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拉娣正忙着为刚刚出差回来的二儿子梁二毛和一直在家的大儿子梁大毛做晚饭,突然听到院子里传来汽车声。
她先是愣了一下,很快便反应过来,脸上立刻浮现出欣喜的笑容,并停下手头的工作,迅速往外走。
同时,梁大毛和梁二毛也意识到可能是谁来了。正在闭目休息的梁大毛听到声音立刻睁开了眼睛,发现眼前依然一片漆黑,猛然记起自己的眼睛正因治疗而包裹着纱布。他连忙站起来喊道:“二毛,快过来扶我。”
“哎,来了。” 梁二毛听到哥哥的呼喊后立刻赶了过来,伸手搀扶着梁大毛走出房间。
就在他们刚出门时,听到了母亲热情洋溢的问候声以及另一个熟悉且久违的声音。
“柱子,你怎么有空过来啊?” “我是来看看你们的。” “梁大毛现在治疗情况怎么样?” “比之前稍微好一些了。”
“真的吗?那太好了。”
“别在门口站着了,快进屋再说吧,正好二毛也回来了,他俩都挺想念你的。”
不久后,何雨柱出现在梁大毛和梁二毛面前。
见到梁大毛特别是被包住眼睛的情况后,何雨柱立即上前关切地问道:“大毛怎么出来了?” 接着他转头看着旁边的梁二毛责备地说: “你怎么回事儿?快扶你哥回去坐会儿。”
虽然感到一丝困惑,但梁二毛并没有反驳何雨柱的话语,乖乖地点点头准备带哥哥回屋里。
这时梁大毛也反应了过来,在转身跟随弟弟的同时,微微侧身向何雨柱笑了笑: “何叔,别怪他,是我让他扶我出来透气的。”
见梁大毛气色不错,并且第一时间为弟弟开脱,何雨柱随即笑了笑表示理解,并跟着梁家兄弟俩进屋。
进屋后,他熟练地脱掉外套递给跟在一旁的梁拉娣。梁拉娣则快步把衣服挂好,随即拿出仅留作招待何雨柱的珍贵茶叶泡制了一壶热腾腾的好茶,并细心地给何雨柱端上了一杯。
“柱子,你先喝点茶,然后陪孩子们聊会儿天,我去给你们做晚饭。”
接过梁拉娣递给他的茶杯,何雨柱轻声感谢:“好,辛苦你了。”
这句话像一股暖流瞬间流入梁拉娣的心里,幸福的笑容在她的脸上绽放开来:“一点也不辛苦,这是我该做的。”
看着梁拉娣走进厨房忙碌起来,何雨柱的目光又落在了梁大毛和二毛身上。
“大毛,你眼睛有问题的时候怎么没一回来就告诉我?你以为叔没办法帮你吗?”
听见这话,梁大毛急忙解释:“不是这样的叔,我那时候以为眼睛就这样治不好了,就没想着给您添麻烦,是我错了。”
“幸亏你还算幸运,否则因为拖沓错过了治疗时机就后悔不及了。记住,以后遇到解决不了的事情,马上过来找我。”他嘱咐道,“记住了吧。”
“知道了叔。”梁大毛郑重其事地点了点头。
“行,你就先专心治疗,等眼睛恢复了就到我的电子厂上班。那时给你安排去保卫部做个部门主管。”
即便看不见何雨柱的脸庞,梁大毛依然忍不住瞪大了眼睛——这是被惊喜震撼的本能反应。从回家至今,他从母亲那里听说了不少关于何雨柱的事业发展的情况,明白现在能够进天工电子厂哪怕是普通的工人职位也是很多人梦寐以求的机会。部门主管这种管理层的位置更是众人眼中的“金饽饽”。
感受到这份来自叔叔的信任和支持,梁大毛满怀感激地再次表达感谢之情:“叔,真心感谢您。”
旁边的梁二毛因哥哥即将获得的职位也不禁心潮澎湃,看向何雨柱的眼神更加充满了崇敬。
察觉兄弟俩的反应,何雨柱暗自满意,在语气却仍保持平常:“等你担任了主管,也是要考虑个人问题了。你现在二十五岁,若是没有当兵的那段时光,或许都已经有家庭,甚至孩子快出生了吧。
这个年纪应该稳定下来了,这对你们以及对阿姨都好,老人家希望看到的就是你尽早成家立业。”
提到结婚的问题,梁大毛羞涩地答应:“叔,听您的,等眼睛治好以后一定认真考虑婚姻的事。”
对于梁大毛来说,结婚这件事并不令他排斥。只是由于他在军队中鲜少有机会接触到女性,再加上忙碌的生活使他无暇顾及感情之事,这才一直耽误了下来。
“如果你心仪某个女孩,只要有良好的品德,我和你母亲都不会有意见,自然会全力支持你。倘若暂时还没有心仪的女子,那么将来我们可以让你妈妈为你请最优秀的媒婆,物色一位贤妻良媳。一旦你的视力恢复,并在电子厂顺利工作,找一个出身良好、温婉贤惠的妻子绝不成问题,届时你也完全有资格挑一位满意的新娘。”
说完这话,何雨柱顿了一下,紧接着庄重地说,“此外,你也不必担心婚后琐事繁多。一切都将由你的母亲与我来料理……并且你也不必操心住房问题。你知道我们电子厂有职工分配房屋的惯例,待到婚礼时,我会争取为你申请一套婚房的。”
没等梁大毛有所回应,一直在旁静听的父亲讲话的梁二毛再也按捺不住自己的钦佩之情,满眼欣慕地脱口而出:“父亲大人,您这样为我哥考虑得面面俱到,听了让我都有种也想到您的电子厂上班的念头了。”
面对梁二毛的话,何雨柱看着次子说道:“咋地?你是羡慕了吧。你要知道,我刚才说的话不仅是我哥哥独享的机会,只要你愿意,同样可以来我的电子厂上班。在那里工资比你现在高,同样也有你的一套住屋。”
梁二毛听何雨柱这般表示,未表现出惊喜,只急忙推辞道,“呵呵,父亲,我很感谢您的美意,但我对目前警察的工作还是很满意的。”
对于这个回答,何雨柱也未觉得出乎预料。
虽然他的脸色显现出无可奈何,但实际上他对梁二毛颇为认可,因为时至今日仍愿选择公职而不是更舒适的路径去谋发展,实在不多见。
从教育儿女这方面而言,梁拉娣的确超过了很多女性。大毛兄弟四人,无一不有所建树,个个都有着优良的品质,并甘于为这个国家尽一份责任。正如长兄大毛无悔且坚定不移地选择了服兵役,如果不是眼睛受到伤害,很可能会把整个人生都献给军队;二毛也毫不逊色。
几年前,成绩并非优秀但受何雨柱支持完成高中的次子梁二毛原本可以依靠叔叔的关系避免去乡下的辛苦生涯,但是他认为他们家庭至少需要有人响应国家号召去基层,自己不去就会落到兄弟三毛头上,于是他瞒过叔叔和母亲,自报参加了下放知识青年。
当何雨柱与梁拉娣了解到事情的始末时,一切都已经成了定局。
通过此事,何雨柱看到了二毛的胆识与责任感,对他爱护弟弟妹妹的做法给予了肯定,并选择了支持他的选择。于是,二毛在乡村度过了几年时光,直到1976年返回城市。那时,何雨柱曾打算把二毛安置到红星轧钢厂,但他却有着不同的想法,可能是因为乡间的生活给了他某些启示,一心向往成为维护正义的一名警员。
为了尊重二毛的愿望,何雨柱利用自己的人脉帮助他进入天坛警局,成为了那里的普通警察。起初何雨柱并不认为二毛能在这种职业上走得很远,没想到他在这份工作中如鱼得水,表现出色,不但得到了认可还逐步提升职务,如今已经是一位正式的职员,并有可能晋升为副组长。
梁二毛未来发展前景良好这一点不假。与此同时,其他的兄妹如三毛和秀儿虽已长大成人,但仍在学校求学中,因为他们参加了首次高考并成功入学,目前正在大学深造中。
而他们毕业之后,考虑到他们是拥有高等教育背景的年轻人,在这个时代他们的前景无疑是光明的。
正当何雨柱沉浸在对未来安排的考虑之中时,梁拉蒂的话打断了他的思绪。
\"雨柱,你和其他孩子一会儿再谈吧,我们该吃饭了。\"
\"知道了。”
当他坐下,看着桌面上丰盛的食物,感受到的是梁拉蒂用心之处,不由得心生感激之情。
\"你怎么做了这么多了,真辛苦你了。”
面对他的问候,她愉快的回答:\"没事的,我不觉得累。快品尝我的料理,看看过去这一年的磨炼是否令你满意?”
何雨柱也没有拒绝这份热情,等她一起入座后,立刻尝试了一块肉:“真的不错呀。”
听到他的称赞,尽管深知自己烹饪水平远不及他自己做的美味,但还是感到由衷高兴,立即开始为何雨柱添菜。
当吃到口中几口之后,望向充满笑意的她,他不经意察觉她面部岁月刻画出来的痕迹,心头为之一紧,
\"拉蒂,你想不想脱离现在的岗位加入我们那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