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魈一还聊了几句,姜软软放下手机。感叹时光荏苒…
姜软软的父母和魈一还的父母是关系很好的邻居关系,所以小时候父母去出差,才会把她送到魈一还家去借住两天。
她也是那时候认识的魈一还,姜软软只记得第一次进入魈一还家的时候,里面都是他满满当当的各种奖状。
魈一还从小就是一个很有教养的人,从小到大对她这个邻家妹妹也是真的好。
*
姜软软再次见到段辞是半个月之后的事了。还是因为她去段氏谈合作,开会时段辞就坐在会议室里。
会议结束后,她主动找段辞说了话:“段辞,你今天下班后可以回来一趟吗?我有事想和你说。”
姜软软觉得,今年回家过年的事情还是当面和他说清楚比较好。还有她和魈一还的关系也和他说清楚比较好,免得他到时候又发疯。
段辞本能的想拒绝,但一想到姜软软这么多年第一次主动邀请他回家,便又点头应下:“嗯。”
姜软软看他应下,才转身离开。
晚上的时候,段辞果然回来。姜软软在他后面几分钟才回来,换鞋时说了句:“段辞,我先去厨房做点晚餐。”
段辞眉目挑了挑,心中疑问,姜软软今天又是主动叫他回来,又是主动去做晚餐,是几个意思?
想讨好他?
姜软软见段辞不说话,主动进了厨房去忙活。而坐在客厅沙发处抽着烟眯起眸子的男人细细打量着她的身影。
他在想,姜软软今天是特意在讨好他吗?
不多时,姜软软做好了晚餐。
俩人刚开吃不久,段辞就直接问:“说吧,你今天叫我回来有什么事?”
姜软软放慢了吃东西的速度,潺潺细语:“段辞,今年我就不回你父母那儿过年了,今年我想回我家去过。”
男人轻笑一声:“就这事?也值得浪费我回来一趟?你爱在哪儿过在哪儿过。还有这件事你不该和我说,你该和我父母说。”
姜软软放下手中的筷子,平静地开口:“段辞,我想说的还有魈一还,他父母和我父母今年可能会在一起吃顿年夜饭,到时候可能会避免不了和他见面…”
姜软软提前和他说只是不想到时候他派去监视自己的人乱说。
可姜软软刚说完,抬眸对上段辞眼神时,男人已经目光逼人。
段辞停下吃饭的动作,盯着她看。
姜软软是什么意思?
她今天把自己叫回来就是为了告诉他,她要去和另一个男人过年?
这就是她刻意讨好他的原因?
姜软软看着他,他虽未说话,但也能从他脸上看出来他生气了。
姜软软沉下心来,开口解释:“段辞,我和魈一还不是你想的那种关系,我和他从小一起长大,在我心里,魈一还只是一个如同哥哥一般存在的人。”
她和段辞解释这些,只是觉得有些事还是要当面说清楚比较好,毕竟,她和魈一还以后一定会在某种情况下不可避免的见面。
段辞依旧不说话,只是面色凝重地看着她,冷凝着一张脸。
姜软软不管他是如何想的,只是继续解释:“段辞,我从小就把魈一还视作我的兄长,而我对自己的兄长永远不可能有那种心思。”
终于。
段辞脸色微变,柔和了几分,但依旧面目严峻,语气中带着几分威胁之意:“随你,但你最好记住自己现在的身份,别给我做出什么丢人现眼的事情来。”
说完,起身离开。
姜软软没有目送他,只是在听见门被关上的声音后才重新拿起筷子吃东西。
她知道段辞刚才话里的意思是默认了,默认她日后可以和魈一还见面。
这些话她以前不是没想过要解释,只是她想解释的那一晚,白晚琪也在,而后来是觉得没必要解释。
但现在她意识到家人和朋友是不可割舍的一部分后,就不能不解释了!
而离开的男人并没有回别墅,而是叫上一堆狐朋狗友去了彼岸花。
同样没有叫白晚琪陪着。
晚上八点。
彼岸花包厢里,段辞和一群“兄弟”在喝酒。其他男人身边都坐着至少一个陪酒小姐,只有段辞身边空无一人。
段辞不喜欢碰风月场所里的女人,这么多年他背着白晚琪在外面睡过的女人中也没有一个是娱乐场所里工作的。这是他碰女人的底线。
段辞身旁的几个哥们问他是不是有什么烦心事?毕业后这么多年段辞很少会把大家叫出来聚一起。
段辞没有答话,只是仰着头靠在沙发上出神,他喝了不少酒,脸上泛起醉意。
脑海中不断回想着姜软软今天的话。
她说,她只把那个男人当成是兄长,而她永远不会对一个兄长有那种心思。
段辞原本不想同意的,可在看见她那张为了与魈一还过年,而努力和他解释的模样时,他怎么也说不出拒绝的话来。
可是同意后,又他妈搞得自己心情不好。段辞揉着太阳穴,他在想,自己既然讨厌姜软软,又为什么会不想让她和别的男人在一起呢?
或许是因为,姜软软这么多年来只爱他一个人,所以即使讨厌着,他也不愿她去仰望别的男人吧。
又或者是因为,他知道姜软软的那个“兄长”在她心里占据着一席之地…
段辞自己和白晚琪就是从小一起长大,他太了解一起长大的含金量了。
想到这个他就烦…
包厢里,其他几人看他不说话陷入沉思的模样,其中一个男人调侃道:“辞哥,哥几个好不容易聚一趟,你怎的默不作声?是在为工作伤神还是在为女人啊?”
几个男人笑着调侃,其中一人说:“辞哥能为女人伤神?你开什么国际玩笑?辞哥从小到大身边缺女人吗?辞哥现在是家里一个美艳娇妻,外面一个金屋藏娇,辞哥的快乐岂是你我能体会的?”
“哈哈哈…说的也是。”
段辞依旧沉默不语,只是一杯接着一杯地喝着酒。
白晚起打来电话,他也只是随意瞟了一眼没有接。
其中一个叫岳铂择的男人看段辞连白晚琪的电话都没有心思去接,于是带着关切的语气问他:“辞哥,你…该不会是在为嫂子心烦吧?”
岳铂择是几人当中和段辞关系最亲近的。他的问题抛过来时,段辞也并未反驳,而是在酒精的作用下直接点头承认。
包厢里的几人也因为段辞的承认而清醒了几分。段辞这么多年什么时候因为姜软软心烦过?
太不正常了!
以前他们在段辞面前提起姜软软,段辞表现出来的永远都是满脸的不耐烦。
可现在,他脸上哪里有一点儿不耐烦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