情绪缓解不少。
二人离开庭院。
红妆笑问：
“离了明月楼，我就不喊你为客人了离开，称呼你为韩兄弟吧。”
“好。”
“韩兄弟可以说一下需要如何报酬。”
李质一愣，回应道：
“红妆姑娘已助我突破练气二层，回报不必了。”
“那是花选叶对客人的招待，并非救人的回报。”
李质沉吟几息，开口道：
“红妆姑娘可有凡俗武道宗师之法？”
红妆听后微微一顿，回应道：
“我这倒是有份宗师遗留的手记，虽不算完整宗师路径，但也能获知一二，只不过……恐怕会给你带来风险。”
“敢问这是为何？”
红妆沉吟片刻，还是开口回应：
“我应该比韩兄弟年纪大不少，我所知道的事情里，有一个事实……
“宗师和宗师路径似乎正在剧烈减少，不知道什么原因。
“似乎背后有宗门家族行为的影子……”
“这……武道又不是什么炼蛊邪修……”李质难掩惊讶。
“言已至此。不敢确定的事，妾身也不敢多说。只是看韩兄弟并非歹人，才多言几句。若韩兄弟仍想要，我可以拿出。
“只是……莫要张扬。”
“我想要。”李质毫不迟疑的说道。
红妆略微惊讶，便也点头，随后开口：
“你那院那许多遭难女子，打算如何处理。”
“治好伤，有去路就送去，没有的话我再想他法。”
“有几个女子竟有些灵根，虽然很低，实在没地方去，我倒也有别的产业。”
“多谢红妆姑娘，不仅人美，还心善。”李质由衷赞美。
“多夸我好看几句，我爱听。”
“……”
稍微熟络后，李质发现红妆性格还是很喜欢开玩笑的。
“那本手记随后我派人……你还是直接来明月楼来取吧，如果立马要，我再抱着你回去。”
李质铁青着脸，红妆嬉笑着把他放入御兽袋，随即又踏上了返回青山坊的路途。
御兽袋里没想到竟是个二丈立方空间。
其内空间虽不大，但呼吸通畅，且有床桌椅杯等简单家具，还备有饮水。
这真羡煞了李质。
柳盈也在袋中，正卧床休息。
见到李质，正欲勉力起身，被李质劝说又躺下。
李质坐到一旁，平静地说道：
“红妆姑娘来救你了，虽知你痛苦，但还是莫要轻生。”
“您真是温柔。”柳盈柔和微笑。
“我说过的，妈妈会接纳我。”
“嗯，确实不一般。”李质不否认对红妆的印象不错。
“我来院中时没有感应到阵法，回去后我会拜托我的阿姐过来帮忙布置一些防护、隐蔽阵法。”
听到这，李质不由得有些惊喜，正愁如何解决阵法问题。
“那就有劳了。”言毕，李质拿出三十下品灵石，放在桌上。
“这怎么使得。”柳盈有些着急。
李质摇头，开口道：
“红妆姑娘已经给了报酬，再多恩谢韩某绝不再收。
“这……”
“人行世上，恩怨有度。”李质坚持道：
“韩某并不知委托阵法价格详情，这只是定金。”
柳盈点点头，不再推脱。
言毕，二人便一路无话。
回到明月楼后，红妆立马安排柳盈的治疗，就给李质拿到了手记。
这本手记是个只有几页的册子，颇有些年代了。
出于习惯他没有直接翻阅，而是想着去碑中世界认真研究。
红妆望着李质很在意这个册子，便顺便介绍道这是明月楼前任妈妈留下的事物，其余并不清楚。
李质点了点头，动了离去念头，便与红妆道：
“韩某这便离去。”
“嗯，对了，我们明月楼的阵法师前阵子被宗门征调了，需要过几日才能回来去帮你布置阵法。”
“征调？”
“是的，原因不便言说。”
“韩某只是好奇，此事无碍。”
说罢，便拱手，要转身离去。
忽地，红妆又叫住了李质。
李质疑惑转身，只见她送上一个精致红色绣花包裹给李质，随即笑道：
“差点忘了规矩，客人勿怪。”
“这是……”李质简单看了眼，里面是几块灵石，顿时一头雾水。
李质猛地想起来，前世听过一些风尘地的规矩。
他刚想辩驳，但又想起他有的经验是在前世，而不是现在这具身体。
在红妆充满笑意的注视下，李质不禁略微窘迫地出了门。
离了坊市，寻到一山间隐蔽角落，李质进入龟甲碑开始阅读这份手记。
这份手记的主人叫刘长河。
开篇提到，自己欠下明月楼某某姑娘的嫖资，短期难以归还，便留下这份宗师手记权当抵债，还签下名，按了手印，时间是六十年前。
李质顿时满头黑线。
结果发现这篇自叙的后面多了别人字迹，字迹娟秀但有些扭曲，写着：
“此人已死。我也久病将死，且需记着，若有其后人朋友来取，必付清嫖资白银二十八两方可取走。”
落款时间五十五年前。
李质看到这不禁莞尔，想必这欠账红妆已经帮忙清了。
没想到一代先天宗师会以这种方式被人铭记了差不多凡俗的半辈子。
轻叹一声，李质翻开下一页，阅读起来。
大体意思就是说世上宗师之路各有不同，但相同的，是成为宗师的共有两个步骤。
第一步是炼心，第二步是寻引。
只要根据炼心、寻引方式不同，形成不同宗师路径。
所谓炼心者，即心志锤炼。
世间武功或炼拳脚，或锻五脏，或调节心绪，但均无法真正锤炼本心。
这种锤炼本心方式有多种，普遍的一种是综合自身武学，开发出自己独有的武学脉络之后，自明本心。
还有一种体悟众生之苦，也能达到这一目的。
但这种都是针对强大武者而言。
只有掌握强大的，随意擦操控他人生死的武力，才有资格去锤炼本心。
否则一切所谓的心志强大都是空中楼阁。
就连所谓皇帝王侯将相等高位掌权者也不行。因为这些人的武力都是凭权力假借人手，是繁华浮云。
炼心到一定层次后，冥冥中会有指引。
这些指引有的能时常能听到一种声音，有的是能看到一些幻象，有的是能感应到固定方向传来的风等等，各不相同。
这些称之天地之引。
李质看到这时，蓦地发现天地之引四个字旁边还写一行小字，像是后来添上的：
我感觉我的指引像是一种求救声，我怕是得了癔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