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那你觉得哥哥长得怎么样?”阮闻慈还是想知道便宜妹妹眼里他是怎么样的。
如果说他帅的话,那正常,他本来就帅,至于其他的回答……哎呀,阿丽安都喜欢那个伯爵了,审美异常也不算什么了。
“哥哥?哥哥长得很奇怪,”阿丽安疑惑为什么阮闻慈要这么问,“哥哥长得有点黑,虽然和我们不一样,但妈妈说哥哥不爱干净晒黑的。”
好嘛,连他军训被晒黑黑这一点都有了个合理的解释,这个副本还是蛮人性化……
个屁!
晒黑就晒黑!
什么叫做不爱干净!
他超爱干净的好吗?
每天晚上都会洗澡,洗发水沐浴露洗面奶洗脸慕斯磨砂膏什么的一应俱全好吗?
只是嗝屁了才来到这里什么都没有房间还有尸体他只能去睡厨房!
阮闻慈挤出笑容:“妹妹,你的审美很好,继续保持,继续保持。”
阿丽安不知道阮闻慈跑来莫名其妙说一堆话是为了什么,但还是乖乖站着回答。
“我会的。”
阮闻慈想起来他想去地下室必须取得主人的同意,但伯爵不在城堡,阿丽安勉强算得上半个主人,他获得阿丽安的允许应该也可以的吧?
“阿丽安,我能去地下室吗?”
阿丽安面带疑惑,道:“地下室?这里没有地下室啊?”
拿出伯爵给的钥匙,阿丽安展示给阮闻慈看。
“喏,这里有着城堡所有房间的钥匙,有三楼的、二楼的、一楼的,但是没有地下室的。”
副本降低了难度,钥匙上面用简体中文写着各个房间的编号,但是没有地下室的。
是伯爵没有给,还是阿丽安藏起来了?
阮闻慈内心清楚,不管规则怎么写,或者阿丽安表现得如何无害,他和阿丽安是不同的。
他是人类,而阿丽安是副本之内的存在,不管阿丽安知不知道她自身的身份和副本、规则,他们都不是亲兄妹。
即使是亲兄妹也会隐瞒,更何况他们只是因为副本安排的“兄妹”。
“虽然没有钥匙,也不代表地下室不存在,阿丽安,我可以去地下室吗?”阮闻慈不想放弃,问。
阿丽安点点头,她并不知道阮闻慈想做什么,但是只要他想,她就会同意。
午餐阿丽安不会和他们一起,阮闻慈吃完午饭后被贺辞拦下。
“我想,你已经取得了通往地下室的许可,我们做个交易如何?”贺辞比阮闻慈高了大概十厘米,面对面略微低下的头很有压迫感。
阮闻慈并不奇怪贺辞知道这件事,他可以去找阿丽安,那么其他人也可以,也或许是看到了吧。
“我为什么要和你合作呢?”阮闻慈反问。
他和贺辞并不相熟,甚至话都没说过一句,贺辞为什么要来找他,他第一次参加副本,相比他,庄哥、曹思华更值得合作吧?
“因为现在只有你获得了进入地下室的权限,被邀请来的牧师和医生不能进入地下室,经验丰富的挑战者我并不信任,而新人之间唯你还算镇定。”贺辞认真道。
阮闻慈左右看了看,很好,他刚出大厅,四周没有人。
不是,你说别人坏话就不挑地点吗?
或许是阮闻慈的目光太过显眼,贺辞解释道:“不信任者即使听到也不会变得可以信任,懦弱者也不会变得勇敢。”
哦,他们听不听到无所谓,反正不会有什么改变是吧。
但你这样会被讨厌啊!
不过看贺辞的态度貌似也不会关心别人会不会讨厌他。
“好吧,你想让我做什么,你又能给我什么?”阮闻慈问合作的内容。
“我可以告诉你鸡蛋的秘密,”贺辞说出了阮闻慈一直关心的东西,道,“地下室是一个处理神明信仰失败品的地方,你进去之后不要惊慌,找到相关的东西即可。”
前一句话让阮闻慈眼前一亮,但是后面的话云里雾里,阮闻慈没听明白贺辞在说什么。
什么神明信仰失败品,什么相关的东西,还有为什么他不要惊慌?
贺辞看阮闻慈没有听懂,解释道:“我不确定那到底是什么东西,不过它一定很显眼,你一眼就会看到。”
这和没说有什么区别?
我一进地下室只要扫视一眼所有东西都被我看到这也算一眼看到。
或许是贺辞讲话太过老气,很像高中时期挺着肚子一脸严肃的班主任,阮闻慈愣是不敢多问,点点头表示自己明白了。
等贺辞走了,阮闻慈懊恼地一拍脑袋,他懂什么懂了!
还是不知道贺辞想要什么!
到时候随便拿个东西给他,就说自己一眼就看到了,反正是贺辞没说清楚那是什么,他给什么贺辞就得拿什么。
因为这里的房间不需要钥匙就可以打开——最起码二楼的房间是这样的,庄哥的言语中也同意了这一点,阮闻慈觉得地下室不需要钥匙,而且他也没看到地下室的钥匙。
阮闻慈记得童话里最小的房间里是伯爵以前妻子的肢体,主人公还在里面找到了姐姐的躯体,因为害怕钥匙沾上了血迹被伯爵发现她去了那个房间,他得小心一点,最起码不能沾上脏东西。
话说,伯爵不想主人公去那个房间就不要给她钥匙也不要告诫她不许去那个房间,给了她钥匙又不让她去,这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让人想去看嘛。
阮闻慈找到了仆人住的地方,狭窄幽暗,空气憋闷,走廊地面黏糊糊的,不知道多久没有打扫过了。
看来副本给了他优待,没让他住在这里,二楼好歹还干净还有赠送的洗手间。
阮闻慈小心翼翼地避开地上黑漆漆的东西,来到了狭窄走廊的尽头,仔细寻找着小门。
墙上是岁月侵蚀留下的污渍,让人无从下手,阮闻慈举着蜡烛仔细看,才看到了一个手印。
形状较小,是枚女性的手印。
阮闻慈顺着手印摸去,摸到了一条缝隙,一按,墙壁旋转,露出个勉强让人侧身进去的小门。
进去之后,是白芸他们说的台阶。
阮闻慈举着蜡烛下了楼梯,越往下,冷意就越明显。
搓了搓肩膀,阮闻慈喃喃道:“这可比花园还要冷。”
楼梯尽头是一扇铁门,上面没有锁,可却怎么也推不开。
阮闻慈想过门是不是要拉开,可是没有把手也没有着力点,完全没办法拉开。
手指附上冰冷的铁门,阮闻慈一寸一寸地摸过去,在左上角摸到了一个椭圆的凹槽,凹槽一头略尖一头略圆。
阮闻慈拿出他一直带着的鸡蛋卡入凹槽里,铁门咔咔咔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