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是从哪儿来的。
突然,她停下了脚步,眼前的景象让她目瞪口呆:面前是连绵的山脉,下面是急速流淌的河流,而她脚下的路已经不见了。
原来这条路就像是一条飘在空中的丝带,有起点没终点,也不连着任何山,完全是从悬空的山脉上搭出来的。
再往前走就是悬崖峭壁了……
这下她懂了,为什么霍元曦会在花园里带她转悠,为什么答应让她在房间里自由活动,因为这儿根本逃不掉啊!
云馥腿一软,坐地上了。
她眼泪已经干了,只剩下悲伤的质问:“为什么?”那嘶哑、带着血的声音在静寂的山里回荡了一下,然后被风给吹散了。
不过啊,她没放弃呢,云馥又站起来,扫了一眼下面那些往下滑的山坡。
虽然路上有刺,有坑,还有些奇怪的虫子,可能还有蛇,她决定再往回走,走进了那个绿油油却危险的地方。
那儿的树多得不行,草也长得到处都是,云馥根本看不见路,只能抓着树干往前走。
夏天的草都挺危险的,碰到她的伤口就超级疼,很快她的脚上被玻璃割的伤口就变得血肉模糊了。
“啊……”实在太疼了,她只能停下,撕了自己的裙子,把脚上那些伤口包了起来。
继续往前走时,感觉轻松多了。
她走了好一阵子,太阳慢慢沉下去,她猜现在是下午。
四周还是那些树啊草的,好像前面有个拐弯或者出口似的。
可每次她走到那边,结果还是一样,到处都是树和草,哪儿都出不去。
她又累又渴,后来找到了条小溪。她坐下来,猛喝了几口水,还用凉水冲了冲伤口。之后,她累得动都动不了。
不行,不能就这么停下。她勉强撑着树站起来,四处望望。走了这么久,还没走出这片林子,是不是走错路了?
想到这,她立刻转身,换了个方向继续走。
但是这次还是老样子,天快黑了,前面还是那些密密麻麻的树,找不到出口。
哎,突然她停下来,看着前面的那条小溪发呆。这山里头的小溪怎么这么多啊。
她感觉渴得厉害,所以走到小溪边,弯下腰,用手捧了点水喝。突然,她愣住了,眼睛直勾勾地盯着脚下的一块大石头。那石头上还有她的血迹呢!
她心想,这条小溪怎么这么熟悉?哦,对了,她之前就坐在这儿喝水和清洗伤口的。等等,这是怎么回事?她明明换了个路走的啊。
她决定再试试,换了个方向走。天开始变暗,但月光也慢慢照进树林里了。
在月光下,小溪的水闪着光,亮得让她眼睛有点难受。
结果呢?她又回到了这个地方,虽然她确信自己这次走的是一个全新的方向……
她发现自己迷路了,坐在小溪边,心里满是绝望。想到自己可能就在霍元曦的别墅附近,她害怕被抓回去。
不过,她告诉自己不能放弃,这可能只是普通的山林,总有出路的。
所以,她决定继续寻找出口。为了不重复走老路,她在树上用草打结做标记。
但到了半夜,尽管努力了,她还是回到了那条小溪边。
她已经筋疲力尽,最后跪在地上昏睡过去。
突然,一种她没认出来的小动物冲到云馥旁边,咬住了她的头发。奇怪的是,云馥好像一点也没感觉,完全没任何反应。
就在那个小家伙准备继续咬的时候,远处传来一个急迫且响亮的叫声:“云馥,云馥……”
那声音在森林里回响,似乎正好吓到了那只小动物。它“嗖”地一声就跑了,消失在那些交错的光影中……
云馥,嗯?这声音怎么这么耳熟呢?
她迷迷糊糊地挣扎了下,就是睁不开眼睛。在那个累人的梦里,她又回到了十六岁的时候,好像也是这声音在叫唤她。
那时候的她在云家的大花园里,具体干嘛来着?记不清了。就记得那声音一直在喊:“云馥,云馥……”
她一回头,霍元曦已经悄咪咪地站到她背后了。这家伙天生就给人一种压迫感,虽然两人还隔得老远,但她就是紧张得快喘不过气了。
她那时候笑嘻嘻地问:“怎么?看我一眼就这么怕?我看起来像吃人的怪兽还是杀人犯啊?”
云馥皱了皱眉头,心里虽然紧张得要命,但嘴上还是不肯服输:“我怕你?哼,只是懒得理你罢了。”
她突然靠近,一把抓住云馥的手腕,笑着说:“看来以后你得经常见到我了。”
云馥挣扎着:“快放手!”但她的手腕已经红了。
她不在乎地问:“今天有人找你吃饭,你怎么不告诉她我是谁?”
放学时,有个男生邀请云馥去吃冰。就在她不知所措时,霍元曦突然出现,把那个男生打趴下了。
那男生气呼呼地爬起来,对云馥说:“她到底是谁?凭什么管你?”
云馥看看那男生,又看看霍元曦,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你不知道她是谁吗?”
霍元曦嘲讽地笑了笑说:“我得提醒你,让你的那些追求者离远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