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或许这是一条假规则,桃子酒店并不在夕阳旅行社的行程计划之中,并不能保证他的每一条规则都是真的。”阮闻慈道,他还记得进入副本之时在大巴上看到的海报上的规则。
那般的言辞凿凿。
“木女巫不是喜欢假规则的人,她更喜欢细细折磨挑战者的神经。”顾玉余道。
每个人、每个npc的性格都是不同的,最厉害的那一批npc可以在童话镇的默许下在自己的地盘上制定规则,桃子酒店是木女巫的地盘,这些由她制定的规则会带上个人的色彩。
顾玉余没和木女巫打太多交道,但是武湘和她打过。
喜欢美人,喜欢乱七八糟的东西,喜欢听墙角,但不喜欢说谎。
顾玉余:“所以刚刚的亡灵不是员工。”
木女巫喜欢浓艳的美人,就是武湘打扮之后的风格,绝不会是亡灵混搭奇怪风。
木女巫会强制让他带上假发、化好妆再出现……不,木女巫根本就不会招收亡灵做员工,就不在审美点上啊!
“不是员工……那就是……”
阮闻慈迟疑着说出那个词“顾客”,尾音上扬,带着一丝不可置信。
到底谁**会带着亡灵玩扮演play啊!
阮闻慈最终还是找到了门,就在床板背面,把床掀翻就是。
来到下一个房间,阮闻慈眼睛一晃,差点以为自己是来到了什么卫生间。
没有小便器,不是男厕所,是女厕所,一个个隔间被黄白色的木板隔开,门锁上的红色表示每一个隔间里都有人。
规则大剌剌地贴在对面的墙上,让人一眼就能看到。
【规则十八:厕所,见证过人类诸多脆弱的地方,总有人对厕所情有独钟,七十九号房里每一个隔间打开遇到的人都会不同,找到误入其中者,就能离开。】
呃……好吧,阮闻慈不理解为什么会有人会对厕所这种地方情有独钟,但很多小说里主角喝醉了或者被下药都会到厕所去……**酒店出现厕所风格的房间也能理解……
个屁!
阮闻慈没有暴露的癖好也不会觉得刺激,只觉得不解。
当然,要是小说看看还行,但是现实中遇到……还是算了。
谁承想居然会在**酒店里遇到这种事呢?
厕所隔间是锁上的,阮闻慈敲了敲第一个隔间的门,里面传来了“嗯嗯哼哼的”轻哼声。
阮闻慈略有尴尬,不会吧,不会吧,今天要见到活*宫吗?
他对其他人的活*宫不感兴趣。
顾玉余的意思是直接踹开门,阮闻慈止住了顾玉余的动作。
先不说隔间里的人在做什么,规则一可是适用在桃子酒店上午任何地方的。
海边鱼舞是没有这一条规则,可桃子酒店的规则一是直接展示在所有人面前,被童话镇所认可的。
顾玉余或许有点特权,但还是不能违反规则,而且现在的童话镇并不是以前的童话镇了。
阮闻慈拿出了员工卡,厕所里的锁并不复杂,将卡插进门缝往上用力就能打开。
隔间门打开了,但里面并不像是阮闻慈所想。
里面是一个被扒得只剩条四角内裤堵了嘴五花大绑的男人,眼镜歪歪斜斜地挂在脸上,此时正泪眼朦胧地看向阮闻慈和顾玉余,情绪激动,“唔唔唔”个不停,似是求救。
阮闻慈解开了他身上的绳子,还没等他问,男人就先开始哭起来了:“呜呜呜呜呜,我怎么这么倒霉啊!我今天和网恋女友面基,没想到就遇到了杀猪盘,我刚洗完澡出来就被几个男人摁住了,说我勾引他老婆,是小三,要报警!我根本就不知道她结婚了啊!她跟我说她离婚了的!那个男的还说要赔钱,不然的话就要报警,说我破坏婚姻是犯法的!我说我不信,要是犯法的怎么还会有那么多小三!然后他们就说我骗了他老婆的钱,是诈骗!苍天啊大地啊!明明是我给她花钱,一共花了三百二十四毛三!怎么可能骗她钱!但是他不听,说我不赔钱就要坐牢!然后把我身上值钱的东西都搜走了,连我的歌姬痛衣都带走了!然后把我绑起来扔在浴室里面……呜呜呜呜呜呜……”
男人似乎对浴室变成了卫生间隔间没有疑惑,只是哭诉着自己的遭遇。
阮闻慈眨了眨眼,问出了他最关心的问题:“你给她花了‘三百二十四毛三’,那个‘毛三’的‘三’是怎么花出去的。”
毛三哥羞涩道:“pdd上有优惠。”
不是,你都抠成这样了居然还能网恋到面基被抢啊?
不对,你都这么抠了居然还有人看上你啊!
只是为了件痛衣吗?
下一间隔间是一个穿着浴衣吹着头发的女人,看到有人打开门捂着胸口尖叫,毛三哥见了她,气不打一处来。
“好啊,是你,你就是那个骗我钱的女人!”
“放屁!老娘还想找你呢!出来玩就出来玩,成年人之间心知肚明,但是你把你兄弟叫出来干什么?怎么?老娘和一群男人网恋啊?老娘没有那么饥渴!要不是老娘天赋异禀,还真受不了!”
女人一甩头发,头发上的水向四周飞舞,阮闻慈拉着顾玉余退后几步避开水,津津有味地听他们对骂。
毛三哥:“什么兄弟,明明就是你带来的人,将我的东西都抢走了!我的钱!我的歌姬!”
“你不会是没*到老娘生气就把所有事都推到老娘身上吧?告诉你,你这种人老娘见多了!没占到便宜心里不平衡就把一切错都推到别人身上,谁知道你是不是得罪了什么人!不敢去找他们就来找老娘的麻烦!要不是没*过你这样的人,你以为老娘看得上你啊!”
“你你你……谁说我不敢!”
“你敢的话为什么不去找他们,要来着老娘!”
“我我我……这不是刚刚才被救出来,还没来得及找人嘛!”
“嗤,我看你就是不敢!”女人又甩了头发,水滴又甩了开来,上下打量了毛三哥一眼,不屑道,“白斩鸡!”
“你你你你你你……不对!这不是我敢不敢的问题,是你杀猪盘,你这是犯法的!”
“好了,别吵了,可能我下一扇门打开就是那群男人呢?”
阮闻慈好不走心地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