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自主地发出了痛苦的呻、吟,这又触动了她舌头上的伤口,泪水再次不受控制地流了下来。
霍元曦的手稍微松了松,她的声音中带着叹息,似乎充满了不满:“你为什么总是这么爱哭?”
说话间,她的气息越来越近,呼在她的睫毛上,她的唇轻抚着她的泪珠,将她的泪水吸干。
这种前所未有的温柔让云馥愣住了,一种强烈的不真实感瞬间涌上心头,她甚至怀疑这是否只是幻觉。
但事实证明,这确实是她的幻觉,当她的吻随着泪水滑向她的颈窝,那个狂野而狠毒的她又回来了,咬得她的脖子阵阵疼痛。
“啊……”她剧烈地扭动着身体,在她的怀里寻找着每一个可以逃避的地方。
“云馥!”她粗暴地抓住她的后脑勺,迫使她直视她的眼睛:“你就这么讨厌我触碰你吗?”
她生气了,但她眼中深潭般的情绪还在涌动,她看不懂,也不想去探究,只是用双手敲打着她的肩膀,试图挣脱她。
“别再动了!”她低声喝道,又觉得这句话实在是多余的,因为现在她动或不动,都无法改变什么。
“云馥,这是你自找的!”
说着,她抱起她,迅速走到床边,将她重重地压在身下。
此时此刻,任何人都能想到她要做什么,云馥吓得脸色苍白,她恨自己不能说话,否则……否则她一定会恳求她不要这样。
“不愿意吗?”她意识到了她强烈的抗拒,眯着眼睛问道。
听到这话,云馥急忙点头,但她的眼神却撞进了她满是怒火的双眼,她这才意识到自己刚才点头太快,现在她还能摇头吗?
她精心策划,找到了赵医生,又收买了赵医生,不就是为了让她屈服的那一刻吗?
她疑惑地看着她,用唇语问她为什么?为什么要她答应她这样的条件?从高中开始,她身边就从不缺女人的追求,她还需要她做什么?
“为什么?”看到她的表情,霍元曦冷笑,“云馥,你真是健忘!我不是告诉过你,我最高兴的就是看到你臣服于我的样子……”
说着,她伸出手指在她的脸颊上划过,冷酷而坚定:“心甘情愿地臣服!所以,现在还不是时候!”
说完,她突然起身,若无其事地整理了一下自己弄乱的衣裳:“云馥,看在我们也算是姐妹的份上,我再给你两天时间怎么样?”
她说得好像给了她一个巨大的恩惠:“嗯,就后天晚上吧,好好洗个澡,然后在床上等我!”
云馥的脸红了,那是愤怒的红,却引来了她的轻笑:“云馥,别这样,”她在她身边坐下,手指像刀子一样划过她的脸庞,刺痛了她的心:“这样我会误以为你爱上我了呢……”
她笑了,语气突然又变冷:“虽然这里出门就是大路,你可以打车去疗养院看你妈妈,也可以叫车去金家找楚茜,但我警告你,这别墅四周我都安排了人,如果你擅自离开这里一步,我马上叫人对付你妈妈,怎么样?”
听到这话,云馥的眼神一怔,似乎不相信她真的能做到,但她又及时补充:“云馥,你放心,为了让你成为我的女人,我什么都做得出来!再说,你妈妈死了,对我和我妈来说是个天大的好消息!你,记住了吗?”
云馥没有出声,她就当作是默认了,“这两天多吃点,”她转身往外走,一边说着:“我可不想和一个虚弱的女人上床!”
她的脚步声渐渐远去,然后是汽车的声音,确定她真的离开了之后,云馥才慢慢闭上了眼睛,心里感到痛苦,但眼里已经没有泪水了。
从多伦多到这里,她反抗过,也想过死,但有什么用呢?她还能用什么办法来折磨她?
其他女人可能有很多值得她追求的东西,但她云馥,只有这身体了,如果她带着这身体和楚茜在一起,那么对方一定不会放过楚茜,在断崖的别墅上不就是这样吗?
相反,如果她把这身体给了她,她不仅不用再受折磨,赵医生也能给她妈妈治病了。
她是多么想妈妈再像以前那样叫她“馥儿”,然后疼宠地把她抱在怀里,如果能那样的话,这么多年她吃的苦也就都值得了!
想到这里,她憔悴的脸上终于露出了一丝久违的笑意!
算了,不挣扎了,她放弃了。
她起床坐在餐桌前,拿起筷子把碗里的菜使劲往嘴里塞,她要吃很多,很多,有了力气才能去疗养院看妈妈……
她大口大口地吃着,碰到了舌头的伤口也不管了,就算从此再也不能说话也无所谓了,反正心里的痛苦也说不出来,说出来了也没人能理解,无所谓了,无所谓了……
但为什么眼泪还要这样汹涌地落下,她赶紧抽出一张又一张纸巾,粗鲁地使劲往脸上擦,云馥,以后都不用再流泪了,绝不再流泪,因为……眼泪根本没用