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逾白的惨叫声不绝于耳,管家以及佣人们躲在角落里吓的瑟瑟发抖。
众人知道傅晏舟脾气不好,所以平时做事的时候都很小心,所以即便傅晏舟脾气不好,也几乎从来没有对家里佣人发过太大的脾气,更别说动过手了。
但眼下,傅晏舟就好像变成了一个发号施令的可怕阎罗,静静的坐在沙发上,目不转睛的盯着时逾白,那眼神阴冷的让人遍体生寒。
“不是我,真的不是我,傅总,你为什么就是不信我呢!陆先生身上的伤真不是我弄的。”
时逾白的两边脸已经红肿不堪,说话间有鲜血顺着嘴角滴落在了地板上,保镖盯着他不忍直视,但傅晏舟没有说停,他们也不敢停,只能一下又一下的抽打着时逾白的脸。
“事到如今了你还在嘴硬,时逾白,你还真是让我刮目相看啊!”
时逾白疼得受不了,想要躲开保镖的抽打,却被保镖狠狠的压制住,根本动弹不得,只能继续承受着这非人的折磨。
刚才他没有承认,现在就更不敢承认了,眼前的傅晏舟实在太过吓人了,如果他现在承认陆云舒身上的伤是他弄得,他觉得傅晏舟可能会立马要了他的命。
但只要他不承认,就还能有一丝活着的希望,他就不信傅晏舟真的能给他活活打死不成。
“真的不是我,傅总,我没有伤害过陆先生,真的没有。”
傅晏舟见过嘴硬的,却从没见过像时逾白这么嘴硬的。
耐心告罄,傅晏舟起身,一步一步的朝时逾白走了过去。
“时逾白,你还真是嘴硬啊,非要逼我亲自动手你才会承认吗?”
在时逾白跟前站定,傅晏舟伸手揪住了时逾白后脑勺的头发,一双阴鸷眼眸盯着时逾白言辞犀利。
“真的不是啊!——”
时逾白话没说完,傅晏舟揪住他的头发直接将人的脑袋往旁边墙上撞去,速度之快让在场所有的人都倒吸了口凉气。
砰——
沉闷的撞击声响起,时逾白只觉额头上一阵剧痛袭来,温热的液体从额头流下来,他甚至来不及思考这是什么东西,傅晏舟又揪着他的头往墙上撞去。
砰——
又是一声闷响,时逾白感觉自己的意识有些模糊,额头上的鲜血顺着脸颊滑落,滴落在地上,形成一滩血迹。
砰——
再一次的撞击,时逾白终于承受不住,发出痛苦的呻吟。
“说不说实话?嗯?”
傅晏舟的声音冰冷刺骨,带着无尽的杀意。
时逾白疼得快要昏过去了,但他仍然咬牙坚持,“真的……不是我……”
傅晏舟冷笑一声,手上的力道加大,“好,很好,既然如此,那我就让你尝尝生不如死的滋味。”
说着,傅晏舟松开了时逾白的头发,然后一脚踹在了时逾白的肚子上。
时逾白被踢得倒飞出去,重重地摔在地上,捂着肚子蜷缩成一团,脸色惨白如纸。
傅晏舟上前,蹲下身子,伸手捏住时逾白的下巴,逼迫他抬起头来看着自己,眼神冷漠而无情。
“我最后给你一次机会,说实话,否则,你今天就别想走出这个房间了。”
时逾白已经完全失去了反抗的能力,原本白净隽秀的脸颊此刻已经面目全非,嘴角和眼角都渗出鲜血来。
他做梦也没想到过傅晏舟居然还有这么心狠手辣的一面,他一直以为傅晏舟只是一个外表冷漠的男人,但这一刻才发现,原来他如此残暴。
他英俊潇洒,谦谦君子的外表下,住着的是一个没有人性的可怕魔鬼。
时逾白觉得自己快要坚持不下去了,刚才他还坚信只要自己不认错,就不会有事,可现在他突然意识到自己似乎犯了一个严重的错误。
他的声音颤抖而虚弱,看着傅晏舟后悔莫及:“对不起,是我……傅总……都是我干的,我错了,求你饶了我吧……我以后再也不敢了。”
时逾白的话断断续续,每说一句,嘴里的血便会顺着嘴角流淌下来,滴落在地板上,那凄惨的模样,让在场的所有人后背发凉,从而对傅晏舟都有了新的认识。
傅晏舟眼神中流露出轻蔑与嘲讽,他掐住时逾白的脖子,手上逐渐加大力度,冷笑着道:“你不是嘴挺硬的吗?怎么这么快就又承认了?我还以为你要到死都不肯承认呢。”
时逾白语塞,一时不知如何回答,他只感觉自己的呼吸越来越困难,被傅晏舟的大手紧紧地扼住了命运的喉咙。
“时逾白,你知道他是谁吗?就敢伤害他?”
傅晏舟的语气充满了质问与愤怒,他的目光如刀般刺向时逾白,让时逾白感受到了一股前所未有的巨大的压力。
时逾白的脸色苍白如纸,他摇头表示自己并不知晓。
但傅晏舟并未因此罢休,而是继续道:“他是我这辈子最爱也最恨的人,你知道他对我有多重要吗?”
傅晏舟的目光紧紧地盯着时逾白,眼中闪烁着复杂的情绪,既有愤怒又有痛苦。
“我恨他恨得巴不得抽他的筋,拆他的骨,将他挫骨扬灰了,可即便如此,我也从没舍得动他一根汗毛。”
傅晏舟咬着牙说道,语气充满了恨意和无奈。
时逾白更是被傅晏舟这神经病一样的发言弄得一脸懵,看着他瑟瑟发抖。
“我整他,逼他,甚至不惜一切代价把他逼上绝路,无非是想要他来求我,想要他后悔,然后换个方式让他留在我身边罢了。”
傅晏舟的声音低沉而沙哑,仿佛在压抑着内心深处的情感,再想到陆云舒的时候,眼神都不由自主的变得柔和了好多。
但是当他的目光转向时逾白时,眼神中的柔情却突然变得凶狠,带着一丝骇人的杀气。
“可是你呢!”傅晏舟突然提高了音量,声音中透露出无法掩饰的愤怒。
“你居然敢伤他,你知道我看见他受伤的时候有多心疼有多恨吗?我恨不能立马将你碎尸万段挫骨扬灰了。”
傅晏舟说着,手上猛地用力,掐着时逾白脖子的手青筋暴起。
时逾白的脸色瞬间变得通红,呼吸变得困难,眼眸大睁,开始痛苦地剧烈挣扎了起来。
但是傅晏舟却丝毫没有松手的意思,反而加大了力度,眼神中闪烁着残忍的光芒。
眼看着时逾白的挣扎幅度逐渐变小,众人屏息凝神,紧张地看着这一幕,有人试图上前,但却被傅晏舟凌厉的眼神吓退。
眼看着时逾白即将被傅晏舟掐死过去,一道如天而降的声音突然在门口急促响起。
“住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