陷阵营勇士手中那锋利无比的斩马刀,在皎洁如银的月光下闪烁着冰冷刺骨的寒芒,犹如夜空中划破天际的银龙。
刹那间,铁浮屠惊恐的目光被牢牢吸引,刀光如闪电般迅猛,划破寂静的夜空,猛然劈下,顿时人马俱碎,化作漫天飞散的尘埃,惨不忍睹。
玄甲铁骑犹如一把无坚不摧的锋利锥子,以势如破竹之势插入铁浮屠那原本严整的阵营之中。
他们所到之处,阵型瞬间土崩瓦解,混乱如麻,士兵们惊慌失措,四处逃窜。
耳畔回荡着撕心裂肺的哀嚎与震耳欲聋的嘶吼,整片草地被鲜血浸染得通红。
就在这生死存亡的千钧一发之际,不知是谁发出了一声惊恐万状的呼喊:“快逃啊!”
这声呼喊如同惊雷般炸响在夜空之中,让本就摇摇欲坠的铁浮屠军心瞬间崩溃。
众人如丧家之犬般慌不择路,拼命地朝着远方的大营狂奔而去。
那些落在后面的人,只能无奈地面对着如死神般追上来的玄甲铁骑,最终都成了刀下之鬼。
后撤的金军眼睁睁看着前方三千人逃回大营,却无可奈何,只能望洋兴叹。
接到铁浮屠战报的完颜翰宇头疼不已,他无奈地叹了口气,苦笑道:“又被杀了一个副将,这刘烨,真是副将杀手啊!真是每次派出去一个副将都得被斩杀一个。”
“大人,要不我们撤退吧?”侧方一名副将小心翼翼地提议。
完颜翰宇沉吟片刻,反问道:“你觉得我们撤退后,上都那边会如何看待我们?”
“这个……不清楚。”副将迟疑道,“不过,安插在各地的探子已经来报,夏国已动员下方两道兵力,若与他们汇合,我们恐将失去优势。”
完颜翰宇闻言,陷入沉思,片刻后,他叹了口气,无奈地说道:“也罢,此处已无物资可掠,明日便安排后撤。留在此地,亦非吉兆。”
副将闻言,恭敬地应道:“谨遵将令。”
刘烨看着手中增多的兵力,心中暗自盘算着明日的反攻计划。
他转头看向身旁的玄甲铁骑,吩咐道:“我交给你一件事,把这封书信射到城头上,可能做到?”
那玄甲铁骑看了一眼濠州城的距离,拱手自信地说道:“没问题,大人,此事包在我身上。”说完,他接过书信,又问道:“可如果那濠州城不打算出兵怎么办?”
刘烨摇了摇头,笑道:“白给的军功,他们岂会不要?此乃千载难逢之机。”
玄甲铁骑闻言点头,随即身形一闪,迅速离去。
不久,濠州城城头上,一根箭矢破空而来,惊醒了那漫不经心的守城官兵。
官兵看了一眼箭矢上的书信吓了一跳后,随即将其送至禁军手中。
罗达看着手中的书信,嘴角勾起一抹笑意:“呵,看来我们并非无用武之地。这刘烨,确乃真丈夫也!”
两日后,晨光初照,刘烨带着麾下将士,浩浩荡荡地来到金军大营外。
完颜翰宇站在哨塔上,望着下方的刘烨大军,长叹一声:“没想到峰回路转,汉人军队竟围攻我大营。”
一侧副将拱手道:“大人,这批人也不过四五千人,倘若我们大军全军出击,定能大胜。”
完颜翰宇看向副将,摇了摇头,苦笑道:“你觉得那汉人将领会给我们这个机会?此次他们明显有备而来,撤退之事安排得如何了?”
副将回道:“已经妥当,不少部队已开始准备动身撤向河对岸。”
完颜翰宇闻言,点了点头:“那就好,留下一部分部队拖住对方,我们即刻动身。”
说完,完颜翰宇踏下哨塔,来到河岸边。
数十艘大船已停靠在岸,军士们忙碌地搬运着物资。
完颜翰宇看在眼里,露出苦闷之色:“可惜啊,此次未能与那汉人将领正面交锋、,不过,未来我还会回来的。”
他转头看向副将:“你就留在这里,安排剩下的部队和物资登船。”
副将应声答道:“是,大人。”
留下来的金军虽尚有七千之众,但在刘烨那如狼似虎的本阵面前,这点人数已难占优势。
然而,濠州城方向却突生变故,罗达率领城内禁军及五千精兵倾巢而出,与刘烨大军汇合,一万多兵马浩浩荡荡,将金军大营团团围住。
金军虽背靠淮河,尚有退路,大船不久即可返航接应。
但面对外面那浩浩荡荡、气势如虹的大军,不少金军心中已生怯意,刘烨的威名他们早有耳闻,谁愿做那出头之鸟,白白送命?
有些金军甚至暗想,若能脱下这身沉重的盔甲,从淮河中游到对岸,也比在这等死强上百倍。
刘烨挥手示意,大军中,一排士卒迅速推出金军之前“馈赠”的重型推车。
今日,他就要用这推车,破开金军的大营。令他疑惑的是,金军竟未仗着人数优势,出营迎战。
他目光如炬,看向一侧的陷阵营,高声道:“先登大营者,赏银五十两!”此言一出,四周将士无论是否属于陷阵营,皆欢呼雀跃,战意盎然。
刘烨又招手示意玄甲铁骑,吩咐道:“将这话带到罗达那边去。”
“是,大人!”玄甲铁骑领命而去。
未几,包括金军大营在内的所有人,都能听到玄甲铁骑在外围纵马高呼:“将军有令,先登大营者,赏银五十两!”此言如同烈火烹油,让原本犹豫不决的士卒们瞬间士气高涨,蠢蠢欲动。
罗达那边更是迅速行动,士卒们从濠州城内找来梯子与绳索,如猿猴般朝着金军大营攀爬而去。
金军副将无奈,只得抽调一半兵力防守侧面,以防汉人军队突入。
这却给了刘烨可乘之机。重型推车在箭雨中缓缓推进,犹如巨兽般吞噬着一切阻挡。
陷阵营的勇士们则抓着金军遗留的云梯,奋勇冲向大营。眨眼间,第一名士卒已攀上大营木墙,将象征着刘烨的将旗高高插在城头,犹如一面胜利的旗帜,在风中猎猎作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