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目光聚焦在一个正在对着门口两个孩童大喊大叫的年轻女子身上,许多人的眼神透露出对于孩子们的深切关怀。
尽管众人都在旁观,无人上去劝解,只是轻声交谈着讨论着。
最后,站在队伍末尾的何雨柱注意到,他并没有引起太多注意,于是默默听着。
从前面几人的对话中,何雨柱初步理解了一些状况:这两个受到指责的女孩是同卵双胞胎,刚搬到这个院子里不久,原本生活在外乡。
而这大声谩骂的女人,她们称她为嫂子,但实际上并非直系亲属。
这两个孩子是张三妮和张四妮,光名字就能看出,她们家定是有许多兄弟姐妹。
那些妇人们透露,由于家中孩子的过多使得家庭难以负荷养育,父母决定将这对双胞胎送出村以换粮食及保证她们的存活。
就在这两个女孩子即将离开之际,邻居张福田恰巧回到村里扫墓并得知此事,他是两个孩子的远房亲戚,算是堂哥那一辈的。
张福田无法接受两个堂侄女成为别人的童养媳如此悲惨的命运,因此找到他们寻求援助,打算资助这笔钱帮助她们家保留这两个孩子。
听完这一切,何雨柱看向那受苦的姐俩和仍在恶言相对的女子,心中交织着怜悯与冷漠。
在保城木材厂担任木匠的张福田深知,当童养媳的女孩往往生活苦不堪言,结局并不圆满。
由于童养媳长大后的娘家无力支撑,通常会被婆家摆布。
尽管张福田本善,但堂兄提出要么收养张三妮与张四妮,担心自己家将来经济吃紧仍难维系双胞胎姐妹的抚养,最终迫不得已可能将她们再送去成为他人童养媳。
深知家中仅有独子,他认为自己有能力养育两个堂侄女,于是同意了堂兄的建议,正式接纳两姐妹为女儿。
起初,张三妮与她的姐姐在张家生活稳定且受到疼爱。
然而天不遂人愿,仅不到一个月,张福田就突患重疾。
尽管辗转就医无果,他的病情逐渐恶化。
面对无望的治疗前景,他安排好儿子张爱国接管他的职位,同时开始替儿子相亲寻偶,在病逝前期望儿子有个好的归宿,使自己安心而去。
巧的是,媒婆效率高超,只半个月功夫就帮张爱国见过数位女子。
最终,他看上了在院子里抱怨的李娟,并闪电结婚。
婚礼不久,张福田病情恶化至临终,交代儿子照顾生病期间一直用心陪伴的张三妮姐妹,得到张爱国的承诺。
然而,老父去世后,张爱国受新婚妻子李娟的枕边话语影响,渐渐不再关心俩姐妹。
认为并非血缘之亲的张三妮和姐姐在如今成为工人的情况之下,连夫妻自身尚能养活,若再多供养二人无疑是自找苦吃。
往后如果有子嗣,家庭贫困和居住空间问题更会让生活陷入困境。
在李娟的劝导下,张爱国决定带俩姐妹回到他们的出生农村家乡,试图将她们交还给他们的亲生父亲堂伯。
然而堂伯得知状况虽然同情张爱国的遭遇,却坚决拒绝接受张三妮姐妹。
堂伯认为两人已在户籍上成为张爱国的妹妹,必须负责抚养。
面临家庭和厂方舆论压力,张爱国畏惧不已,只得无奈地带回她们。
此时的李娟既怒其夫无能,又被迫接受两个并非亲属的姐妹。
尽管心中抗拒,但她明白保持安静对于家庭的重要性——若是惹恼村民传到工厂,可能导致丈夫失业,断了生活的唯一来源。
李娟对她们严苛对待,除了差遣最艰苦的工作外,姐妹俩也成了她生活的一部分。
与此同时,李娟因不满而时常向两人发泄愤怒,以释放内心的不满情绪。
起初,邻居们曾试图安慰她,但李娟非但不听,反而恶语相向,直接称她们是“扫把星”
。
她声称健康的公公之所以那么快得病去世,就是因为收养这两个孩子导致的。
据说这对姐妹的原生家庭因为害怕被她们的“灾星”
影响,连带自身都过不下去,才会将她们送去别人家。
刚开始时,邻居们并未将这些言论放在心上。
然而随着李娟不断重复地诋毁她们为“扫把星”
,大家不自觉地对此开始担忧。
私下里有人揣测后,即使心里认同李娟的部分论点,大家在看到李娟责骂的情景后,也不愿站出来为姐妹俩辩驳。
姐妹俩张三妮过得刚刚好了几天,又被亲生父母和养父家族再次嫌弃。
然而她们只是才七岁的孩子,虽然历经生活的艰辛显得成熟,却无法 ** 生活,只能一边深深怀念已故的养父张福田,一边小心翼翼在张爱国家求生存。
何雨柱得知这一切时,对于姐妹俩被称作“扫把星”
的指责感到好笑又无奈。
他知道虽然 ** 正逐步 ** 迷信,但这类事情依旧在暗中受到不少人的相信。
既然传闻已甚嚣尘上,解释只会被视为多此一举,无法改变她们的境遇。
大多数人的选择是在怀疑与疏远间摇摆,不愿接触那两个女孩。
尽管何雨柱内心极为同情并厌恶李娟的行为,但考虑到这种情况,他明了像李娟这样固执己见的人,不论他说什么可能都没用,反而可能恶化状况。
因此,虽然感到痛心,他还是决定先保持沉默,不想卷入其中。
然而,一个路过的老太大压低嗓音分享的消息打断了他的思绪:“你们知不知道,前几天晚上,我半夜上厕所的时候,居然听到爱国夫妇悄悄讨论怎么摆脱那个张三妮姐妹,好像李娟已经找娘家帮忙打听,快要把她们送出这个门了。
想送人吧,看她们现在的处境,哪里还有好人家要?说不定只好当小媳妇或是卖给其他人家……”
虽没完全听清尾声,何雨柱猜出了大娘的意思。
在了解这一切后,何雨柱的眼神再次深深地聚焦在这两位极度不幸、沉默不语、只是低头默默跪在地上哭泣也不敢的女孩身上,他意识到已经无法回避此情此景,必须出面处理此事。
不然,虽然离开会简单,但日后回忆起今日之事,他的一颗心都将永不安宁。
\"李娟真是太无情了,这姐妹俩实在命苦。
如果张先生还活着,他们断不可能遭遇如此境地。
\"
\"确实是这样,说不定她们天生坚韧,毕竟张先生从未听说有什么健康问题。
也许李娟夫妇担心养活她们会牵连自身,造成不必要的风险。
\"
\"哎,事情的 ** 确实不易预料...\"
聆听着大妈们的感慨和疑惑,何雨柱无声地叹了口气,已不愿继续倾听。
有了决心的他,迅速找到空隙穿过人群,现身其中,对仍在暴跳如雷的李娟大声说道:“这位同志,这俩孩子分明没错,为何你没事找事,骂这么半天?语气又那么难听,难道你的父母就是这样教你行为粗鲁的吗?抑或你的家人都如此没有教养?”
这番话语让仍在责骂的李娟猛地一顿,听到有人直指自己的教养问题,她顾不上责骂姐妹二人,而是满腔怒意地顺着声音望向了何雨柱。
同时,在场众人也被何雨柱突然出声所震惊,视线纷纷转向他,包括一直低垂着脑袋跪着的张三妮姐妹们。
人们这才意识到说话者是一个他们都不认识的陌生人,心中充满好奇,猜测何雨柱的身份以及为何突然现身院中。
但鉴于众人注意到何雨柱与众不同的气质和身着的干部装扮,加之其散发出的冰冷气场令人心生畏惧,没有一个人敢主动上前询问他的来由。
察觉李娟态度转变,明白何雨柱的不同凡响后,李娟面上怒意消失,取而代之的是紧张和恐慌。
即便心惊肉跳,但她还是强作镇定,鼓足勇气,小心翼翼地问那个严肃的何雨柱:“这位,同志,请问您是什么人?”
此刻,李娟担忧何雨柱的身份是否为领导者,同时忧虑他是知道自己的私隐——姐妹俩 ** 之事——特意前来的调查者。
何雨柱观察到她的紧张,冷冷道:“问我身份,还需要考虑什么职位不成?”
这让李娟更是惊恐地摇摇头:“不是,我不是那个意思。”
而这时,一个老头插话道:\"同志,听你的口音不似本地人。
我是院里的管家大爷,希望你能说明身份和来意。
若不讲清楚,我们会报警处理。
\"听到此言,众人的警觉性立时上升,看着他。
对此,何雨柱冷笑回应:“哼,你们院里的事情那么多,也不见你报过警。
如今就因为你不愿意暴露身份,就想要报警?还真是见笑了,你这样的管家大爷倒是能担当‘负责’二字。”
管事大爷丝毫不因何雨柱的话语而改变态度,反而保持冷静说道:“府中的事,我们自会料理,还是请你先告诉我们你的身份。
这个时代虽然特务少些,但对于陌生访客,我们会即刻询问。”
听到这,何雨柱知道隐瞒身份不行,于是冷笑答道:“呵,我在这站了好一会儿,都不曾入你们的法眼。
好吧,既然你想了解,我也不想隐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